第30部分(第3/4 頁)
“呵呵,”我在那裡尷尬地笑,與其驚訝而立之年的葉凱居然輸個了個十九的孩子,不如驚訝這個細皮嫩肉的男人居然贏了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看來教無雙騎箭的任務是不會落到葉某身上了,不過無雙同我的圍場之約還算數的吧?”葉凱一邊收拾弓箭,一邊隨和地徵求我的意見。
萬般無奈且諸事無趣的情況下,我還是答應了葉凱的邀約,十日後的“秋遊”。秦放興致勃勃地選了一匹血汗良駒牽回紅樓,算是葉凱借給我來練習騎術的。
臨行離開將軍府時,葉凱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沒想到,無雙中意的竟是此般多才少年。”
我沒有過多辯解,秦放已經站在大街上頭等我,我衝著葉凱客氣地笑著點頭,然後離開。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曖昧地劃清我與這個完美男人的界限吧。
接連十天,秦放都在得意洋洋地教我騎馬練箭,而我似乎也把陸無涯的賭氣放在了一邊。秦放陪我練累了的時候總是會耍無賴地拱到我房裡,扒著大床不肯離開,每當這個時候,我總希望陸無涯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或者從門外衝回來,把秦放從他的位置上踹出去。可是陸無涯並沒有突然出現也沒有人間蒸發,他只是故意躲著我,每當我同秦放在城東練完騎射回來的時候,青兒和錦鯉就會過來迎我,然後悄悄告訴我陸無涯回來過。可是當我耐心在紅樓裡待一整天足不出戶的時候,他卻不見人影。我和他似乎都在等,等斜陽的傷勢好轉,只要她能睜開眼,也許我和陸無涯就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我安靜地坐在馬背上,僵硬厚實的馬鞍磨得我兩胯間的嫩肉紅腫起皮。秦放牽著馬,方才的一番策馬嘯西風也耗費了他不少氣力。馬匹啼塔踱步,眼前的景色如詩如畫,淒冷的暖色調,越發突顯孤寂。我在馬背上晃悠著突然想起一首詩,馬致遠的《天淨沙 秋思》,不覺自吟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我每念一句,就嘆一口氣,此情此景,豈是隻言片語就可道盡。
我在心裡固執地把最後一句詩詞改成了:斷腸人叫無涯
馬背突然一沉,我的後背突然一片溫熱,一雙修長的手臂摟住我纖細的腰。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秦放把頭靠在我的背後,悶著聲音說話。他似乎善騎善射,卻出奇地沒有體力,若是放在現代社會,讓他去跑一千米肯定是不及格。
我伸手去撫摸右耳的小耳釘,苦笑著說:“我不想他不想他我只是有一點點想吃皮蛋瘦肉粥,想吃黑芝麻湯圓,想護城河邊的一盞燈”
“我不準,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能想著我。”秦放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夕陽的顏色頃刻變成漆黑一片。秦放,你真傻,以為遮住我的眼就能一同掩去我的心麼?
一路走得很慢很長,秋天的黥城街道上頭人煙稀疏,秦放牽扯著韁繩逞強地將我裹在他並不寬裕的懷裡。我同他彷彿是在演繹一場觀眾缺缺的舊電影,女主角心裡溫存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十日之約已至,陸無涯還是默契地躲著我,時常會趁我出去時回到紅樓來報個平安,我總是在丫頭們面前若無其事地維持淡然的笑容,恐怕只有晚上闖到我房裡來的秦放才體會得到我的空洞。
“我晚上可不可以睡這裡?”秦放抱著他的被子枕頭站在我旁邊。
我奇怪他平時不都喜歡說:我不準,我不要,你可不可以,我要怎麼樣怎麼樣的麼,為什麼總是會在我面前流露出那種難得的低聲下氣。
“睡吧,免得你再把別的丫頭從床上踹下去。”我大方地挪出地方給他擺弄“床上用品”,他那奇怪的睡覺習慣已經不知嚇走了幾個丫頭,她們各個跑來向我訴苦,怕也只有我房間的這張超大床鋪才能讓他詭異地睡成對角線。
“我可不可以像他一樣,和你睡在一床被子裡?”秦放小心翼翼地背對著我問。
“隨便你,晚上不能踢我,不能對我做逾矩之事。明天要出遊,早睡早起。”我一字一頓地把話交代完,秦放臉上由喜轉哀,露出些許失望的表情。
我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裡,回頭望月,臥房的青瓦房頂空無一人。
陸無涯,你真能忍!夏暖暖,你真殘忍!
一夜,我因為連日對騎射的苦練而全身脹痛,身體上的疲憊早就替代了多餘的思維,睡得很死。次日起來的時候,秦放沒有躺在床鋪的對角線上,因為他躺在我的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