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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全身被白色的水汽繚繞升騰。
“你沒資格去找豔如玉還有斜陽。”我緩慢地說出傷他疼己的話語。
“難道你就有資格去替我還債?難道我就有資格眼睜睜地看你去伺候別的男人?”陸無涯猛得轉身衝著我喊,聲音如弦待發般緊繃,“如果一定要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那也是我去,大不了一命償一命!憑什麼你要這樣擅自做主!?”
“你白痴嗎!?你不準去!你敢去的話就永遠不要給我回來!”我火大地衝著陸無涯喊,完全沒有意識到我關心他的話語已經被自己的憤怒篡改成了殘忍的威脅。
陸無涯站在雨裡,同我相隔的距離並不遙遠。我看到密密麻麻地雨簾後他張著嘴,變換著口形似乎在對我說話,可是我的耳朵裡只能容納下嘈雜的雨聲。他在那裡無聲地說話,我在那裡失魂落魄地看他。直到他一張一合的口閉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飛速地在雨中穿插離開。屋瓦上頭溢位的雨水打溼了我整張臉,我滿腦子只徒留陸無涯最後那沒有發出聲音的一句話,還有我說的:你敢去的話就永遠不要給我回來!
陸無涯,你快點回來,你這樣淋雨是會感冒發燒的
就這樣,我和陸無涯還是因為斜陽受傷的事情吵架了。彷彿是一朵烏雲,註定要飄到你的頭頂上頭下雨,怎麼躲都躲不掉。
陸無涯“離家出走”已經七天,我冷靜地剋制著自己的焦躁情緒,鎮定地吃飯,安穩地入睡,規矩地開門做生意。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任何事,只是,當初有一些些衝動罷了。我想我和他都需要好好想想,也許分開一點距離反而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晰一些吧。
陸無涯不見的日子裡,秦放總是像只小蜜蜂一樣圍著我轉悠,每天同我說的話總少不了這樣幾句:“無雙,你起床了麼?”或者“下午我陪你出去好不好?”再或者“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覺?”之類。
一概被我搖頭否決。
沒有陸無涯的日子,平淡而無味,黥城如同壓抑的日本富士山,明明是座火山,卻死氣沉沉不敢噴發岩漿。
無聊的日子裡頭終於出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葉凱差人捎了封信來給我,說是秋高氣爽,約我同他和他的夫人一同去圍場狩獵。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在這裡打獵同在現實社會中打高爾夫球差不多級別,屬於有錢人的休閒運動。而這塊“草皮”更是直接隸屬於秦國的皇家別院,整整有一片森林半坐山頭。
唯一遺憾的是,陸無涯不在,應該陪在我身旁教我騎術教我射箭的男人不知去向。
到了葉凱府,本想來親自道謝順便推託掉這個邀請,卻不料秦放跟著在一旁慫恿說:“無雙,你不會騎馬?我會呀!我還可以教你射箭!”我鄙視地瞥他一眼,用瞧不起的口吻說:“就你?會騎馬還會射箭?”
秦放見我不信的模樣,便指著葉凱就挑釁地嚷:“你!來同我賽一場,就比射靶子!”
“秦放,別鬧了,葉凱可是將軍,”我朝葉凱賠笑,道,“葉將軍,你別同他計較,他平時被丫頭們寵慣了。”
秦放笑笑,卻兀自差遣下人準備靶子和弓箭,完全不把我的勸阻放在心上,我疑惑地看著兩個男人較真的模樣,不太明白葉凱今天為何那麼頂真,非要和個孩子比出個高下。
“喂,無雙,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和我一起去圍場!我負責教會你騎馬射箭!”秦放抓著和他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弓箭站在將軍府的大院裡頭對我喊。
我抱著手肘笑著旁觀,心中對秦放說:等葉凱輸了再說吧。
秦放自信滿滿地在院子裡站定,揚著下巴朝我挑釁地笑笑,完全沒把一旁偉岸的葉凱放在眼裡,而風瑾今天似乎也不在府裡。一個龐大的院子,只剩下我一個女人,葉凱和秦放兩個男人,兩雙弓箭,兩個靶子。
三局下來,我幾乎都沒去留意他們扎步,架箭,拉弓,放箭的關鍵動作,完全被秦放的箭術給驚呆。他百發百中,箭箭半插入靶心也就罷了,居然還同葉凱每射一箭就朝身後退一步,直到退到院子的牆底,他竟然還不將葉凱放在眼裡,扯了塊黑布蒙上眼拉開弓就放箭!十五支長箭彈無虛發,甚至連每一箭的力道控制都和距離成正比,掐算拿捏得分毫不差!我看得目瞪口呆,葉凱的眼裡也流露出欣賞的神情。
“葉某甘拜下風。秦公子果然技藝超群!”葉凱又開始由衷的“完美式”感嘆。
秦放扯了蒙著眼睛的布頭,都不看葉凱一眼,直接連蹦帶跳地跑到我跟前,淘氣地笑著說:“看看,現在我夠資格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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