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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禮清找到那個號碼的時候總算吁了口氣;還好她沒有清空來電記錄的習慣,不然可能錯過重要線索也說不定;按捺著如鼓般的心跳,撥通了那個號碼;意外的接通了,而且是溫柔又恬靜的女聲。
女生接聽後的第一句話也讓鍾禮清疑惑:“孝勤?你沒事吧?”
鍾禮清微微沉默半晌:“我是孝勤的姐姐。”
“”
鍾禮清到目的地的時候,小霽已經等在酒店門口了。女孩年輕朝氣的臉龐卻帶著焦慮煩躁,看到掛著水城車牌號的計程車就著急的對著她直揮手。
鍾禮清之前在電話裡才知道,這的確是孝勤的女朋友,孝勤卻從沒跟家裡提起過。
鍾禮清剛下車小霽就迎了上來,緊張之情毫不掩飾:“姐姐。”白淨的小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卻還是強自鎮定的說著,“你來了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沒想過報警嗎?”鍾禮清嚴肅的盯著她,心底隱隱有些不滿。小霽是他女朋友,應該是最早發現他出事的人。
小霽臉色驀地變白,垂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鍾禮清也不想和她計較:“好了,前段時間孝勤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或者說惹了什麼事兒?”
小霽還是囁嚅著一臉為難的模樣,鍾禮清終於覺出不對來了,死死盯著她:“小霽,孝勤的安危才最重要。”
小霽急的快哭了:“姐,孝勤是因為我才惹上那群流氓的。”
鍾禮清眉頭皺的更深了,小霽臉紅得能滴血,結結巴巴道:“我家裡條件不好,爸又生了重病——”
鍾禮清沒耐性的揮了揮手:“說重點。”
小霽尷尬的垂著頭,白淨的手指無措的絞著手包帶子,再抬頭時雙眼泛紅:“我打工時被、被經理強…暴了,孝勤替我出頭。”
鍾禮清震驚的看著面前瘦弱的女孩,這種事她在報紙和新聞上屢見不鮮,但是真實聽到還是有些震撼。她不禁為剛剛暴躁的態度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
小霽抿著嘴角搖了搖頭:“你是擔心孝勤,我明白的。”
兩人沉默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小霽的回答好歹讓她有了些眉目,這種情況下對方大概只為著一個目的——錢。
她握了握小霽的手,認真看著她:“小霽,人活著就得往前看,就算你遇到了不公平的事兒,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並不比誰差,也不比誰低了哪裡。”
她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雖然強…暴自己的人最後變成了合法丈夫,可是她最初的時候也恨過自卑彷徨過。
小霽眼裡噙著淚,用力點了點頭,哽咽著回答:“姐,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報警嗎?孝勤不許我報警,怕我以後——”
鍾禮清想起自己那個愚鈍的弟弟,無奈的暗歎口氣:“我先進去談,你等著我。如果我很長時間不出來,你就報警。”
小霽點著頭,手指緊握成拳,猶豫著又說:“你一定要把孝勤帶回來。”
鍾禮清微微扯起唇角,手心覆在她單薄的肩頭:“放心。”
按照電話裡的指示,鍾禮清到了亨達酒店的頂樓,這裡是酒店的娛樂場所,鍾禮清剛上樓就被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領著去了大廳。
鍾禮清沒料到男人約自己會在這種嘈雜又人流密集的地方見面,想來這男人的背景也不簡單。
她推開那兩扇實木門走進去,明明腳下都是厚重的地毯,卻覺得雙腿沉得有點邁不開步子。她心底還是有些緊張,過去的她生活簡單幹淨,哪裡遇到過這種事,而且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她也實在不擅長。
這是個很大的表演廳,這時候裡面人並不多,只是在角落裡坐了幾個男人似乎在談事情,光線昏暗低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男人從她進來開始,就饒有興致的眯眼打量她,鍾禮清掃了眼屋子,發現在另一頭竟然還有不少女孩子在準備晚上的演出,安排著舞臺效果。
這麼說來,自己暫時不會有危險。
她鬆了口氣,卻依舊滿眼戒備的打量不遠處的幾個男人。
有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忽然起身朝她走來,身姿綽約,看起來格外的挺拔矯健。鍾禮清緊了緊手指,在原地駐足。
男人走近後,目光再她臉上停頓幾秒,嘴角翹起:“坐。”
他倒是一副閒散的模樣,長腿交疊在她面前的圓桌坐下,還輕佻的往嘴裡送了支菸。狹長黝黑的眸子微微吊起笑看著她。
鍾禮清隱約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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