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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忍不住問,才知道,男生叫司空弦。
沒有注意到兩人都姓司空,問出一開始就有的疑問,“你們是情侶?”半夏實在好奇。
情侶?男女生一臉錯愕。男生隨即微笑起來,如同溫和的春風拂過心上。女生恢復了之前的神態,用空著的手指了指自己和男生,道:“司空。”
半夏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腦子似乎有點不好使了呢。”半夏想。
半夏有些尷尬,原本想說的“好般配”、“好巧,居然考到同一所大學”也就作廢了。一時想不到其他話題,又見青戰不喜歡說話的樣子,也就一路無語。半夏很奇怪,明明青戰主動幫她,為何一直都不笑呢?她還真吝嗇微笑——對司空弦例外。
半夏還在想青戰的事,青戰卻停住。半夏也疑惑地停下。青戰摸摸自己的嘴角。半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青戰繼續走路,留下一句淡淡的“飯漬。”
——半夏剛從餐廳出來。半夏尷尬極了,看青戰,只有背影。前面路口,青戰和子禋道別。
半夏想剛才就這樣帶著嘴角的飯漬招搖過市,還真是丟人。這時前面的司空青戰停住了,等了一下,半夏沒有趕上去,青戰轉回頭來,揚眉。
半夏幾乎想也沒想,就小跑著趕了上去。心裡居然是歡喜的。
什麼也不說未免有些尷尬,尤其是經歷了剛剛那樣的事。半夏悄悄看了青戰一眼,她卻沒有一絲尷尬的樣子,好像就這樣一句話也沒有才是正常的。
青戰神色淡然,驀然看去,似乎是淡漠,有些孤傲。但半夏感覺得到,沒有什麼。她有些羨慕青戰,一直都是。最初她羨慕青戰的相貌才華,羨慕她有那麼帥氣的弟弟和朋友,彷彿上天驕縱,現在,她羨慕她的生活方式:她從不為誰而活,她時時都是那樣的表情,喜歡了才笑,討厭了就鄙夷,她活得那麼真實,沒有負擔。而她,她卻不能。她早就被定位了,她是一個可愛的、活潑的、充滿陽光氣息的女生,她要時時微笑著,裝作沒有負擔的樣子。她很想像青戰一樣,就那樣面無表情,她累了,微笑太累。可是一旦她不笑了,別人總會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即使她解釋沒什麼。是別人要求她笑的,沒錯,別人要求的。他們以為微笑的她才是正常的,她就應該是微笑的。“應該”半夏甚至是咬牙切齒地這麼想,“什麼才是應該?就是你們以為的嗎?”她感到憤怒和委屈。
“不想笑就不要勉強。”青戰走在樓梯上,不回頭,彷彿那話是對她面前的空氣說的,或者,確切點,彷彿那話不是她在說。
半夏訝異。她不懂青戰何以如此輕易地看穿她。青戰似乎一直都是走在前面,根本就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難道她會讀心術?”半夏想著青戰的話,課算是聽不下去了。她偏偏就沒有想到,青戰在上樓梯轉彎時隱蔽地掃了她數眼。雖然半夏與眾人周旋,遊刃有餘,青戰不善交際,但論起觀察,半夏卻不如青戰,似乎只是無意,卻是有心地觀察過了,不說罷了,偶爾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若無其事的態度,一般人總是不會注意到什麼。
抬眼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略微靠邊位置的司空青戰,看不到她的神態,但她那清瘦而挺拔的背影就像一棵荒漠裡倔強的樹。不知為何,一直都有些懼怕司空青戰的半夏此時卻覺得她是最適合做朋友的人,真正的朋友。
週一上完上午一二節的數分就沒有課了,半夏收起課本,抬頭,已不見了青戰的蹤影,匆匆跑出教室,也沒看到那個總有些寂寞的身影。問一位站在門口的同學:“看見青戰了嗎?”
“沒。你找她有事?”
有事?半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找青戰有什麼事。
只是像現在這樣迷茫困頓煩躁不安的狀態似乎已經持續很久了。針對大一新生的心理普查已經結束了,學校的心理輔導老師執意要她去醫院看看。她不想去。可總是一件任務。
結束了高中裡奮鬥的日子,來到大學,早就知道大學裡課不多,應該充分利用空閒時間做些事情,可是開學以來,每每計劃好要做什麼,總會有系裡或班裡安排的活動給沖掉,索性不作計劃,然而當自己沉淪著看著自己沉淪,墮落著看著自己的墮落,總會不甘,想擺脫這種狀況,想做些什麼,可是有總是不能付諸行動。她恨自己。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第四節]
如同高中那位老師喜歡說“你考慮率考慮”,數論老師常把“顯然”掛在嘴邊,夏步的英語老師則習慣在結束一句話時問上一句“Yes?”有時譯成中文“是罷”。不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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