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你愛夏步。我不管你到底為什麼離開他,但是我希望你衡量一下,分手對你們造成的傷害和在一起可能造成的傷害,哪個更大。”半夏簡直要哭出來。青戰卻從她身邊走過。停了一下,道:“夏步從小就很固執,這樣下去”青戰沒有再說什麼,走了。
半夏蹲下來哭。風揚起落花,風過,滿樹繁花但餘淒涼。單薄的如誰大病初癒的臉的花瓣飄落在她的身上,將她掩埋。
曾經青戰疑慮:戀愛的人——不管是多是少,或清晰或模糊——是否會懷有這樣的想法:讓她受傷罷,讓我來保護她,來安慰她,讓她依賴著我,躲在我懷裡不要離開。現在,她得到的答案卻是:讓自己受傷,讓她來在乎我,安慰我。因為她受傷我會更心痛,會束手無措策,會慌亂無措,所以,為了愛,就讓我受傷。
有一句話,說:“你誰都傷害不了,你所能夠傷害的,只有愛你的人。”倘若對方不愛,就算把自己傷透,對方又能怎樣?相愛的人卻如此相互折磨,何苦?“真是自私的愛呃。”青戰默默感慨。或者人到了戀愛中就變得不自信了,需要以這種傷害的方式確認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地位?青戰想不通,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懂,就像一塊完整的鏡子永遠不懂一塊破碎的鏡子為什麼一定要固執地呈現那麼多的虛像來。想要掙扎,撕下束縛著的沉重和煩惱,擺脫這些粘稠骯髒的惱人的情緒。“下雨也好,洗刷這一切,換一個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世界來。”
可是天,面無表情地晴著。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第四十八節]
日子過去,青戰覺得像是雪野那些古舊的泥坯房子的牆上剝落的摻著稻草的石灰牆皮。嗯,日子是一點一點剝落的,許多表面的東西剝落,核心的東西就慢慢顯現出來。
一直很少記筆記的司空青戰開始認真記筆記,不是因為發覺筆記有多重要,只是發覺一向認真記筆記的半夏時常發呆,回過神來時,筆記早就趕不上了。
將近五月,梧桐花開了。
梧桐高大,梧桐花因此開在高處,所以不見有誰執桃花一般執一枝梧桐,因此那高處的梧桐多出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意味來。到處是懸鈴木,城市裡已經很少見開花的梧桐了。青戰家花園裡的梧桐開了花,紫色的花開在高處,像誰潔淨而孤獨的夢。悽清裡,囈語隨陽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風晃動那些光影,像淚光閃動。梧桐花落下,不似桃花飛舞櫻花盤旋,就像是被淚水浸透了,那麼潮溼地落下,疼痛地墜落。
青戰看見懺謐仙��淶納磧啊X笤謔饗巒嶙磐房此�G嗾郊衿鷚歡浠ǎ�薔普蛋愕幕ǘ淅鎘�聳裁茨兀�
“你從什麼時候起認真記筆記了?你不是說這些東西完全沒有必要記嗎?”半夏抄著青戰的筆記,青戰別過頭看著窗外,說:“老師講得太慢了,閒得沒事。”旁人聽來太狂妄的口氣,半夏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卻也是在說謊,於是那一句“謝謝”就留在心裡,不去戳破她的謊言。
看錶,該回去做飯了。青戰說:“筆記你拿著用罷,我先回去了。”半夏笑道:“對哦,晚了就回不去了,大概連學校都轉不出去了呢!”“誰說!東校區我熟悉得很!”聲音低下來,“再說這是白天。”青戰平素淡漠冷靜唯有在別人說她路痴時變得極為孩子氣。突然地轉變突兀彆扭又可愛。半夏微笑,青戰彆彆扭扭地平靜情緒,說:“我走了。拜。”
青戰走出去,半夏臉上的微笑就枯萎了,像是離了季節的花朵。
回宿舍,敲了半天的門,裡面問:“誰?不報姓名不開門!”好像在玩無聊的遊戲。半夏知道她們在煮東西,違禁電器怕被查所以插上門。“半夏。”半夏無奈地報名。拖鞋趿拉趿拉的聲音近了,“啪”門開啟,“插門!”半夏還沒進門就聽見這樣的命令。插上門走到自己桌前放下書,胃裡突然翻江倒海起來。半夏衝進洗手間“哇”地吐起來。這是怎樣的痛苦!嘔吐,止不住地嘔吐,直到吐盡了胃裡的所有東西才稍稍好些,半夏衝淨穢物,開啟水龍頭雙手捧水漱口,彎著腰,胃裡似乎又有什麼要泛起來,又吐。嘔吐時沒有注意什麼,吐完卻覺得舌根都痛了。半夏這才知道嘔吐時舌頭是往外伸出來的,努力地伸著。她奮力地嘔吐著,寢室的電腦裡開著音樂,混亂的,惹人心煩的噪音噼裡啪啦嗚哩哇啦乒乒乓乓地叫著,吵著。
疲憊無力地坐到椅子上,半夏面色蒼白,倒一杯水,飲水機很不情願,磨磨蹭蹭的。半夏喝水,難喝的水的味道。半夏皺著眉,閆晨優問她怎麼了,怎麼又吐了。半夏感覺胃裡時時有什麼的東西要湧上來的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