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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才愛你的。我愛你,只因為你是你。”是真話嗎?半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不知道。但她覺得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一個答案的,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是她又對這個答案有些恐懼,她不想知道那個答案到底是什麼,於是她不再去想。
——只是,說出那樣的話的,究竟是哪一個半夏?是那個被囚禁的真實的半夏,還是那個以察言觀色為本性的寄於她身體裡的那個妖孽?
司空青戰在她嘆息的時候悠悠地開口:“有一對富有的夫婦,他們過著豐裕的生活,卻唯唯感覺不到快樂。而隔壁貧困的一家卻常常有歡樂的笑聲過牆來。富有的婦人不解,不平,憤懣不滿,煩躁不已。她的丈夫卻說:‘我能讓他們不快樂。’於是他在夜裡丟了一塊金子到窮人家的院子裡。”平緩沉靜的聲音頓了頓,青戰意味深長地看了半夏一眼,“那窮人家第二日見了如此財寶,大驚大喜之後又擔憂起來,懷疑金子的來路,害怕金子被人搶了盜了,費盡心思想該如何藏好這金子。終於消失了愉快的笑聲。”難得地,青戰在講完故事之後有所解釋——“你不是那窮人,夏步也不是被別有用心的人丟過來的金子,但是你的心態卻像是得了金子的窮人家。”頓頓,說:“不要太刻意,也不要太隨意。”是建議,只是,半夏能做得到嗎?
也許不愛才是對的。
半夏不知道夏步為什麼悶悶不樂。她看著夏步嘆氣,翻開書又合上,嘆息又嘆息,將書推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睡,剛剛趴下一分鐘不到又坐起來,焦躁不安的樣子。半夏的心也跟著不安起來。夏步站起來,推門出去。半夏看著他留在桌子上的書,怔怔,跟了出去。
夏步跑下樓,向海邊跑去,半夏緊緊追著他。要穿過馬路才到海邊,半夏緊張萬分地看著夏步不看車就跑過去,直到看見夏步平安穿過馬路才發覺自己驚出一身冷汗。緊張地穿過馬路,不顧突然剎車的司機的咒罵,半夏緊緊追著夏步。
“夏步”她在後面喊,可是夏步彷彿沒有聽到。
半夏跑得好累,心臟簡直忙不過來了,心口痛,可是她不敢停,她怕她停下就再也追不上夏步了。
夏步終於停下。半夏緊緊追著,跑上過去,夏步大步向前走,半夏緊緊跟著,緊張地問:“夏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夏步,你告訴我好不好?”
然而夏步仍是大步走,什麼也不說。
半夏急得要哭了。自己真是無能呢,能為他做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他煩惱成這般。
——夏步,不要再這樣。不要再走了。我的心臟,好痛。
半夏從後面抱住夏步的腰。而夏步仍舊只是向前走。
半夏覺得,絕望像海水一樣,湮沒了她。自己是如此沒有尊嚴地拉住一個男生。在這一刻之前,憑她想破腦袋她都想不出自己會這樣做。然而此刻,她更關心的,是夏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緊緊抱著夏步的腰,夏步終於停下。
她能怎樣安慰他?
半夏說:“夏步,不管有什麼事,請讓我和你一起承擔。我只希望,你不要像現在這樣悲傷。”她能怎樣安慰他?
半夏踮起腳,吻了夏步。夏步推開她,她卻抱緊夏步,夏步終於不再排斥,吻上她。
心驚膽戰。沒有任何浪漫的初吻。
半夏離開他的唇,旋身。和夏步一起走。
——夏步,就在你不肯停下的時候,我的自尊就被你給粉碎了。在我吻你而你卻要推開我的時候,我僅存的驕傲就徹底風化了。
半夏安靜地和夏步一起走。冬天的海風凜冽如刀。半夏怕冷,卻陪他走著。
“呀,男子漢嘛,就應當有胸襟,什麼事是要放在心裡拿不出來的呢?人生豪邁,一切都是塵埃。是男人就開啟心胸。”半夏拍拍夏步的胸膛,微笑著。
看夏步釋然,半夏打趣他,“噫~失戀了麼?傷心到這等地步。唔,一定是初戀女友跟人跑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看了以前一位同學。”
“啊,一定是初戀女友了。”半夏裝出一副八卦的樣子。
“嗯。”
夏步的回答是半夏沒有想到的。原以為他會說一句“你亂說什麼呀”這樣的話,然後氣氛就輕鬆起來。但是
半夏沒有忘記,她是來安慰夏步的,於是開玩笑地說:“夏步,我再也不要理你。”
半夏一個人往前走,只當是夏步會追上來,像以往那樣嬉皮笑臉,解釋,讓她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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