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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的容顏被人瞧去了的。”
說話之間,他的唇似有若無的摩挲著我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也一直拂在我頸項間。
我的臉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外面瀲的聲音仍然時斷時續的傳來,我又是羞惱又是急的,平日裡那些百轉千折的心思一時之間彷彿全都用不上了,只能下意識的搖著他的手臂喚了一聲:“殿下!”
他笑出了聲,這才鬆開攬住我纖腰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笑道:“我先出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他推門而出,又隨手為我合上了門,我聽得門外那些將士們對著他行禮以及勸阻的聲音,卻無心理會,匆匆換裝,梳洗綰髮,由於手邊並沒有女裝,我依舊是一身少年公子的打扮奔出了房門。
大概是方才南承曜交代過的緣故,我才出房門,立刻便有人引我往庭中走去。
未走幾步,我便看見南承曜負手而立,表情很淡,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側過頭對我淡淡一笑,伸出了手。
我幾步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眼光往樓下望去,不由得大驚。
遠處庭院之中,圍了密密的兵士,中央有兩人騎在馬上,成對峙之局,蓄勢待發,卻正是慕容瀲與秦昭。
我急道:“殿下怎麼不阻止他們?”
他的目光看著庭中,淡淡道:“他看上去倒有幾分真心維護你的意思。”
看似無關的話語,我卻在一怔之後,隨即反應了過來。
硬闖朝廷官衙,尤其是嚴令禁入的要處,已是重罪,若是在上京,遇人刻意為難追究,即便是父親也是很難保他不受處罰的。
我知道瀲是擔心我才會有此舉動,可是這樣的率性而為,又偏偏錯生了官宦之家,只怕是早晚要吃虧的,所以,趁如今,讓他吸取點教訓,也是好的。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我卻沒有辦法不擔憂,他面對的是秦昭,在戰場上遇敵無數,威名遠揚的龍飛將軍。
而秦昭,卻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許只當他是亂臣賊子也說不定,畢竟他方才的話語裡,對南承曜已經是極為不敬。
正暗自焦慮猶豫之際,卻聽得南承曜的聲音重又淡淡響起:“你不用擔心,只要不是在戰場上兩軍對陣這等萬不得已的時候,秦昭的茂陵劍下,從不奪人性命。”
第41章
秦昭使劍,一柄“茂陵”,守得南朝廣袤疆土和平寧靜,護得漠北千家萬戶免受戰亂之苦,亦是震得敵國將領聞之色變。
而瀲手中所持的,同樣是一柄稀世名劍,喚做“湛盧”,相傳古時越王允常使歐冶子鑄名劍五柄,其中“湛盧”為五劍之英,集天地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可讓絲絹及鋒而逝,鐵近刃如泥,舉世無可匹者。
這柄“湛盧”劍,是我慕容家先祖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本是傳給嫡長子的,但大哥體弱不適合練武,“湛盧”在他手中經年,形同擺設。
倒是瀲自小愛武成痴,見了此劍更如同寶貝一般,常年耗在大哥房裡,成日死乞活賴著借這“湛盧”來舞,他十歲那年,大哥有一次忍不住打趣道,古有楊時、遊酢立雪求道,不如你也在我門前站上一晚,我就把這柄“湛盧”給了你,成全一段“立雪求劍”的佳話可好?
本是玩笑話,卻偏偏有人立時放了手中熱氣騰騰的馬奶子,二話不說便大步跑到房門外去站著。
那時正是隆冬時節,上京城內已是飛雪漫天,水滴成冰。
大哥嚇了一跳,忙追出門去拉他,他卻站在那一尺來深的積雪中死活不肯走,大哥連聲說不要他站了,立時把這“湛盧”給他便是。
小小的男孩子,卻只是傲然的一揚眉道,我喜歡的東西,必要憑自己光明正大的取來。
天寒地凍的,不一會瀲便已經凍得雙唇青紫,大哥唬得不行,只好差人去請了父親母親過來,母親心疼得不得了,又是訓斥大哥又是哄勸瀲的,好說歹說他卻只是不聽,打定了主意非要站上一晚去換那“湛盧”,父親靜靜看了半晌,發下話來,只說由著他,我慕容家的男兒當是如此。
父親既是這樣說了,母親和一眾家人再心疼也無法繼續出言反駁,只能自屋中拿了厚厚的狐裘暖爐給他,而他也就整整在那隆冬的冰雪中,站了一夜。
那一夜,闔府上下沒有一個人能睡得安穩,天方明,大哥第一個便捧了“湛盧”又是愧疚又是擔心的衝了出去,那個時候,瀲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盯著“湛盧”,勉強的彎了彎唇角,便一頭重重的砸了下來。
那一次,讓他整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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