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先生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何嘗不想減輕他的痛苦”
耿墨池散步回來了,我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聖誕我想回趟紐西蘭。”他進門就說。見我沒反應,他揪了揪我的耳朵,“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墨池,”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可不可以不吃那些藥”
他一怔,看著我
“不吃行不行?”
“不吃我會死。”
“墨池!”
晚上,我弄了很好吃的蒸螃蟹,可是他只勉強吃了點就吃不下了。睡覺的時候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很難受,我要送他去醫院,他說沒事,就是胃不舒服,呼吸也有點困難。我不停地給他揉胃,墊高他的枕頭,讓他呼吸順暢,一步都不敢離開。
此時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床頭,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壓抑自己的痛苦,不敢呻吟,只小聲地嘆氣。我呆呆地看著這個飽受病痛折磨的男人,也不敢出聲,任由淚水無聲地淌滿臉頰。
“你哭了。”
“沒,沒有。”
“還說沒有,我都聞到你淚水的味道了。”黑暗中他閉著眼睛,可是好像什麼都明白,嘆著氣說,“你要有心理準備啊,考兒”
我沒有說話,一遍遍地撫摸他的胸口,想讓他感覺舒服些。有沒有心理準備會改變得了什麼呢?我們怎麼算計都算計不過命運,當初愛上他時就沒有心理準備,想都沒想過這愛會將自己置於何種境地。陽光是照不進我們的現實的,可是我卻不曾後悔過,愛就愛了,錯就錯了,對我來說,這份愛還真像那座亙古的瑞尼爾雪山,已經具有了昇華的意義,無論結果如何在我心裡已經永恆。
一直到半夜,耿墨池才在疲憊中昏昏睡去。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祁樹禮打來的。
“你是怎麼回事啊,Cathy,怎麼一直不給家裡打電話,你媽今天都打了我好幾個電話了,問你出了什麼事,我剛從加拿大回來,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我的態度很冷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該時常跟父母報個平安,要不他們會著急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祁樹禮在電話裡很溫和,也很客氣,忽然又說,“對了,你媽給你寄了中藥過來,一直丟在這裡,你抽空拿過去吧。”
“中藥?”
“是啊,中藥,好大一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你媽沒給你說嗎?”
“沒,沒什麼,就是調養身體養顏的。”我搪塞。正準備掛電話,腦子裡突然電光火石,我抓著電話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明天就過去,明天就給我媽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趁著耿墨池還在睡,我去了趟祁樹禮的家。朱莉婭開的門,顯然剛醒,看到我很驚訝。我沒管她,徑直走進屋,直奔電話。祁樹禮剛好下樓,看到我也很驚訝,他還穿著睡衣,“怎麼這麼早呢,Cathy。”
“哦,我怕我媽著急。”
“嗯,你還知道她會著急啊,趕緊給她打吧。”
我在打電話的時候,祁樹禮一直坐在旁邊看著,聽我喋喋不休地跟我媽交代事情,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一個電話打了四十分鐘才結束通話。
祁樹禮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眼神複雜。
“他怎麼了?”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他詢問耿墨池的病情。“很不好,昨天折騰了半宿,”我愁眉苦臉地說,“所以我才想給他換種方式治療,用中藥試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比吃西藥少些痛苦。”
“你瘦了很多。”他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目光溫柔地撫摸我的臉,“不過眼睛很有神采,該是愛情的渲染吧?”
“Frank!”
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睡袍的長髮女孩站在樓梯口,顯然是剛起床,光著腳,非常年輕,二十歲上下。隔著很遠的距離,仍然可以看得出她的面板很好,水嫩嫩的,瓜子臉單鳳眼,談不上很漂亮,但卻很有東方韻味,清純得可以掐得出水。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倒是祁樹禮很鎮定,不慌不忙地給我介紹說,“阿芷,跟我從加拿大過來的。”
我有些尷尬,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跟那女孩打招呼:“你好,阿芷。”
“你是誰?”女孩面容清秀,卻很不客氣。
祁樹禮連忙解釋:“她是”
“我是他侄女。”我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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