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心裡很亂,亂極了,整夜的不能入睡。
一閉上眼,他的面孔便清晰地呈現出來,無邊無際的深深的眷戀和愛,此刻充滿我心中所有的縫隙,每個細胞都表達著對他的渴望,我像渴望陽光一樣的渴望著他但我不能去打攪他,演出這麼辛苦,他需要休息。我只給他發了個簡訊,祝賀他演出成功,我只字未提對他的思念,但戀人間是有心靈感應的,他很快回了簡訊,只有一句話:你心似我心。
我馬上回了過去:“謝謝你為我彈奏的曲子,我也將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他回道。
“一定讓你驚喜的禮物!”
“我現在就要!”他比我還迫不及待。
“明天吧,明天你就會收到這份禮物!”
我就是這麼告訴他的,儘管他一再追問是什麼禮物,還打電話過來問,但我想把這驚喜留到明天,只一天而已,這“禮物”是跑不掉的,因為這禮物就在我肚子裡,是我們共同締造的呀!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下午,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興沖沖地去碧潭花園找他,去之前我瞭解了他的動向,他們今天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慶功宴,聽工作室的人說他在酒宴上喝高了,現在正在家休息。
然而我忽略了,不知道對方的底牌,也不能預料未來,是不能冒然判斷下注的,我不是賭徒,生平第一次去賭,懷著滿心的期待去賭,賭注就是我和他未來的幸福,可是我輸了,輸得精光!
房門緊閉。我沒按門鈴,因為我有鑰匙。進去後發現房間內很安靜,但直覺告訴我裡面有人,我向臥室走去,一步步,很輕,怕吵醒他。我推開門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的,我開玩笑地想,裡面該不會有女人吧,但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想法剛閃過門就開了,我就傻了,整個的傻了-
耿墨池!我深愛的男人,我一生的賭注,竟和一個短髮的女人相擁躺在一起,那女人燒成灰我都認得,是他的助手小林,兩人都蓋著厚厚的被子,頭挨著頭,睡得很沉如果不是靠著門框,我想我會倒,此情此景,我還能說什麼,可惡的男人,讓我死吧,死在你們面前!!我淚流滿面,叫不出喊不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房間內退出來的,整個人都麻木了,就像當年祁樹傑橫屍太平間時的感覺一樣,被人擰斷了脖子般失去了悲傷的力氣。
我孤魂野鬼似地在樓下轉來轉去,弄得保安都對我起了警惕,我沒理會,繼續轉,轉累了就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悲傷欲絕地瞪著天空,一動不動,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上天要如此懲罰我?太可怕了,這一切太可怕了,我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白考兒該怎麼辦?
我精神恍惚地來到街頭,還在想同樣的問題,我毫無目的地上了一輛巴士,靠窗坐下後還在想這個問題。我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穿梭,沒有想出問題的答案,卻想出了下一步該怎麼做。我在東塘下了車,又打車來到湘雅醫院,面無表情地上了手術檯,醫生也是面無表情地問我,想好沒有,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回答說,做吧,我不後悔。
手術做到一半的時候我就休克了,子宮大出血!
耿墨池趕到醫院時簡直氣瘋了,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瞳孔裡燃著火,那目光能殺人!但還留有餘地,因為他還不能肯定他跟那孩子有無關係,只指著我的鼻子說:“最好別告訴我你做掉的那個孩子是我的,如果是我的,白考兒,你我就完了!完了!懂嗎?”
我呆呆地看著他,難以名狀的積鬱和委屈一下湧了上來,尤其想到他和助手小林鴛鴦共枕的情景我就如地震海嘯般完全失控,歇斯底里咆哮起來:“耿墨池,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是誰啊,你給我滾,馬上滾!我不需要你告訴我完了,我們早就完了!誰稀罕跟你在一起啊,除了那個不要臉的小妖精,我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屑和你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呢?你在跟誰說話,我看你是吃錯了藥!”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吼。
“我是吃錯了藥,我從來就沒正常過,在上海的時候不是你親自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嗎?是你讓我瘋掉的,你是劊子手,殺了我也殺了那個孩子!”
“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一聽到“孩子”兩個字就格外的受刺激。
“我不會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你!你滾!滾!!”
“我看你又要進精神病院了!”他氣得臉色發青,臉上的肌肉突突地跳著,樣子很可怕,“現在我懶得理你,等你出院了我再收拾你!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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