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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現在想起這句話,我竟有深深的宿命感,真的是錯過了,我僅僅遲疑了一瞬間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我確定我殺了他,當他躺在我懷裡叫不醒喊不應的時候。
音樂會舉行的那天晚上,我記得我是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的,雖然他在臺上未必看得到,但我覺得穿得隆重一點也是對音樂的一種尊重,更是對他的尊重。我很少這麼隆重過,走入劇院禮堂時我看到了無數欣賞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尤其是祁樹禮!他也來了,米蘭帶來的!
“你很漂亮。”祁樹禮由衷地讚歎。
我勉強地笑了笑,很不自然。
“真是很難得呢,Frank居然也會誇女人漂亮。”
米蘭也笑。笑得更不自然。
我這才注意到她穿得比我還隆重,一襲黑色露背晚裝襯出她婀娜的身姿,脖頸上的鑽石項鍊更是招搖得不行,她的頭髮也高高地束起,很有點貴婦人的派頭,妝化得尤為濃,深咖啡色的眼影妖媚得讓人不敢直視。
進入演出大廳後,祁樹禮很周到地給我找座位,安頓我後自己才坐下,他坐在我的右邊,米蘭又坐他旁邊,周圍的空位越來越少,每坐下一個人都要好奇地打量我們三個人,被兩個美女包圍,祁樹禮的感覺好得不得了。
演出開始了,紅色天鵝絨幕布徐徐拉開,全場掌聲雷動。
耿墨池身著黑色燕尾服坐在舞臺中央的鋼琴旁,一束燈光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悠揚的琴聲開始響徹大廳,《愛》的主題曲緩緩流淌開來,我相信音樂是有靈魂的,音樂又滲透著人的靈魂,而唯有靈魂與靈魂的撞擊才能如此的蕩氣迴腸,耿墨池的音樂就有著滲透靈魂的殺傷力!他不是用手在彈琴,他是用心在演奏,他在傾訴,在表達,在宣洩,我能感受到每一個音符的含意,我能讀懂他的每一句話,因為懂,所以痛!
我怎能不痛,只有我知道臺上的那個人浮華背後的悲涼,想起他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我終於明白一個藝術家莫大的悲哀就是孤獨,我知道此刻的他是孤獨的,即使臺下有那麼多的觀眾,他仍是孤獨的,但他沒有選擇,他那樣的人,生在那樣的背景下,只能身不由己地走著沒有盡頭的路,他知道他是走不到盡頭的,因為這路從一開始就畫錯了方向和角度
我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為臺上的他流淚,也為自己流淚,就在我擦拭淚水的時候我發現旁邊有一雙熾烈的眼睛在窺視我。他一直就在盯著我看,演出不演出他根本不在意,他的肆無忌憚和旁若無人讓我很不舒服,我瞪他一眼,卻發現他的旁邊另一雙嫉恨的眼睛也在瞪視著我,但隨即就扭過頭,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我的心立即往下沉,我從沒見過米蘭那麼看過一個人,更何況看的人是我,平常和她嘻嘻哈哈,她的率真和爽朗讓每個和她接近的人都感覺如浴春風,她何時這麼陰沉過?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的心也更復雜了,欣賞演出的興致大打折扣。
“祁先生,請你看演出。”我低聲道,語氣很不客氣。
“你比演出好看。”祁樹禮絲毫不為所動。
我別過臉,怒目而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移開目光,但還是不收斂,仍然時不時地偷看我。我懶得理他,只盼望演出快點結束,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而很明顯米蘭也沒心思看演出,那樣子像是如坐針氈,活該,誰叫你把他招來的!
演出終於接近尾聲了,司儀最後問耿墨池,此時此刻最想演奏一首什麼曲子。他回答道:“我最想演奏的就是下面這首曲子,我把這首曲子獻給最想聽這首曲子的人。”
“哦,是誰呢?”漂亮的女司儀問。
“她知道。”耿墨池神秘地笑著回答。
說完他坐到鋼琴旁,長吁一口氣後開始他今晚最後一首曲子的演奏,而我剎那間淚如泉湧,竟是一首《昨日重現》!他彈給我的!聽清沒有,他為我而彈奏的!昨日重現,他希望昨日重現!
我忽然有種想衝上臺擁抱他的慾望,但我剋制住了,只是不停地流淚,到演出結束全場起立鼓掌時我幾乎是掩面而泣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演出大廳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好像是祁樹禮要送我,被我拒絕了,米蘭看著我神經質地哭泣竟一臉冷漠,放在平常她一定會給我遞紙巾安慰我的,我知道她今晚極不舒服,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心結決不是今晚才有,可我無暇顧及她,我的整個情緒還沉浸在那首曲子裡,倒是祁樹禮體貼地給我遞手帕,他說了些什麼我全沒了印象,最後我好像是一個人叫了輛車回的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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