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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軼用眼睛說的話,“我何必?你也好意思問?若不是你不懂得待好自己,若不是你這麼糟蹋自己,若是你能乖乖聽我的勸,若是我苦口婆心勸你的話管用我何必用這種近乎極端的方式,逼你?”
好些話,閒軼沒有說,可那一把匕首,那臂上的一處傷口,對於胤禛而言,對於脾氣倔強固執的四爺而言,當真才是最快、能見效的。
閒軼有辦法能讓胤禛痛,閒軼忍心看著胤禛痛,因為,唯有此,他才能保護好胤禛很笨的方式,絲毫不見半仙的才智。
因為,閒軼,比胤禛更痛。
這一晚,兩個受傷的男人,相擁而眠,還是沒有將承諾說出口,卻都明白了,這以後,不願看到彼此再痛了,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就不許自己有絲毫的疼痛。
受傷了,痛起來並不孤單,因為,一起疼痛的,還有在乎你的所有人。
半夜裡,閒軼睜眼看著身側的胤禛,瞧著胤禛熟睡的臉龐,聽著胤禛均勻的呼吸聲,暗自嘆了口氣,就為了這麼個盡會折騰的傢伙,自己都快憋成和尚了,偏偏此刻擺在眼前的大餐,能看、不忍心吃了
他怕是這幾晚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想來也是,此次遇刺風波,和京裡的那些皇子兄弟脫不了關係,兄弟相殘,雖然已是既定的事實,胤禛卻還是會傷神傷心的吧!
閒軼心疼胤禛,所以,就忍了吧深更半夜的,熊熊一身的火,漫漫長夜,忍吧!
第二天一早,胤禛心滿意足地醒來,看閒軼已經起了,在臥房的外間裡洗漱,突然來了興致,竟是走到閒軼身後,接過他手中的梳子,幫著閒軼打理起鬆散的頭髮。
閒軼向來不喜下人伺候,這些年唯一能近身服侍的也就是當初胤禛最先送給閒軼的文柯小童、現在的文柯少年,當然,文柯也只是端茶遞水,至於穿衣梳洗,閒軼從不假手他人。
胤禛小時候見過語竹姑姑或是藍馨姑姑幫著額娘梳頭,後來也在自己的府裡見過那些妻妾被服侍著梳頭,而他有些羨慕的,便是當初瞧見沫沫在景仁宮裡,幫著額娘梳頭,明明是梳得沒有兩位姑姑好,卻總是讓額孃的笑容最最甜美幸福。
不得不說,胤禛接過梳子的時候,閒軼是詫異的,有些猜不透胤禛想做什麼?
然而,當下一刻,胤禛拿起梳子認真地幫著自己梳頭整理的那一瞬間,閒軼受寵若驚了!
果然,平日裡,享受著閒軼的無微不至,卻總是對他太過冷淡了。胤禛如是反省著,心裡也悄悄打定主意,眼前這個自己願意為他梳髮的男人,自己和他,是相愛的。
閒軼是沫沫的額駙。
沫沫說過,要自己這個四哥哥和那半仙幸福,說過,樂意見著半仙成為真正的四嫂子
胤禛在失去額孃的這些年,總是在逃避,想要把最好的都留給沫沫,也包括了閒軼這個名正言順的固倫額駙,卻不知不覺,傷害了原本該是珍惜的愛人。
如今,細想起來,沫沫從最早那時候的苦心勸慰,到越發的一副旁觀看戲的樣子,原來,一直一直,執迷不悟的是自己,讓閒軼等了好久、痛了好久。
“我以為,就你那木頭腦袋,還得等上好些年,怎麼著,大概是要等到沫沫的孩子能跑能跳了,你才能看得透了”胤禛此刻的心情,閒軼自然能感覺到,胤禛這一刻的豁然開朗,讓閒軼欣喜之餘,忍不住要開口調侃幾句,畢竟,這些年,這木頭腦袋可讓自己過得好苦。
胤禛梳頭的手一頓,扯了閒軼的髮絲,連忙回神,不見閒軼有反應,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讓閒軼好生暗笑,自己又不是他府裡那些嬌弱的福晉格格之類的(作者:酸?),胤禛願意動手幫著梳頭,哪怕是笨手笨腳多拔了幾根頭髮絲,閒軼也能笑得像是嚐了蜜糖一般。
這幾年,胤禛的心思多是在奪位,在面對自己和沫沫的時候,也多是逃避著情感問題,所以,閒軼也就不奇怪了,便是沫沫和井秀兩人在胤禛面前洩露了一些曖昧,胤禛也沒那心思去懷疑些什麼。
“沫沫的孩子?”果然,木頭腦袋通透了,想問題也明白了。
閒軼瞧著胤禛才剛豁然,可不想在這檔口賣關子玩起來、鬧得把這四爺惱了,“沫沫和井秀的孩子,她懷孕兩個多月了,這回出京,就是為了離京城、離皇家遠遠的,為了能把孩子平安生下來,皇上也是同意的。”
一句話,啥都明白了。
“咔嚓”!
梳子,對半被折斷了。
沫沫和井秀?
沫沫和井秀的孩子?
乍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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