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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額娘在彌留之際掛心自己的?
閒軼說得很慢,“這一回,我很生氣,真的。若是我的意思,絕不允許你這麼魯莽!”這話真沒給胤禛留點面子。
也幸好,這會兒子,胤禛沉在情緒之中,也不和閒軼計較。
不是閒軼的意思?那就
“老爺子昨天特地找來了,下了死命令,說該是時候了,不許我再插手罷了,你若是在乎我,還在乎沫沫這些親人,就該在日後先得顧好了你自己,別讓我們再為你操心。”
自然,佟嶄封發話了,外甥長大了,當年佟芳華留下的,自是要交還給老四。話說,佟嶄封私底下,可是相當滿意老四這回“苦肉計”的,夠魄力!
面對佟嶄封這個師傅的霸道,閒軼即便不願,也還是無可奈何。
其實,閒軼心裡或許比誰都清楚,胤禛此次是真的成熟了苦肉計,無疑是最有力、見效最快、也最穩妥的方式。
然而,看著胤禛受傷,閒軼作為愛人,何苦忍心?
胤禛漸漸露出了笑容,敲破了一絲絲冰寒的神情,笑得很好,“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四爺,開玩笑了,戲謔地瞧著閒軼。
“啪”!
閒軼一揮手,書房的門直接開啟了,明明該是很瀟灑的動作,此刻被閒軼做來,卻又實實在在多了幾分胡鬧賭氣的架勢。
先生的心思被戳穿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我就是酸了,不樂意見你受傷流血,怎麼的?”又無賴了,閒軼一把奪過胤禛,攔腰將人抱了起來,眨眼睛,就從書房抱著“冰美人”閃身進了斜對面的臥房。
“啪”!
瞧吧,臥房的門被狠狠摔上了,閒軼,惱了。
原來,越發沉穩了的,是四爺。
原來,越發活回去了的,是先生。
指尖略帶粗魯地劃過掌下緊緻的肌膚,滿意地感覺到身下的人重重一顫,“傷,該是好了吧?”
用了最好的金瘡藥,胤禛的衣物在剛才就被閒軼一把震碎了,此刻,光潔的臂膀上,只餘下一道紅紅的刀口印子。
男人嘛,留點傷痕傷疤之類的,別又情趣。
“你”不習慣被這麼掌握主動權,胤禛掙扎了幾下,下一刻,終還是放棄了。
閒軼手臂的傷,還未痊癒,傷口剛剛結疤,胤禛當初見他受傷時的心痛,依舊還在。
閒軼滿眼笑意,“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嗎?”閒軼是真的累了,然而,亦是心甘情願的。
胤禛知道,即便是心甘情願,若是等得久了、等得辛苦了,神都感覺累的,“”
有時候,四爺的沉默,不僅僅是皺眉、冰寒。
有時候,四爺的沉默,也還會是一道豐盛的大宴,尤其這一次,由衷地心甘情願。
(關燈,拉窗簾,閒人勿擾。)
滋味,甚好。
53、酸棗糕和兩罈子醋
等沫沫的車馬來到欽差府邸,傳聞中雙雙“重傷”的兩人,正是一副悠然閒情的模樣,去了秦淮樓品酒、賞美人去了。
“你說四哥哥和半仙咳咳和閒軼去了秦淮樓看花魁大賽?”
幾年前的時候,沫沫是到過江寧府的,曾經也是在閒軼的陪伴下去那秦淮岸邊的秦淮樓賞過美人、品過美酒的,可這一刻,聽頃若這麼提起四哥哥的去處,著實有些驚愕了。
花魁大賽?
沫沫腦子裡閃過四哥哥平日裡肅然嚴謹的神情,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四爺竟是願意如此“墮落”了!京裡成堆的大家閨秀、名門淑女讓四哥哥挑,至今還不是沒挑出半個入得了他眼的。
滿院子的家花,不如閒軼這一朵奇葩,難道換了江南這地方,閒軼那奇葩還能被秦淮岸的野花給比下去了?若真是,那倒是不枉此次江南一行。
“殿下,主子和先生去的時候,雖然沒帶什麼人伺候著,可殿下請放心,暗處護衛沒敢懈怠的。”頃若低頭,跟了四爺好些年,也知道這位四爺最疼愛的妹妹是個什麼性子,索性曲解了公主殿下話裡的調侃意味。
沫沫沒去和頃若計較,倒是小小感嘆了一下,四哥那肅顏的冰冷性子,井亭是學了個十成十,不過這頃若嘛,偏又是個靈巧的,難為他竟然是入了四哥的法眼。
“殿下旅途勞頓,屋子已經按著您的喜好,主子親自備下的,是否先休息?”頃若雖然只是個伺候人的太監,可對於胤禛的近身侍者這一身份而言,自然算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