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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豁達通透的大笑,引得胤禛疑惑相望,閒軼對上胤禛的眸光,笑聲便更濃了。
一人狂放不羈,一人疑惑不已。
胤禛:先生,果真是個怪人。
清風樓裡是非多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亦人把紫禁城和京城的概念搞混了~
清風樓,比不上金玉樓那般金碧輝煌的氣派,卻是京城裡唯一能和金玉樓相提並論的酒樓。
詩書滿腹才自華,清風一縷送雲端。
雖說科舉是三年一考,但來自各地的書生才子總是一年四季地往京城趕,趕早了,找個地方先住著,得空閒來這清風樓會會詩書畫友,趕巧了,考前也來這清風樓喝一杯清風酒、沾沾這別名“狀元樓”的喜氣。
“先生出府,便是常來這裡?”胤禛也才出宮開府兩年,平日裡還有功課差事忙著,出來閒逛京城大街小巷的機會確實也不多,自然,更主要是他少有這份閒情雅緻。
又或者,是少了一個相陪的人?
清風樓,二樓的閣子間,算是雅室,胤禛和閒軼只挑了一間偏小的,堪堪能容下四人,這裡也方便聽聞樓下樓上大堂內的談話聲響。
對於胤禛而言,倒是個新鮮的消遣。
“四爺不妨多出府走動走動,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閒軼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懷念。
十二年前,他六歲,那時候還不叫作“閒軼”、自然更不是姓“嶄”,他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棄兒,被所有人喚作“小叫花子”。
清風樓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了,也小有名氣。出入的,有富貴公子,也有落魄書生,遇著好心人,便會給自己這可憐無依靠的“小叫花子”一口飯吃,也會遇著歹心的,時常討來一頓拳打腳踢。
小小的他,還不懂什麼叫做“狀元”,可也聽說了,做了狀元,便可以登上這清風樓的第三樓,還是食宿免費的可以吃飽飯,不需要銀子。
他不知道如何做個“狀元”?卻膽大包天在天黑之後溜上了樓,卻在剛跑上二樓的時候,便被逮住,然後一個滿身錦衣的“爺”,似乎是喝醉了,一腳便把“小叫花子”踹下了樓。
飛出去的時候,他捂著生疼的胸口,閉著眼睛不敢看。
他記得,似乎就在三日前,也有人從二樓被丟出了清風樓,倒在地上不會動了,大家都說,是個苦命的,死了,也好。
死了,也好?
很顯然,閒軼失神了。
發覺先生的異樣,胤禛揮手示意井亭和文柯出去候著,接著,猶豫著開口,“你”
你別再這麼笑了,看得人心酸先生,不該是這般的。
原本,就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胤禛剛開口說出一個“你”字,後邊兒的來不及出口,便被樓下一陣吵鬧聲打斷了。
閒軼自然也是回神了,只來得及抓住胤禛眼中正在收斂、藏起來的“關心”,不過,哪怕是一點點關心,也夠了。
“當年,還很小,什麼都不懂。我曾發誓,一定要做上那個什麼狀元,去三樓大吃一頓。”往事,隨風,成煙。閒軼從回憶裡走出,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談笑風生、天下淡然的先生,“年幼無知,年幼無知得很啊!呵呵,那時候,以為狀元是唯一的選擇,後來才知道,當真幼稚得厲害!”
胤禛想要壓下心中的情緒波動,可是,瞧著先生如此自貶自嘲,仍是禁不住要皺眉,這種“情不自禁”,讓胤禛很不高興,卻依舊不忍,再開口、便成了,“先生之才,狀元,不過是囊中物。”
這話,不是恭維,因為胤禛對閒軼不需要“恭維”,所以,是實話。
嶄閒軼的智謀策算、嶄閒軼的詩書才華、嶄閒軼的心胸氣度,任一個,都擔得起“狀元”一說。
閒軼聞言,神情一頓,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凝重,顧不上禮節,他直直盯著、細細打量著胤禛,卻再也看不透剛才那一瞬間,閒軼覺得,胤禛的心緒,在跟著自己起伏。
在閒軼自己心痛的時候,胤禛,也在心痛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閒軼心中,雀躍了,連帶著剛才那份往事心情,也消散了。
胤禛微微偏過頭去,避過閒軼眼中的灼灼之意,“井亭,外面何事?”
剛才那一陣騷動,倒是來得巧,這時候,胤禛若想避過先生,只得管那閒事,雖然,他從不是多管閒事之人。
剛才被四爺突然支出去,井亭有些莫名,此刻聽到裡間四爺問話,眼神又向著樓下那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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