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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從迷離的神智中醒來,胤禛發現自己早已出了浴桶,被換上了乾淨的衣物,身上多處、甚至後、庭深處都有些微涼,曉得是用了藥,而床上也不是原本那般凌亂了,轉頭看去,身側這個人看似已經入了夢鄉。
有些懊惱,怎的剛才一不留意就像是失了意志,那些記憶怎的都是模糊的?
門外響起頃若的問安聲,胤禛“嗯”了一句,也不打算再追究了,掀開被子剛想起身,才發現閒軼的右手側過、正來橫在了自己的腰間,明明是想一把抓起來扔開的,胤禛再一次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是輕輕握著閒軼的手臂,挪開了,又幫閒軼掩了掩被角、蓋嚴實了。
“哼!”回神過來,想要重重地冷哼一句,然而出口變成了輕得不能再輕的小小一聲“哼”。
讓頃若服侍著穿上朝服,胤禛不再理會床上的“混蛋”,所以,也沒見著閒軼在床上睜眼,眸中流轉笑意。
滿月酒種種
四阿哥府上那對龍鳳胎滿月的時候,因為先前佟芳華早就吩咐了說要熱鬧地辦一辦,甚至一切都交給了內務府,而這時候內務府總管正是康熙爺提拔了不久的佟府隆科多,可真是隆重得很,更何況,康熙雖然惱怒芳華未和他先提起過,卻也只是皺皺眉,在乾清宮的書房了關了整整兩個時辰,然後對著餘連水來了一句“傳朕口諭,讓內務府按著皇貴妃說的辦吧。”
因為有內務府全權代勞,雖然算是四爺府上的大事兒,卻幾乎是完全不用四爺、或是四福晉操心。胤禛原本就忙著刑部的差事,既然額娘費心了,他自然高興,只是四福晉那拉氏呆在屋子裡,時不時能聽著府裡的響動,心裡便生出幾分忐忑。
按理,皇上和皇貴妃如此重視自己這對嫡長子嫡長女的滿月酒,該是感恩不盡的,卻為什麼?瞧著皇貴妃那架勢,就好似要把兩個孩子搶走一般。
還在月子裡修養,妃芸被免了一切規矩,不用伺候胤禛,更不用進宮按例請安問候,然而,這也意味著,變相被下了“禁足令”,如今她只能在自己的院子裡等著四爺,而可以欣慰的是,四爺忙著差事,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以後,他還沒有進過其他妾氏格格的院子,至於佟佳氏那個側福晉,這些日子來,那拉妃芸也算是看明白了幾分,整一個不爭寵、不惜寵的主兒。
其實,那拉妃芸心裡的擔憂,對於明眼人而言,都能猜到幾分,畢竟,皇貴妃佟芳華,很囂張,絲毫不屑去掩飾。自從沫沫公主回京那天把四阿哥家的兩個孩子一同接進宮之後,被賜了名的弘珏和虹鈺兩個小傢伙,壓根兒就是養在了景仁宮裡。
“明兒我自會送虹鈺、弘珏姐弟倆兒去老四府上。”佟芳華靠著椅背,伸手拉了拉身上蓋著的毯子,就這麼一錘定音了。
語竹原本是想勸幾句,畢竟主子這事做得有些“過”了,可瞧著芳華,語竹還是默默閉嘴了,雖然是初春,有些冷,可這屋子裡明明很暖和了,主子卻還是嫌冷。
而這時候,和語竹有同樣擔憂的,那拉妃芸自然算是一個,“爺,明兒就是小阿哥、小格格的滿月了,可”妃芸低著頭,雖然直覺認為不該往下說了,可她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爺,都快半個月了,可,皇額娘她”
妃芸的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強忍著不適想要“冒犯”,然而,胤禛不給她機會了,“皇額娘說我們幾個長大了,現在景仁宮裡冷清得很,有兩個孩子陪著正好解解悶,你身子不好,還是靜心休養吧,府裡的事,有蘇培盛暫時幫你管著,你也不用操心了。”
四爺都這麼說了,妃芸還能如何?臉色唰地一瞬就更白了,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兒,就這麼被搶走了?這算什麼?第一次,妃芸面對那個高高在上的皇貴妃,不甘了,“是。”
然而,除了低頭應聲之外,妃芸做不了其他什麼,甚至在四爺面前連一絲一毫的不滿都無法表達,“倒是讓皇額娘幫著臣妾替那兩個小傢伙費心了。”那是她那拉妃芸的兒子啊!(作者:喂喂,光想著兒子,女兒呢?)
從前,妃芸覺得,四爺對自己這個嫡福晉無愛、卻夠尊重,已經夠了,可此刻,她才覺得深深的無力“你不會懂的。”這是當初,妃芸和四爺剛大婚的時候,瞧著四爺和德妃娘娘並不親厚,有一次在永和宮裡對著德妃失言了,竟然勸起了這四阿哥的生母,然而,德妃娘娘只是淡淡地說了這幾個字。
“我現在懂了,卻寧願不懂。”
這一晚,胤禛宿在了福晉院子裡,妃芸在入睡前又細細看了看四爺的面容,突然,覺得心裡很冷、很冷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是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