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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還是我當日的師兄,那又該多好?”我搖搖頭,心中的苦彷彿蔓延到了唇邊,連呼吸都是隱隱作痛,空氣中瀰漫著無盡的苦意。
“楚清嶧,我,沈縈,以此舞謝你曾給我的所有的一切,從此毫無瓜葛,一刀兩段!”在成功看到下面的人臉色劇變後,心底有一股凌厲的快感油然而生,舉起手,將劍刃貼在脖間,扯了個笑容給下面的月姬,緩緩張口。
“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冰冷的劍刃劃過面板時候,有微微的疼痛,而更多的是溫暖,溫暖的血液從劍刃滑落,滴到手上,是莫大的暖意,心底有聲音在吶喊,快點,只要閉上眼,就可以睡了,香甜一覺,再無噩夢。
我緩緩合上眼,俯身向下一躍,耳邊有凌厲的風聲,還有隱約的呼喚,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聲音淒厲,好像,是我那曾經的相公吧?不過,那些已經與我無關。
冰冷的池水瞬間包圍了我,我放寬心,終於沉沉睡去。
重生:往事如夢 新後封? 故人現?
景元二年五月初八,大燕新帝下旨,將冊新後,定半月後舉行封后大典,舉國大赦,歡慶三日。
新皇后人選毫無疑問,自然是與新帝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又曾忍辱負重為拿到太子與太尉謀逆證據救大燕與危難之際的紀絃琴。
紀家的養女,更有個配得上新後地位的身份。原來其竟是當年大秦先王遺在外的公主,月姬公主。
阿淼剛從京城回來,和我說起這話的時候,我正和寶寶,還有她三人蹲在後院曬醃製好的臘肉,她說的眉飛色舞,歡暢淋漓,彷彿封后的人是她一般。
“這會兒客人應該多了,阿淼,你去前面幫宋嫂吧,我們弄完也馬上出來。”寶寶將手上的肉掛上去後,擦了擦手,吩咐道。
“好叻。”阿淼應了一聲,走了半道就回頭笑道,“沈姐姐,回頭我再和你細聊哦。”
“阿淼——”
“好,你快去吧。”我止住了寶寶,朝阿淼笑笑。
“你真不難過?”寶寶看著我,若有所思。
“難過有用嗎?”我將手中的臘肉掛上,笑了笑,然後答道:“從當日我在秦國做的決定開始,就再沒機會難過了。”
“恨嗎”大抵是這問題在她心底太久,所以連嗓音都沉了不少。
我有片刻愣怔,恨嗎?當然是恨過。
在直面背叛的那一剎,我恨過;在那些情同兄弟計程車兵倒在血泊裡時候,我更恨過;當我為敵俘虜,因服藥過多不得不親手殺死腹內孩兒還要偽裝輕生假死,那一刻,我更恨不得用刀將那人生生剖開,看看他心究竟是怎麼長的。
直至我醒來時,面對蘇家三哥,他將我安置在山中寺院中休養,丟給我蘇瀟然託他轉達的幾句話一副地圖,讓我自己斟酌。
“若要報仇,去成都煙雨樓,有我百花谷弟子等你。”彼時我方知曉,原來我那天真無邪的小師妹,竟然是百花谷谷主千金。
“那我父兄和瀟然也在那裡?”
彼時他怎麼說的?他說,新帝追你為後,你父兄如今可是朝中重要臂膀,蛋蛋既然已與你兄成婚,自然是在京城帥府的。
那張酷似瀟然的美人臉上,沒有了初次見面的神氣,只淡淡與我道:“你知曉你心中有怨,我們容家自然也可幫你對抗朝廷,但也僅因你是我們家蛋蛋的夫家人。”
沒過多久,我身體大好,除了當時自刎傷到的喉嚨一直不怎麼見好,嗓音聽起來有些低啞。然後蘇三哥,不,是容天成問我是否要去百花谷,我在寺院地藏殿跪了一夜,最終在最後一炷香燃盡之前,踏出了殿門。
“你走吧。”
“你打算去哪裡?”容天成問。
“大概先去江南吧。”曾經想過等戰事平息了,就找人同去那溫暖溼潤的江南,賞花品酒,遊船聽曲。
如今雖只剩我一人,但心願還是要了的。
那時刻,江南應是草長鶯飛好時節。
三日後,我與容天成在山下道別,他自還是去尋他的命中之人,而我一路南下,一人一馬,直至來到揚州,入住了杜寶寶和範修遠開的客棧,一直住到現在。
這兩年,過得安寧平靜,一晃而過,而我卻覺得,過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充實。
“過去種種,我只當自己燃了一炷香,做了個夢,香燼了,夢也醒了。”我收回思緒,將手上的事情做完,這才淡淡開口。
她神情古怪,盯著我看了半晌,最後才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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