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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之事。
可是我沒有後悔頂撞華太妃,我忍了她兩年,早厭倦了每日承受著她當眾嘲諷我,給我難堪,卻還要在她面前擺低姿態的日子。
尤其是我小產那日,她的態度讓我憤怒。
我腹中之子是她的孫兒,不論她如何厭惡我,也該前來探視一番,哪怕只是做個樣子。
既然她連個姿態都不願擺給我,那我何苦每日對她唯唯諾諾,矮著身子去逢迎?既然撕破了臉,現在我每日去聖華宮請安之禮都免了去。
如今的夜鳶,對我的寵愛非但不減,反而與日俱增。夜夜留宿雪鳶宮,冷落了所有妃嬪,後宮早已形同虛設。
冬去春來,萬物欣欣向榮,錦繡繁華,竟又是一年。
夜鳶對我說,二十一歲生辰那日,他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時常纏著他想由他口中套出是何驚喜,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急煞了我。
女人的好奇心總是強烈的,尤其是面對一個帝王口中所謂的驚喜。
日日掰著指頭算離五月初七還有多少時日,恨不得下一刻便是五月初七。
紫衣常會笑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仗著我寵她,竟敢說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若換了他人早被我拖出去張嘴了。
想必只有她才會覺得我還是個孩子,這後宮所有人無不當我是毒蛇草莽,敬而遠之。
——這樣孩子氣的你,如何做朕的王后。
如今就連夜鳶,也不再將我當做一個孩子看待了罷。
身著淡紫色月季紋理錦衣,走在雪鳶宮的天芳園,髻側的金步搖輕輕晃動著,發出環佩叮噹的聲響。一踏入園內便覺幽香撲鼻,心神欲醉。
這些日子我常擯去左右獨留紫衣陪我漫步在採芳園,借採芳園內百花爭豔的幽香掃去我滿腹的窒悶與焦躁。她常陪在我身邊為我開導,也
平復了我喪子的傷痛。
“娘娘後悔嗎?”
“後悔?”
“如御醫所言,娘娘是因那次的藏紅花而導致身子虛弱,無法再孕子。若再給您一次選擇,您還會再次服下?”
我搖頭,淡淡的笑了出來:“其實本宮一直不信自己小產是因體虛。”如果,莫攸然在的話
“娘娘還真是死心眼。三位御醫都是太醫院的元老,怎麼可能同時誤診呢,除非一起合著騙您。其實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王上依舊如此寵愛您,絲毫未因您不能孕子而愛弛。”
“紫衣你說什麼?”我的步伐一頓,停在一株柳樹旁,隨風飄舞的柳絮拍打在我的臉上。
她疑惑的看著我,重複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王上依舊如此寵愛您,絲毫未因您不能孕子而愛弛。”
“前面一句。”我猛然撰著她的雙肩,她吃痛的將眉頭一蹙,想了想才說:“三位御醫都是太醫院的元老,怎麼可能同時誤診呢,除非一起合著騙您。”
“對,除非他們一起騙本宮。”千迴百轉的思緒驀然闖入我的腦海中,對了,我一直漏掉的就是這句話。
“不可能。李御醫是王上的心腹,張御醫是太妃的心腹。不可能有人能指使的了他們同時說謊話。”紫衣搖頭否定了我的猜想。
紫衣口中說的我又怎會不知呢?所以我一直將御醫說謊這個可能性排除在外,可今日紫衣一說便喚起了我心中的猜想我要去不可能中追尋的可能。
正欲開口,卻見遠遠一排人影朝這邊走來,待走近方看清是一股大內侍衛在院中巡視。一見我的衣著自然猜出了我的身份,立刻低頭不敢
逾越看我,忙跪下行禮。
領頭的李公公陪著笑道:“今個天氣好,王后娘娘又來園子裡散步了。”
我疑惑的瞅了瞅他身後那股大內侍衛:“李公公,近來為何總有大批侍衛來回走動?”
“娘娘還不知?”李公公先是訝異,後瞭然,朝我靠攏了幾分,壓低聲音說:“娘娘您的生辰就在這幾日了,王上說是要大擺宴席為您賀
生辰呢。那時到場的官員自然不少,為了避免出亂子,便提前命大內侍衛們四處巡視。”
聽到這裡,臉上不免露出淺淺的弧度:“那本宮就不耽擱你們了,去吧。”
一股侍衛畢恭畢敬的由我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淺淺的清風,風中夾雜著淡淡的塵土香氣,不經意一掠頭,正好一名始終垂首的侍衛擦肩而過。我愣了片刻,轉身凝望那個背影掩埋在那股侍衛中,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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