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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敢忤逆辱罵本宮，拖出去，仗斃。”

兩側侍衛為難的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華太妃，始終沒有行動。

“聾了？”瞪了兩側的侍衛一眼，他們一個激靈，立刻拖著王義出去。

被拖出去的王義無力掙扎，只能大聲嘶吼著：“妖后，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老天會收了你——”

直到那日，才知道自己在民間早已是聲名狼藉。

直到那日，才知道自己的權勢已大到威脅了夜鳶的王位。

巨大明燭迷離搖曳，鎏金宮燈垂掛在白玉石柱旁，照得寢宮明白如晝，恍如瓊苑瑤臺。

冰凌與紫衣侍立左右，我端坐在妝臺前垂眸凝望袖口上金線盤繞的鳳羽花紋，華美錦緞襯出指尖的蒼白。

就在半個時辰前我聽聞省化工傳來訊息，王上親臨華太妃的聖華宮，屏去左右與太妃獨處一殿許久，後隱隱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這半個時辰來我一直在揣測他們為何而吵，隱約有個感覺，是因我今日杖責御廚，忤逆太后之事。夜鳶會如何看待我今日之舉呢？他是否也覺得我是個狠辣的女人。

“紫衣，本宮錯了嗎？”

“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評判，您麼錯。但是以一個王后的身份，大錯特錯。”紫衣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冰凌倒是覺得是太妃對您過於苛刻，總是針對娘娘，就拿昨個娘娘小產來說吧，太妃未來探望，反而是在娘娘徹查御廚之時前來刁難。於理也說不通。”

“在王后身邊待的時間長了，竟敢說起太妃的不是！”夜鳶猶如一陣風般進來，面色冷淡，一雙深眸，喜怒難辨。可他的話語中卻有明顯的怒意，極為危險。

冰凌嚇得臉色慘白的，軟軟的跪在地用力磕頭道：“王上饒命，奴婢失言，奴婢該死！”

夜鳶冷冷的掃過冰凌，冷聲道：“拖出去，掌嘴四十。”揮一揮衣袖，毫無感情的下令讓侍衛將冰凌拖了出去。

我沒有阻止，因為冰凌所說的話足以治死罪，掌嘴四十已經很輕的懲罰了。

靜靜的坐著，看著他屏去寢宮左右宮人，便靜靜的看著我。眼中的血絲愈發明顯，自申時離去他便處理朝政，後又去聖華宮，還與華太妃有口角。如今再到雪鳶宮，似乎預感了什麼。

“太妃厭我，因為我得到帝王的專寵，犯了皇家大忌，況且至今也無一子嗣。在後宮妃嬪，朝中大臣，天下百姓眼中，我專擅宮闈，是善妒驕橫，獨霸君王恩寵的王后。”

他的目光依舊平淡如常，站在原地，看著我，想要看穿我。

“我又怎會不知專寵乃君王大忌？可我只是在守護我們彼此的誓言，你說這後宮三千，朕空設便是。我有孕那日，你說從今以後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只要我所生子女。為了誓言，我始終在堅守著，不惜揹負妒後之名，我心甘情願，只要你心中有我。”

終是因我之言而動容，他大步上前，狠狠將我揉入懷中，很緊很緊。

“答應朕，不要再因小產之事將後宮鬧的天翻地覆。”

臉深深的埋在他胸膛前，我哭了，卻還是點頭應允了。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鬢髮，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用暗啞的聲音對我說：“慕雪，夜鳶愛你，便能包容你所做的一切一切。”

我一愣，心中百感交集，心酸徒然湧上心頭。

只聽他又說：“你是否也能因為愛夜鳶，而包容我的一切？”

“可以。”我哽咽著承諾。

只覺他的雙臂微微一顫，更用力的將我擁入懷中，像是怕一鬆開我，便會永遠的失去我。

這樣異常的他讓我覺得奇怪，可是並未多想。

直到那日，我才知道，他要我包容的一切，指的是什麼。

第四闕：塵埃落定　小產端倪，誰是兇手

後來的日子中，我沒有再去調查自己小產之事，因為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讓我去查。同時也慢慢接受了李御醫的說法，是我的身子太弱，並不適宜孕子。可是，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我小產之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我一直反覆在腦海中回憶我吃過的用過的，總覺得有個地方被我漏掉了，可是努力回想卻又是那樣理所應當，無跡可尋。

若我的小產真的是認為所致，御醫不可能察覺不到。李御醫差錯？不可能，就算李御醫差錯，張御醫與陳御醫也不能一齊差錯。

而我也答應了夜鳶，不再因此事而鬧後宮，我知道他包容了我很多，尤其是這次頂撞華太妃，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