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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話特別多,每次總要氣的轅沐錦哭著離去。轅沐錦一離去,轅慕雪便沉下了笑容,獨自駕馭馬匹。這兩個孩子之間還真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暗中較勁。
他又怎會不知轅慕雪對他是利用成分佔了多數,騎馬是個幌子,氣轅沐錦才是目地。
一想到這他便黯然失笑,孩子之間的鬥氣都是這樣嗎,她喜歡的東西,她便要想盡辦法搶過來。
不知為何,他對於轅慕雪這樣的舉動竟然不反感,反而越看越可愛。或許是他見慣了一些大家閨秀的矜持,對於像轅慕雪這樣愛憎分明的女孩是第一次遇見。
忽然間,馬一聲啼嘶,轅慕雪那弱小的身子根本無法馴服那匹烈馬,重重的摔了下來。他這才回神,焦急的衝上前想看看她有沒有摔傷,沒想到她卻自行爬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衝那匹馬大叫著,“你這個畜牲,竟然敢把我摔下來,信不信我將你全身的毛全部拔了去,來一場‘烤全馬’晚宴。”
他看著她直跳腳的模樣忍俊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轅慕雪聞聲回頭,瞪著壁天裔,“你笑什麼!”
轅慕雪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早已沾滿了灰塵,見她又嘟著一張小嘴,圓圓的大眼瞪著他,不免有些滑稽。看到這裡,他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慕雪,你怎麼渾身髒兮兮的?”轅羲九的聲音次傳入,轅慕雪一張怒氣騰騰的臉蛋立刻轉為笑臉,視線一移便投向轅羲九,“大哥!”
轅羲九有些生氣的上前,提起衣袖便擦著她的臉蛋,“你學騎馬摔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渾身淤青的回去,讓你別學了又不聽。”
“我喜歡騎馬。”她似乎很喜歡看轅羲九生氣,含著笑容乖乖站在原地任他將自己臉上的塵土抹去。
“以後不準學了,跟我回去。”轅羲九毫不溫柔的將她一把扛在肩上,正對上壁天裔的目光,他的步伐頓了一頓,“二哥,慕雪確實不大適合騎馬。我先帶她回去。”
他聽了此話便也只是一笑置之,這話頗有責怪他的意思。他總覺得,轅羲九對於這個妹妹,似乎保護的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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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壁家發生了一場驚天鉅變,而且他奉了皇命去對付進犯的北國軍隊。
離開前的夜裡,他偷偷潛入了轅府,自己都覺得很是奇怪,為何要偷著進來?想他壁大元帥的獨子,何曾做過這樣偷偷摸摸之事。
當他溜進轅慕雪的小閣內卻發現她將趴在床榻之上哭得異常傷心,當她淚眼朦朧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怔住了,趕忙將滿臉的淚水拭去。
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在猜測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而哭的如此傷心,可是嘴上卻沒有詢問其原因,只是在床邊坐下為其將滿臉的淚痕擦乾,伸手撫上那雙紅腫如兔的眼睛,“小丫頭,將來做壁哥哥的妻子可好?”
她呆呆的凝望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似乎還在猶豫些什麼,彷徨與不安閃現在臉。
“待我此次勝利歸來,便為你蓋一座宮殿,在裡面種滿你最愛的芙蓉花。”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掙扎與矛盾,最後重重的將心中那份窒悶之氣吐出,“轅慕雪,你真是個小妖精。”
就從那一夜起,壁天裔才真正認定了自己妻子的人選,非轅慕雪不可。
雖然她還小,但是他可以等。
雖然她很壞,但是她也很孤獨。
碧月籠寒夜未央(1)
今日壁天裔設宴於紫薇殿,宴請諸位王侯,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在真正意義上重新恢復轅羲九的兵權與身份。我本不願意去,但是壁天裔卻堅持要我前去,還賞賜了許多珠寶首飾與綾羅綢緞。
卓然得皇上的命令以皇后的裝束為我妝扮,頭戴金鳳步搖璀璨生光,端為華勝,上為鳳皇爵,以翡翠為毛羽,下有白珠,垂黃金鑷。鳳凰爭鳴之衣袍,長長的在明鏡如金的地面上,窸窣之聲隱隱傳來。單層絲帛緊裹緊貼肌膚,在這暮寒之際為我全身上下憑添幾分暖意。在鏡中遠遠觀望著我的衣著,秀麗華貴卻不顯張揚,反倒有些含蓄柔和之感。
描畫眼線,淡掃娥眉,胭脂紅唇。
我未讓卓然在臉上抹粉塗脂,因為討厭那刺鼻的香味,總覺抹上粉顯得異常庸俗。
卓然梳妝罷,不免一聲讚歎,“主子,這皇后的裝束彷彿是為您量身定做的,穿起來竟是如此美,足有*眾生之容,卻也有雍容高貴之態。”
未曾答話,我將一直停放在鏡中的視線收回,遙望早已昏暗的天色,暗夜朦朧悽慘,今天夜裡能見到轅羲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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