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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門最重要的四門,有兩門被夜鳶牢牢控制了,這樣威脅著王位的事夜宣不可能不懂,可是卻遲遲不能動他,可見皇權已被架空了一半。夜鳶真是個令人費解的人,若此時舉事奪位輕而易舉,可他偏偏要等那一個名正言順的時機。
也許他是個驕傲的人吧,更不屑揹負一個謀逆的罪名。
腦海中驀地閃過方才華蓮聖女吻夜鳶的一幕,我的手不禁緊緊握拳,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百般滋味也不知從何說起。待走出玄玉門後,只覺腳步愈發的虛浮,整個人的氣力被什麼抽了去,而且好冷,真的好冷。
我一直朝前走想尋找駕車帶我進宮的魯風,此刻怎麼沒了蹤影,我盲目的掃視了一遍,才恍然想起魯風一直在玄甲門外等我,而我為了避開夜鳶,卻從玄玉門走了出來。
未央你真傻,是真傻。
就在我昏昏沉沉快支撐不住時,一雙手托住了我的手臂,我的眼前恍然一片黑暗,彷彿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軟軟的倚靠在一個肩膀之上,良久我才緩和了渾身上下的不適,睜開眼簾對上一對複雜的瞳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衝他笑笑:“夜翎,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他不答話,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眉一蹙:“你病了。”
“天龍城裡被傳為佳話的夫妻,竟只是貌合神離,這第四個聖女還是不能逃脫愛上夜鳶的命運。而夜鳶那我費盡心機得到的又是什麼,會是淪為北國人的笑柄吧。”也許是病糊塗了,我竟神智恍惚的將我心中一直存放許久的事說了出來。
“我送你回去。”他扯過我的手,想將我背起,我絲毫不領情的甩開他:“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憐憫!”
我微紅了眼眶,也不搭理他,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去,我討厭這樣狼狽的樣子被人看見。
“沒有人會憐憫你,是你自己一直看不起自己。”夜翎的聲音由身後傳來,這句話使得我步伐一頓,茫然回顧,在雪中尋找到他的眼睛,狠狠瞪著他。
“何故用你的虛偽的堅強與冷漠來偽裝自己的脆弱與孤獨?”
“你沒資格管我!”被他一針見血的話語刺痛,我近乎於咬牙切齒的回他一句。
“你還真是個孩子,何時才能長大呢。”他的臉上浮出一抹淡然的傷,與漫天大雪夾雜在一起格外淒涼,彷彿又見一年前那個被幽禁在府中病入膏肓的夜翎。
也許是我真的病了,病到眼眶中已凝聚了點點淚水後頃刻劃落都不自知,我從來不相信自己會在這個人面前哭。
抬起袖子狠狠擦去臉上一抹清淚,才轉身想離去,卻見幾個黑影如鬼魅降臨在我面前,沒待我看清一把雪亮的刀便朝我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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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幽情冷處濃(8)
閃亮的鋒芒刺痛了我的眼睛,一雙手臂迅速將我向後護去,這才避免了致命一刀。夜翎的臉色驟然變冷,有凜冽的寒意自他身上傳來,四周的黑衣殺手一見夜翎明顯一愣,呆站在原地竟是面面相覷無人動刀。
雪片微微急,傾灑在鋒利的刀刃上凝結出薄薄的塵霜,正當我疑惑於這批殺手為何遲遲沒有行動之時,夜翎緊攬著我的腰帶我飛速朝他的馬而奔去。我的腦袋越來越沉,眼皮也很重,腳上根本毫無一絲力氣,只能任由夜翎的臂力託著我,然後上馬。
韁繩一緊,馬兒也覺察到殺氣,一聲低嘶,卻將靜立在後的殺手驚醒,忽聞一人大聲吼道:“主子有令,格殺勿論。”
夜翎騎坐在馬上,緊緊將我護於懷中,雙腿一個用力,飛奔而出。凌厲的風雪肆意刮在臉頰上,眼前的一切飛如閃電,馬蹄一聲聲都似踏進了心坎中。
耳旁傳來的是夜翎平穩的呼吸聲,身後也傳來陣陣馬蹄聲,緊追不放。
“閃身。”夜翎忽地將我身子向左一傾,我還沒來得及反映,一支強有力的箭便由耳邊呼嘯而過。我怔怔的靠在夜翎懷中,暗自心驚,若不是他,我怕早已是刀下亡魂了罷。
看著馬飛速前行,勢如驚雷,也不知要奔向何方,只覺周圍越來越荒涼冷寂。沒由來的恐慌瞬間侵襲著我的身心,我不想死,未央還沒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怎能死。
又是一聲呼嘯而來的聲響,但這次不是衝我而來,而是馬。
身下一空,馬淒厲的嘶吼聲響徹荒蕪的郊林,長箭射穿了馬後腿,我與夜翎毫無預警的由馬上摔下了來。夜翎緊緊將我護在懷中,翻滾下一個又陡又斜的坡,很多楚痛皆因他牢牢的保護而免去,反倒是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