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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轅沐錦的事就亂了方寸?你這樣如何做朕的皇后!
“而這世上,能讓皇上如此失態的也就只有九王爺與姑娘你。”翔宇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一聲淺淺的輕嘆很是深遠,還有那濃郁的惋惜。
我側過身,背對著翔宇。
扯過被褥將自己緊緊包裹進去,可是,仍舊是這樣冷,那樣寒。
第四闕:那一夜的溫柔
玄甲衛統領郝哥假傳聖旨,蓄意加害九王爺,罪犯欺君之罪。革去玄甲衛統領一職,杖責一百刑棍終身監禁於天牢之中,為死囚,永不釋放。
經過幾日來的調養我的身子漸漸恢復,額頭上的傷也已經慢慢痊癒,那雪白的紗布將我的額頭纏繞了一圈又一圈。毫無血色的臉與額頭上的傷形成一個強烈的映照,乾裂發白的唇毫無色澤,這樣的我是如此狼狽,毫無生氣。
壁天裔來過幾次,每回都是靜靜的看著我靠在榻上,目光直直的盯著宙窗外那浮雲慘淡的蒼穹,沒再同他說上一句話。
如今的我對他該是一種什麼感覺?恨了五年,突然發覺竟是錯恨,為了這個錯恨,我不顧一切朝夜鳶走去,我得到了世上最大的榮罐,登上了權利的高峰。在這同時也賠上了自己的心。
若是沒有這場錯恨,一切,又會是何番景象呢。
我知道,此刻最該對壁天裔說的應該是:對不起。
可是我不肯低頭,因為這一切的一切,壁天裔是主導者。若沒有他,九王爺仍舊是九王爺而未央決不會是北國的王后。
不知不覺天色竟已暗下,我這樣坐著發呆竟又是一天。
這幾日我似乎總在重複想著一些事情,卻總也參不透,摸不著。
如今的我為誰而活?以什麼理由活下去?
曾經為莫攸然而活,後來為轅羲九而活,再後來為夜鳶而活,如今我要為誰而活?還有誰能支撐著我一直走下去呢?
金案上燃著不熄燈,將整間屋子照的恍如白晝。燈內傳來沉香馥郁之芬芳,煙霧繚亂瀰漫一室。
淺淺的腳步聲來到我的身邊,他的眼神依舊是百年冰封,清冷得煞人。
他坐在榻邊,靜靜的看著我。對於他的視線,我沒有迴避,也靜靜的望著他
“願意隨天裔哥哥出去嗎?你似乎悶在屋裡太久了。”他的語調清冷,卻有抑制不住的柔和。
恍然憶起當日轅羲九與昭昀郡主婚禮那日,他似乎也是用這樣的目光凝視著我語氣卻比此刻還要溫柔許多。
低眸,看著伸在我面前的那隻手,我猶豫片刻才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手心。他的手心很溫暖,還有厚厚的繭子,應是常年握槍劍所致吧。感受著那傳遍手心的溫度,我的眼眶突然一酸:“天裔哥哥。我多麼希望你真的是我哥哥。”
他的目光黯了黯,嘴角卻上揚幾分,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那你就當我是你大哥。”
好熟悉的一句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是,我記不起來了好像早已隨著風消逝不見。
他握著我的手一前一後緩步出屋,屋外那秋風卷著暗塵撲面迎來,漫天的疏星皆落入我眼中。樹枝上的殘葉被風捲下,落了滿地斑駁。
隨在他身後,看著那挺拔和俊偉都難以掩飾他身上一種突如其來的落寞,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南國之王也會落寞嗎?他真的會為了大哥的死而大病一場?
也許在我眼中,壁天裔一直都是冷血無心的人,就連他每次握著我的手都是冷的,唯獨這一次是熱的。
我們轉入一條幽深的小徑,香蕊重疊,紅飛滿地,那樣靜謐,幽深。
“這五年在北國過的好嗎?”他的聲音很沉,很低,隨著晚風吹進耳畔。
“好。”我答。
“夜鳶對你好嗎?”
“好。”
他猛然踩上一顆枯枝,噼啪一聲折斷的聲響在靜謐的小徑中清晰異常。而他的步伐也在那瞬間停住,驀然轉頭,那雙眼似鷹鷲,難掩精銳。
“這樣就是所謂的好嗎?”
我將手由他手'中抽出,淡淡笑道:“怎麼不好呢,北國最高的榮罐我皆已得到,天裔哥哥你不能給的他都給了。”
“那他給過之後呢,得到的是什麼?”
“至少我曾經擁有過。”
他不再說話,靜靜與我站在風中,一雙幽深黑寂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情緒盯著我。
“刺殺皇上是重罪,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慕雪?”憋了許久的問題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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