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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將軍,您找到未央小姐了!”出來相迎的是數月不見的靳雪,她一身白衣如雪傲立風中,眉開眼笑的衝莫攸然叫喚了一句,隨後小跑至我的面前握起我的雙手,“未央姑娘,幸好你沒事,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回握著她的手,淺淺的一笑,“未央命大,沒那麼容易出事。”
靳雪回以我深深一笑,她的雙頰邊出現兩個大大的梨渦,非常清新可愛。隨後側首對著莫攸然道,“莫將軍,快請進府吧,王爺等你們很久了。”
空碧山染丹青色,園林轉軸梨花白。
莫攸然與楚寰皆前去見轅羲九了,而我則被靳雪領著朝王府深院而去。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彎繞了多少條遊廊才進入了一間小屋,畫堂簾卷,金樽玉管,檀香撲鼻,玉觴酌酒,格外雅緻。
“未央小姐,以後您就住這兒了。”她走至窗便,將那花梨木雕制的窗推開,陣陣梨花香飄進屋中,縈繞在我們之間。
“綰夕,冬兒。”她再指著從進來開始就筆直佇立在床側的兩位丫頭,“這兩位丫頭在今後的兩年間便專門負責你的起居。明日宮裡還會來一位資質頗深的姑姑教導你宮廷禮儀,希望這兩年未央小姐能在九王府過的安樂。”
驚聞舞姬未央歌(2)
看著眼前兩位與我同齡的小姑娘,生的倒挺靈秀,面板白皙,齒若含貝,腰肩消瘦,一看就是個靈巧乖兮的丫頭。
“勞煩靳雪姐姐了。”
她聞言臉色一變,忙擺著手道,“以後可不能再喚我為姐姐了,您是未來的皇后娘娘,而靳雪只是九王府的一個養女,當不起姐姐二字。”
我伸手接住一瓣由視窗偷溜進的梨花置於掌間,款款而道,“靳雪比未央年長,怎會當不起姐姐二字。更何況,如今的未央還不是皇后呢。”
聽我這樣一說,她的眸中閃現出一層層水氣,重重的點頭,“恩。”
我發現叫姐姐這一招似乎挺靈,落與靳雪都很吃這一套,也許是她們過慣了寄人籬下的日子,而我這聲不重視身份的‘姐姐’似乎給了她們莫大的榮耀。有時候要抓住一個人的心不是從大事上去抓,而是淺淺一句溫馨的話,與一個微笑便能建立起信任。
這些也是莫攸然教我的,她要我用真心去待人,但是卻萬萬不能交出真情。
很矛盾的一句話,既然要交出真心,那真情又怎能不交?
待靳雪走後,屋內便陷入一片寧靜,我終於可以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了。
記得我曾問過莫攸然為何莫攸涵那麼得寵,他告訴我說,是因為莫攸涵是他的妹妹。而壁天裔會等我七年,只因我是碧若的妹妹。這麼看來,壁天裔對於莫攸然與姐姐一直是心存愧疚的,所以想立碧若的妹妹做皇后,來彌補當年那一箭。
可是他以為,光立我為後就能彌補曾經的一切嗎?姐姐就能活過來嗎?
黯然垂首,又想起了風白羽,他的面具一直深藏在我的懷中,每次摸起便會覺得寒冷,有撕心裂肺的痛。可是我從來不哭,並不認為只有哭才是傷心,最大的傷是隱忍在心中默默承受。
這,也是莫攸然告訴我的。
莫攸然似乎告訴了我很多,也教會了我很多,這七年間,我學的最好的便是冷情與冷心。只有心沒了,那便不會痛了,那才有資格做皇后。
一聲羌管,梨花散落,簌簌飄灑,舞樂聲聲歌散盡。
思緒隨著笙樂而打斷,在這九王府竟能聽見如此動聽的笙樂之聲,我頗為詫異的問,“九王府怎會有歌聲琵琶之音?”
綰夕忙為我解釋道,“那是舞姬閣內傳來的聲音。”
“舞姬閣?”那是什麼?這王爺府的花樣還挺多的嘛。
綰夕點點頭,繼續為我解釋道,“是的,舞姬閣是王爺設的,也只有王爺能踏入。裡邊有十二個女子,皆貌美如花,才傾天下。所以舞姬閣也稱十二舞姬閣,以離姬木簡離為首。”
我微微提高了幾分音量,“十二個?”
冬兒‘噗嗤’一笑,“那有什麼稀奇的,想攀上咱們王爺的女子可大有人在。”
“那十二個都是轅羲九的女人?”我的音量又提高了好幾分,實在很難相信百姓口中的戰神轅羲九竟有這麼多女人這倒讓我想起了風白羽,他的女人也很多不是嗎?
“應該說寵姬更為恰當。”冬兒的神色很曖昧,可見這王府上下眾人都知道這十二舞姬閣的事,不過他身為一個名震天下的王爺,這樣不檢點自己的行為難道不怕天下眾人的恥笑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