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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一直都是芝娘放牛的。”
本來小茹掙了錢,開心得很,這一聽,頓時也氣得牙癢癢,合著今日這錢是白掙了,掙的這些錢也就夠買幾斤菜油的!相比那兩畝油菜地,虧大發了。小茹柳眉倒豎,生氣地道:“芝娘她是怎麼放牛的,牛都吃了我們家兩畝油菜了,還吃了別人家的,她幹嘛去了?”
張氏扯出帕子擦了擦苦澀的眼淚,“都怪我沒早點去油菜地瞧瞧。我是瞧著這季節野棉都吐絮了,就去扯些回來準備做棉襖,待我回來後,想到去看看油菜地裡長草了沒,卻瞧見芝孃的牛已將我們家的油菜吃得精光,那時候她家的牛都已經吃到明生家的地裡去了。明生和輝生兩家都只吃掉幾分地的油菜,只有我們家最慘,兩畝地幾乎被吃個精光!芝娘倒好,她那時還渾然不知,仍然卷著褲腿在河裡摸魚呢!”
“摸魚?放牛不仔細看著牛,她摸什麼魚?”澤生氣得直嚷嚷,轉身就要出院子,準備去找芝娘理論理論。
張氏叫住了澤生,“你去了也沒用,她都不開門!當時等我在河邊找到她時,她才知道她家的牛吃了那麼多家的油菜,她說她是見河裡有幾條大魚冒泡就一心摸去了,竟然忘記牛的事。她嚇得直哭,然後牽著牛就跑回自家院,把院門死死關上了。剛才我也跟著她們在院門前拍了好一陣,要芝娘給個說法,芝娘就是一直不露面!”
小茹嘆了嘆氣,本該是開開心心的一日,生生被芝娘給攪黃了,此時也只能安慰安慰張氏了,“娘,你別傷心了,油菜已經都被牛吃了,沒指望了。瞧芝孃家如今這情況可比以前強了許多,東生他們父子三人都去了石頭山,一人一個月就能掙回一千文錢來,也能賠得起,她今日不開門,還能一輩子不開門?等她開門了,我們再去找她。”
張氏憂慮道:“誰知道她家人認不認賬,反正這事是芝娘乾的,東生娘和東生若是不認賬,讓我們找芝娘要,能要得出什麼來?你爹和大哥還在村北頭犁地,等午時回來,他們知道了這事,還不知要心疼成什麼樣子呢!”
就在這時,東生娘回來了,她見明生娘與輝生娘都快把她家的院門給拆了,還一口一個臭蹄子的罵芝娘,東生娘不知芝娘這是闖什麼禍事了,嚇得她都不敢靠前去了。
張氏見到東生娘從自家門前走過,趕緊出來了,明生娘與輝生娘回過頭來也看見了東生娘,頓時全都圍了上來。
“東生娘,你可得給個說法,你家芝娘放牛不好好放,竟然讓牛把我們幾家油菜給吃了,我們明年哪有油吃?我們家可是足足兩畝地的油菜啊!”張氏捶胸頓足,眼淚又是嘩嘩的,她是真心疼啊。
明生娘和輝生娘更是厲害,開口就說賠錢的事。
“東生娘,我家被吃了三分地,你要麼將你家的油菜地劃三分出來,明年春季由我家來收油菜籽,要麼現在立馬賠兩百文錢來!”明生娘氣憤得唾沫星子都甩出來了。
“東生娘,我家被吃了六分地。明生娘說得這辦法沒錯,你也得劃出六分油菜地來,明年春季由我家來收,要麼就賠四百文錢!”輝子娘雙手叉腰。
東生娘嚇得直往後退,她們這兩家合起來才九分地,就要賠六百文錢!那澤生家的兩畝地,豈不是要賠一千幾百文?
東生娘才不肯因為芝孃的錯而吃這個虧,因為這一大筆錢得她的兩個兒子和老頭子一共三人得賣一個月的苦勞力才夠啊。
東生娘被她們咄咄逼人的責問嚇得退後了好幾步,突然,她囂張地喊起來,“你們找我做甚,是芝娘放牛去吃的,又不是我讓牛去吃的,要賠錢,你們找她去!”
張氏見她想賴帳,氣得直哆嗦,“東生娘,你可不能不認賬,芝娘不是你家的兒媳婦麼?”
東生娘哼了哼,理直氣壯道:“我家和東生家早分家了,他們家的賬,你們找他們小兩口去!再說了,等東生回來後,不得將芝娘打死才怪,你們找他們小兩口也是沒用的!”然後她又對著院門罵起她的兒媳婦來,“芝娘,你個喪門星!你個惹禍精!你個敗家娘們!等東生回來不打死你才怪!你還不如現在就死個乾淨,免得給我家惹禍!”
東生娘越罵越起勁,完全就是不認賬的德性,氣得張氏和明生娘、輝生娘臉色鐵青。
澤生和小茹見東生娘這般也是十分生氣,可他們畢竟是晚輩,又不好插嘴,只能在旁邊看著乾生氣。
芝娘在自家院子裡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要倒黴了,賠地裡的油菜或賠錢的事且不說,今夜一頓毒打是逃不了的了,東生這回哪怕不打死她,也要打斷她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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