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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到雪山腳下,卜一下車看到好多藏民擺的地攤,地攤上花花綠綠有各種顏色的小旗子還有松枝,藏民看見我們嚷買幾個經幡吧可以許願在聖山上許願非常靈可以心想事成。安諳握著我手走過去我悄聲說會不會很貴。他笑著說來都來了就別再心疼錢。買完經幡安諳又買了祭拜用的松枝,他回眸看我時我知道這一定是買給我的爸爸和媽媽。
買完經幡和松枝我們開始爬山。沿途不時可以看到藏民對著聖山虔誠跪拜。看見瑪尼堆安諳也撿了石頭我們一起堆在瑪尼堆上。安諳說入鄉隨俗他雖沒有宗教信仰可是來到這聖潔的雪山聖地人不由自主也敬畏起神靈。安諳石頭放在瑪尼堆上時你在想什麼你心中可有默默祈禱?如同我默默祈禱你能永遠幸福喜樂平安。
一路前行我幾次累得想坐在地上再也不走了,安諳說寶貝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到了。我嘟起嘴累得實在不想再走,說安諳我們費這麼大勁爬的不過是雪山對面,又不是登頂梅里雪山,不去了好不好?
安諳笑著說你野心不小居然想登頂梅里雪山。那是聖地無數人嘗試過可是從無一人能夠成功登頂。他又說寶貝人生貴在堅持無論是理想還是信念還是其它什麼別的只要堅持就一定會有回報。
那麼愛呢愛也是隻要堅持就一定會有回報嗎?你這樣愛我你走後我們一別三年當初對愛的信念你可還堅持?而一別三年今時今日無論我這樣說有多矯情可我愛你我仍然愛你我仍然在堅持著愛你。不是你用那樣平靜目光望我讓我知道你不再愛我不再堅持了我因為痛悔才意識到我對你的愛才這樣說。安諳,我愛你。別後三年我從未停止過愛你。即使你已不再愛我。即使我不配言愛。
累得嗬哧帶喘兩個小時後我終於在安諳的攙扶下爬上觀景臺,觀景點上已經等了好多人。我還沒喘勻氣安諳看看錶說馬上日出了。
七點三十分,眼前呈現壯觀的日照金山。
我怔怔望著雲蒸霞蔚中的日照金山,那麼美麗那麼壯觀壯觀美麗得非親見不能體會。有如神蹟。
整個過程大概四十分鐘,身邊的安諳先是拍照拍完照緊了緊他送我的用霧氣和月光織成的披肩攬著我腰靜靜凝望對面的日照金山。朝陽金色光芒映在我們臉上,我看不見自己的臉卻在轉眸望向安諳時看見了他臉上金色光芒映照下的憂傷。
太陽昇起來後,繚繞聖山的雲層開始緩慢散開。身邊有人興奮地大嚷大叫,“啊聖山要出現啦聖山要出現啦!”一個導遊模樣的藏民也高興地道,“已經一個多月沒出現過聖山了。你們都很有福氣。能看到聖山的人都能得到幸福。”那個導遊模樣的藏民還說,“對著聖山許個願吧。只要用虔誠的善心祈求,修行於太子宮殿的神仙就會聽見,你們就可以心想事成。”
那一刻面對聖山以及後來繫上經幡時我許的心願一如我堆石頭在瑪尼堆上時所許的心願,我希望你能永遠幸福喜樂平安,安諳。即使你的幸福不再是我所能給。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永遠幸福,喜樂平安。
而我的幸福與喜樂平安早在聖山上時我就知道,經此一生我都不可能擁有,因為那個藏族導遊最後說,“拿出你們的誠心與善心去祈禱,修行於太子宮殿的神仙只護佑真誠善良的人。帶罪之身祈求朝拜則殊難酬己願,不會得到神們的護佑,甚至會得到神的懲罰與詛咒。”
這就是我的懲罰與詛咒。我背棄了我的愛人,我背叛了我的愛情,我得不到神的護佑,只能得到懲罰與詛咒。所以三年後再見,即使安諳望著我的目光不是平靜是厭憎,我也活該如此。
只是,我好痛好疼。胃痛頭痛心痛全身都痛。雖然我知道這是我應得的懲罰與詛咒可是這麼痛這麼疼好不好不讓我這麼痛這麼疼呢。原來懲罰與詛咒我雖甘願承受但不代表我可以無視過程中的疼痛。
安諳。我呻吟著低喚,這個名字,或許只有此刻我才能叫得出口。安諳,好想再回到你的懷抱。儘管三年來我從不作“如果當初”這個假設,那太虛幻,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所以我從不假設,可是此刻,我卻好想重新選擇,從頭來過。
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如果當初
安諳,我好後悔啊安諳。
呻吟中我漸漸看到了安諳的臉。他的臉已在歲月無聲悄逝過程中被我緩慢遺忘,即使這樣愛,這樣不想忘記,我還是不再能夠記得他的臉。可是天可憐見,白天三年後重見,我終於再一次看見了他的臉。這一刻,也終於又想起了他的臉。
安諳,此刻你這樣憂傷眼神望著我一如三年前分別時候,這麼憂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