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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姑娘——”
突然插入的聲音,令賈無雙迅速回神。側頭一瞥,看見傅曉生那張笑得□的臉,輕輕“唔”了一聲,回了句,“喲,傅師爺——”
“新婚萬吉啊無雙姑娘——”傅曉生依舊笑眯眯的沒個正經樣子。
一見到傅曉生,賈無雙立馬回想起來,這市區的別院,從前正是這個風流師爺的狗窩頓時眯眯眼,算是明白何謂窩內反。
懶得直視他,賈無雙手持鮮花慢慢走,開腔,“話說吧,傅師爺這院子,賺了多少銀子?”
“瞧瞧,”傅曉生故作一嗔,卻不顯娘娘腔,“雙雙姐你才剛嫁人,就心疼起相公的銀袋啦?咱倆是什麼關係,還會騙大哥不成?”
賈無雙瞄了他一眼,和這滑頭相處這麼多年,會不清楚他的心思?眉頭一挑,“你不過忖著甄不凡走了,你賴在這兒還能謀個看家費”
“哪的話!”隨之眼珠一轉,“當然啦,價格好商量。”
“是哪的話,就客氣點,五五分了吧。”賈無雙突然笑了笑,“否則我就把這改建成和尚廟。”再把從他那些相好那聽回來的,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敲鑼打鼓滴,宣傳至街曉巷聞。
“真黑。不過天高皇帝遠,你走了我改回來不就成了?”傅曉生這話藏著試探,坦白說,賈無雙若真要走,他不留,卻也不捨。
“誰說我要走?”賈無雙說罷也是一頓,隨之勾了勾唇,是啊,生育之地,豈是說走就走?然而她心裡清楚,甄不凡定不會為她留下。
手裡依舊拽的花瓣又是一瓣下地,心中之詞已換:
“走”,抑或“留”?
傅曉生自然知曉她心思,揚揚嘴一笑,沒再搭話。
賈無雙卻是察覺什麼,又開口道,“像傅師爺這般好事之徒,怎麼未到我‘婚宴’上一遊?看來,是去哪裡風流快活了呢”
傅曉生也是明白人,稍稍正了臉色,“浣紗城。”所有渠道全部封閉,感覺事態有變,就快馬去了,畢竟這婚宴,惟恐變數,繞開了無雙孃家人,事若成了,肯定會再補一桌,到時再道賀喜也無所區別。
賈無雙淺淺一笑,“顯然華城主還沒答應送幾匹絲綢給你。”
“唔唔,倒是浣紗城一抓是一把的美人兒啊。”
“那定是咱們傅師爺無暇顧及華美人,沒伺候好人家。”想來華清風男生女貌,倒也是地方一絕。
“嘖,我說是可惜無雙姐姐你已名花有主,否則你犧牲下色相,這事也成了。”
賈無雙瞥了瞥手心花朵餘下的三片花瓣,隨性將手中花兒一扔,“說吧,什麼事難住了咱們傅師爺?”
“唔,打聽到三個字”
“說。”
“錢君寶。”
賈無雙驀地斂了斂笑,突然揚聲喚了句一旁大樹底下打瞌睡的春桃。
小丫頭剛一得瑟,她毫不猶豫的交代道,“收拾行囊,今日下午,趕赴浣紗城。”
居然讓夫家的小弟把生意給搶了,讓她臉往哪擱?
第二十九章 絕世風華
賈無雙通常說得出做得到,春桃雖然不解,但行囊很快就打包好,然後主僕二人加上有些湊熱鬧性質的傅曉生,拿了些碎銀及銀票,就上路了。
傅曉生騎在馬背上望著晃晃悠悠上路的馬車,突然笑了笑,賈大姐此行太匆忙,還有幾分迫不及待,恐怕又是針對某人
唔,果然,談情說愛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浣紗城是出了汝安城往東南方向走,一路也是好山好水,然而馬車之中賈無雙卻多了幾分忐忑,也顧不上欣賞沿途風景,這心境,和當初去嶸唐城的竟是天壤之別。總之這一路念及的,並非和華清風的那樁生意,而是
賈無雙闔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儘管不想承認,甄不凡的身影還是滿滿的充斥在她的腦子裡。
他這次恐怕不知她的去向吧,又會做出什麼舉止呢?還是說,會像先前鬥氣說的那樣,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她知道自個在逃避,又或許是過了生氣的那個當口,覺得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沒必要虛情假意,想想自個也是奔三十的女人,又何必像個女孩一般喧鬧不安?
然而,先前是她疏忽,分處兩地,本就該是一方放棄。
唔冤孽啊。
馬車在路上顛簸,賈無雙感覺自己突然呼吸困難,隱約中像是回到那日落水的處境,四周的水堵住了她所有去路——
賈無雙用盡了全力猛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