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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管家那領家法,這次先留著你這條命,以後誰敢跟他似的,沒我的命令,擅自動用兵刃,還傷了人,自己就去謝罪,別再來求我恕罪。”
季蔚琅說罷,一反身便往後院走去。走了兩步,有人上來低聲回稟著:“主子,三爺不讓咱們帶著去醫治。”
季蔚琅沉了下,問道:“讓人跟著了嗎?”看那人點點頭,便說:“別驚著他,跟著點,看看別出什麼意外,若是一直沒去看大夫,再來告訴我。”那人領命下去,季蔚琅便走進後院給夜曇和綺蘿安置的小屋。
夜曇才止住了哭泣,正捧著綺羅剛擰的熱帕子,神色恍惚地抹著臉,看見季蔚琅進來,匆忙起身問道:“季公子,您不會再為難我三叔吧?”
季蔚琅頗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傷了三爺也只是個意外。”
夜曇動動嘴唇,還想再說什麼,卻又忍住,屋子裡便又安靜了下來,綺蘿過去拿走夜曇手裡的帕子,也靜靜地坐到了一邊。
半晌,季蔚琅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夜曇,我哪裡不如三爺嗎?”
夜曇有些惶恐地抬頭看了看季蔚琅,看著他有些失落的表情,她面上的神情忽然就鬆弛了下來,許久,居然悠悠地一笑,“季公子,何必與我三叔比?夜曇其實也說不出,若真讓夜曇仔細地去想,季公子其實倒是樣樣都比三叔強的。”
“哦?!”季蔚琅的眼裡被點燃了一股光彩般,瞬時一亮。
夜曇靜靜地望著他,“怎麼?季公子就是想聽夜曇誇讚您麼?”
季蔚琅一窘,臉微微的有些泛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訕笑,“夜曇姑娘不要取笑在下。”
夜曇便也就笑了,放軟了語氣說著:“季公子,我知道你不是心有歹念之人,此次也只是一時跟我三叔置了氣,可我三叔原就是這麼個不會轉彎的性子,對你也絲毫沒有故意捉弄或是冒犯之意,所有的事,總是陰錯陽差地碰到了一起,才成了今天的樣子。你,其實,真的只是嘔不下這口氣,想讓他與你服這個軟,並非真的想要害他,是不是?”
季蔚琅舔了舔嘴唇,看著夜曇誠摯的目光,一下子便愧疚了起來,深吸了幾次氣,才又說道:“夜曇說的的確也是蔚琅所想,只是,蔚琅也是真心實意心儀姑娘,想給自己再爭取次機會。”
“季公子,你是達官顯貴之後,皇親貴胄,多少女子趨之若鶩,夜曇粗鄙,原本也並未有什麼過人之處。對於夜曇,你也不過就是一時沒能遂了心願,才心念不甘而已。倘若夜曇跟緋蔓姐姐一樣,心甘情願,毫無阻礙地跟了季公子,季公子也就不會那麼上心了。”
說起緋蔓,季蔚琅臉上再次現出不自在的神色,低下頭,喃喃道:“若是沒有緋蔓她們,夜曇是不是也會考慮下在下。”
夜曇不語,清澈的眸子就帶著那麼一絲似是憐憫的目光望著季蔚琅,久久聽不見聲音,季蔚琅終於抬起頭來,看到夜曇的神情,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嘆口氣,苦笑道:“夜曇不用說了,在下明白了。”
夜曇卻仍是那樣望著季蔚琅,緩緩搖了搖頭,“季公子,有些事並非是誰比誰好,誰比誰強的問題。三叔,在我還不懂事時,就已經駐進了我心裡,兜兜轉轉一圈,我才明白,你不知不覺放進心裡的人,最是不可能逃開。即便是沒有再與三叔重逢,即便是我們之間沒有到婚嫁的地步,我心裡卻始終會有他,只是等著我自己慢慢明白,他有多重要而已。”
季蔚琅愣怔地聽著,想著夜曇的話,慢慢便也漾出了笑容,抬頭望天做思考狀,半晌之後嬉笑著說道:“這次在下真的懂了,只是在下看來也要想想,誰是那個懵懂時,便已經把在下放在心裡的女子。”
夜曇看季蔚琅如此說,終於也是釋然地一笑,問道:“那季公子,我還要呆到五日後嗎?”
“自然要呆到,想我季蔚琅生平哪有過這樣失敗的記錄,總要做點什麼讓自己心裡舒坦才是。”季蔚琅輕鬆地說,臉上盡是孩子氣的表情。夜曇此時,心也放下大半,雖然無奈,卻只是淡淡笑著不再接話。
季蔚琅告辭要出去時,夜曇才忽然又追到門口問道:“季公子,我三叔的傷”
“夜曇放心,我讓人去看著了,雖然傷得有些深,但並非要害,應該是無礙的。”季蔚琅回頭促狹一笑,“只是這點傷總也是要有段時間才能痊癒,就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三爺與你的婚期。”
夜曇臉一紅,季蔚琅大笑著離去。
屋裡的兩個姑娘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夜曇尚有些不自信地問道:“綺蘿姐姐,這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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