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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曇猶豫地看著季蔚琅,“那從今天起再五日,夜曇只要留在府裡,季公子就會信守諾言,永遠不再找咱們莊子任何人的麻煩?”
季蔚琅微笑點頭,於嘯杉卻在一邊斥道:“夜兒,你還聽他唬你,五日又五日,他原本就無心讓你走,別再跟他羅嗦,他有本事通天,就讓他再找人拿我便是,我倒不信這世道還沒有王法了。”說完拉起夜曇就要走。
夜曇卻輕輕地掙開於嘯杉的手,退開幾步說道,“三叔,也不過是五日,就信他一次又何妨,若是這五日換來一輩子安生,又有何不可?難不成,整日裡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夜兒。”於嘯杉擰眉上前一步,季蔚琅卻擋在夜曇身前,“三爺,咱們有言在先,夜曇願意跟你走,季某放人,她若是不願,咱們府裡可不能由著三爺如此來去自如。”
“夜兒,跟我走。”於嘯杉喊道。
夜曇瑟縮了□子,又退了幾步,說道:“三叔,您先回去吧,五日後再來接我。”
於嘯杉還要說話,季蔚琅一使眼色,頓時上來十數個侍衛,拉扯住於嘯杉,於嘯杉當即和幾個人扭打成一團。
☆、受傷
夜曇尖叫想要撲上去攔住動手的人,被季蔚琅擋在身前,牢牢制住。他雙臂一用力,把夜曇鉗在身後,口裡卻只是平淡道,“三爺,何必在此糾纏不休,傷了和氣,五日後就算三爺不來,只要夜曇願意,季某也會毫髮無傷地將她送回府上,有什麼必要此時大動干戈嗎,”
於嘯杉手下不停,卻仍是啐道,“夜兒今天就和我一起回去,我的人,還由不得你說去說留。”
季蔚琅便也就不再說話,一邊鉗住掙扎地喊著“三叔”的夜曇,又小心地不傷到她,一邊冷眼看著於嘯杉與手下的人廝打著。
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雖然早有幾個侍衛被打得倒在地上,於嘯杉在其餘幾人的圍攻下,也漸漸地落了下風。早被殺紅了眼的一個侍衛,眼看又要被於嘯杉制住,忽然從腰側抽出一把利刃朝著於嘯杉便刺去,於嘯杉敏捷地抬手一擋,一道血光閃過,左臂上當即劃出個半尺長的口子。
幾聲驚叫從一旁響起,與夜曇失魂落魄的“三叔”聲一同響起的,是季蔚琅厲聲的叱喝,“住手,誰允許你們用傢伙的?”持著匕首的人一驚,咣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於嘯杉吃痛,一時不防,正好被幾個人一起制住,按在了牆邊。左臂的傷口,血肉翻著,噠噠地滴著血水。夜曇早就泣不成聲,聞聲趕來的綺蘿在一邊狠命地拉著夜曇,驚恐地望著流血不止的於嘯杉。
於嘯杉被按在牆邊,一時動彈不得,地上原本被打倒的侍衛們,正紛紛艱難地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走到於嘯杉身邊,警惕地看著他。
季蔚琅冷言道:“送三爺出府,去找個最好的大夫瞧傷。”
於嘯杉仍是掙扎著,但是終究有傷在身,又是寡不敵眾,被拖拉著便往外走去,嘴裡只喊著:“夜兒,別怕,我會回來接你。”
夜曇捂著嘴拼命忍著眼淚,一個勁兒地點頭。
大門咣噹一響,於嘯杉被踉蹌著推了出去,門便在眼前砰的一聲關上。揮開還扶在他身邊的人,於嘯杉再上前,一掌拍在門上,硃紅的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卻紋絲不動。於嘯杉就保持著這個站姿,久久地呆立著,似要噴出火來的眸子,漸漸地湧入了一抹哀傷。
那人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三爺,主子說讓帶著您去找個大夫。”
於嘯杉這才回過神來,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不用。”說罷,一轉身,扯下一角衣襟胡亂地裹了傷處,便決然而去。
季府內,季蔚琅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底下站著的狼狽不堪的侍衛們,回頭放柔了聲音對綺蘿說道:“綺蘿姑娘,多受累,帶夜曇先下去歇著,我一會兒過去看你們。”
綺蘿失神地點點頭,擁著哭泣得不可自抑的夜曇往後院走去,看著兩個纖弱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季蔚琅的神情忽然冰冷了下來。
“是誰允許你們動的傢伙?”一字一字,似帶著冰碴,盛夏的日子裡,一群才打了一架的大老爺們兒,面上尤留著未褪去的兇狠,卻忽然都不由得一激靈。
見無人答話,季蔚琅眯起眼睛來喝道:“剛剛是誰跟三爺動了刀子?”
半晌,一個小夥子有些戰戰兢兢地出列,垂頭立在一邊,臉上有著明顯的淤青,衣襟上還有一抹血跡。
“誰給你的膽子?”季蔚琅冷冷地問。
“小的打得急了,一時昏了頭,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