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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著頭,緊緊地靠著那偎在肩頭小腦袋,似無意識般用唇摩挲著那烏黑柔軟的髮絲,好似一個眷戀而綿長的輕吻。
時間過了許久,他也不願動彈,心中甚至似乎在隱隱地期望著,歲月可以在這一刻駐留。那麼,他就可以抱著這個深深依賴與信任他,又讓他無比憐惜、疼愛小人兒,直到萬物蕭寂,直到地老天荒。
直到夜曇似乎有些冷意,微微瑟縮地把身子更深地蜷進了於嘯杉的懷裡,他才猛地醒過神來一般,輕輕地扶起夜曇的身子,把她放平在床上,提起被子給她蓋好,猶豫著,俯下頭,把一個吻暖暖地印在夜曇的額頭,帶著一絲眷戀,站起身來,緩緩走出了屋門。
於嘯杉一路走回房間,直到躺在床上,心中似乎都久久無法平靜,都結束了嗎?夜兒和方路昇之間的情意糾結,是否這一晚之後,便只剩下個緩慢的療傷過程?他忽然有些恍惚起來,自己大費周章的把事情弄成今天的地步,到底是為了什麼?夜曇的終生幸福,是的,他一直是這麼對自己,也是對鄭嶽平和夜曇說的。然而,事實果然如此嗎?他內心的堅持與動力,真的如此的光明磊落?
作者有話要說: 在jj抽搐的人神共憤滴時候,俺NC滴又挖了一隻坑。。。
穿越小坑坑一枚,嘗試下輕鬆路線哈,哎,領走瞧瞧去唄~
一個冷淡女和幾枚急色鬼之間滴故事~~
☆、客人
日子似乎過得緩慢而散淡,可轉眼春天卻也就快要結束了,夜曇雖然笑模樣仍是不多,不過人也不算太悲切,時常蹲在花圃裡一發呆就是一個上午。有的花已經長出了小苗,嫩綠、嬌俏,夜曇有時候發著呆,就會忽然對這小幼苗恍惚的笑。
於嘯杉和鄭嶽平看在眼裡,也不太去管,只是夜曇在地頭上呆的時間久了,就勸她回去歇會兒。這倆人心裡都有數,夜曇跟方路昇的事面上是已經了結了,夜曇心裡的坎總還是得有段時間才能過去,這事急不得,事逼得,人心卻逼不得。
也不過是六月的頭上,夜曇種的那些花裡,長得快的便已經結出了骨朵,夜曇在花圃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人似乎也比頭先水靈了些,面色紅潤,消下去的兩頰也有了點肉。鄭嶽平跟於嘯杉看著歡喜,更時常地更換著廚師,變著法做些可口的給夜曇吃。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也撿著頂好的給夜曇送去。夜曇不再只穿淡色的衣裙,偶爾也會穿著水紅色、鵝黃色或是豔粉色,看著更是嫵媚動人。
於嘯杉在莊子裡的時間越來越多,很少再奔波在外。後來還扯個詞說原本書房的採光不好,要換個地方,偏巧換的地方有一扇窗正對著夜曇最愛流連的花圃,於是夜曇在花圃的時候,稍遠處的窗欞後也總是有一抹頎長的身影默默地矗立。
夜曇的花綻開第一朵的時候,嶽嘯山莊裡來了客人。處理完樊城的事,季蔚琅打道回府,不急著回京述職,卻先繞路到了莊子裡拜訪於嘯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於嘯杉對季蔚琅一向印象不錯,他過來,原本是讓於嘯杉高興的事,只是與他同來的人,讓於嘯杉對著季蔚琅稍稍掉了臉。
遣退了伺候的人,於嘯杉面色稍沉:“蔚琅,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季蔚琅坦然地笑望著於嘯杉:“於大哥不是說,她有一日若是厭倦了那樣的日子,你會給她安排好出來,趁著我還沒走,替大哥辦好,不是了了大哥的心願?”
“我只說讓樊城那邊的掌櫃的安排下給她贖身的事,何時說了還管她以後不成,她這會兒跟著你,你是準備帶回京,還是想留在我這?”
“自然是留個於大哥,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怎麼會帶回京去?”
於嘯杉的面色更難看了幾分:“我倒從不知道,蔚琅是個這麼多事的人,此人從哪裡帶來,你就送到哪去,若是你想帶去京裡,我也沒意見。”
“一個女人罷了,於大哥又何必這麼較真,偌大的嶽嘯山莊還養不起個女人嗎?至於怎麼安排她,還不是看大哥的心思,若只是憐她身世可惜,留著做個使喚丫頭也未嘗不可,總也好過紅塵賣笑。”季蔚琅臉上也有點不好看,卻還是勉強笑著說道。
“蔚琅倒是個好心之人,那不知,當日裡跟她一起的那個穿黃衫的姑娘,你怎麼不一起好心了去?”
“哈哈。”季蔚琅朗聲大笑,“於大哥說的是緋蔓吧,我已經也給她贖了身,這會兒帶在身邊不方便,讓人先送回京裡的宅子去了。”
於嘯杉斜眼看他:“似蔚琅這般的好心,這風月場所去的多了,只怕家裡還召不開了吧?”語氣裡不覺有了點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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