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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隨自己母子已有十二年,平日只負責做些粗重的家務和種植蔬菜,頭腦不會比家裡的那匹黑驢聰明多少,說她有幾分蠻力倒是真的,卻從未見過她練武功,哪知她竟會武功,而且還不知從哪裡取來了一柄長劍,這是從何說起啊?
上官慕龍思忖之間,只見春梅又向病老人劈出三劍,著著向病老人身上致命的部位招呼,看樣子恨不得將病老人殺死似的;他從懂事以來就只跟書籍為伍,哪曾見過這等兇殺的場面,一時瞧得目怵心驚,深怕雙方受傷流血,連忙又搖手大叫道:
“春梅,你快住手,大家有話好說呀!”
他竟然忘記啞婢春梅是個“無話可說”的女人。
病老人介面笑道:“是啊,姑娘有話好說,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的一上來就向老夫連施殺手?”
啞婢春梅嘴裡“哇哇”亂嚷著,劍招綿綿攻出,似乎不把病老人殺死絕不甘休。
“哈哈”老人顯然被激怒了,但見他一聲嘹亮的長笑下,陡然亮出藏在肘後的金龍劍,舉起迎著她的劍勢輕輕一揮,一片金光飛灑間,只聽“叮!”的一聲,啞婢春梅的長劍已被震得脫手飛出,飛上屋樑,穿過草層飛出屋頂上去了。
上官慕龍一看就知病老人的武功強出春梅很多,怕他再乘勝出手傷她,忙喊道:“老丈請住手,她是啞巴啊!”
病老人聞言“哦”了一聲,立時撤劍後退,納劍歸鞘,一面輕笑道:“怪不得老不吭氣,她是天生啞巴麼?”
上官慕龍點頭道:“是的,她是天生——”話才說到一半,突覺眼前一花,接著身腰一緊,已被啞婢抱起縱出了茅屋外。
但她抱著上官慕龍剛剛縱到屋外的空地上時,赫然發覺病老人已先自己一步飛出茅屋,正面含笑容靜靜地卓立在自己面前。
“哇!”她怪叫一聲,抱著上官慕龍疾住右方飛掠,哪知病老人身法比她更快,微一晃身便又擋在她面前;她再往左方飛掠,情形依然如此,情急之下,忽然脫手將上官慕龍往後丟擲,同時居然開口叫道:“少爺快逃命,這老賊是‘水晶宮’的入,他要殺死你!”
上官慕龍身軀被她拋上一丈多高的空中,正慌亂間,忽聞她——一個相處了十二年的啞巴婢女蘇春梅——竟會於此時開口講話。這又使他大感意外,只驚得心頭大震,身子砰然摔落地上的痛楚也不顧,翻身爬起大叫道:“春梅,你怎麼會講話了?”
話出口,目光瞥處,不禁又呆住了。
原來,只這一剎間,春梅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敢情已被病老人使出那種日間加諸於自己的手法定住了身子。
病老人舉步向他走來,哈哈笑道:“上官慕龍,你娘欺騙你,這個‘啞巴女’也欺騙你,你到底是誰啊?”
上官慕龍兩眼呆直盯著蘇春梅,發痴地啼啼道:“正是,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病老人突然面容一沉,接著沉聲喝道:“你姓‘上官’一點不錯,其餘的事,老夫或可告訴你!”
上官慕龍猛吃一驚,不覺退步道:“春梅說你是什麼‘水晶宮’的人?你可是我的仇家?你要殺我麼?”
病老人停步泛笑道:“別聽她胡說,老夫幹麼要殺你?”
上官慕龍畏懷懼地道:“那麼,您老丈半夜闖入寒舍所為何來?”
病老人舉起手中寶劍揚了楊,微微一笑道:“來找尋一柄失落了十多年的‘金龍到’,現在這柄‘金龍劍’終於被老夫找到了!”
上官慕龍打量他手中的寶劍一眼,訝然道:“那是由小可家中找出來的麼?”
病老人頷首道:“不錯,藏在屋上草層裡面!”
說著用手向那茅屋一指。
上官慕龍驚問道:“那是您老丈的兵器?”
病老人搖頭道:“不,是老夫一個師弟的!”
上官慕龍對武功一竅不通,自然也不把寶劍看作是一種珍貴的東西,便道:“既是令師弟之物,老丈取去還給他便了!”
病老人凝望他半晌,微笑道:“現在恐怕只能給他的後人,因為他的人和他的寶劍是一起失蹤的!”
上官慕龍吃驚道:“老丈可是懷疑家母——”
病老人立刻打斷地的話道:“現在不要談得那麼遠,老夫先問你一事,你家裡有沒有一塊刻著九條龍的香玉佩?”
上官慕龍惶然道:“那也是令師弟失落的東西?”
病老人頷首凝然道:“是的,它名叫‘九龍香玉佩’,比這柄‘金龍劍’更珍貴,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