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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著十分把握,換句話說,那個偷點金龍燈之人除非今年不來,否則必難逃脫!
九龍燈會是在日落後才開始舉行的,但病龍柴亦修一大早就帶著上官慕龍悄悄溜出城,向九嶷山趕來。
上官慕龍跟隨病龍柴亦修一個多月,學到了一門名叫“九轉歸元心法”的內功,雖然為時不久,體力卻已較前強壯不少,早在半月前就棄驢隨病龍柴亦修徒步趕路,這時由建昌府至九嶷山這段路程,在他來說已不算一回事,老少倆不消半天便來到了九嶷山下。
九嶷山,亦作九疑,又名蒼梧山,山有九峰,即朱明、石城、石樓、娥皇、女英、蕭韻、桂林、柏林;半在蒼梧,半在零陵,因形勢相似,放以九疑為名。
山中風景秀麗,為湘境第一名山,而九龍聚會之處,即在石城峰一面峻拔如削的絕壁之下。
上官慕龍隨病龍柴亦修來到石城峰時,才是晌午時分,山間尚未見有一個人跡,病龍走到峰腳下停住,手指環繞峰腳的一排石筍笑道:“孩子,你看得出這一排石筍有何出奇之處麼?”
上官慕龍仔細打量那些石筍,發現一共有九座,最右邊的一座石筍粗可環抱,高達一丈二三尺,其餘的只有五尺左右,每座石筍,間隔一丈,石筍頂端均是平滑如鏡,好像磨過的樣子,心想這座石筍一定是九龍聚會時的座位,但最右邊那一座為何比其餘八座高出很多呢?
他正想發問,只聽病龍笑道:“大概你已猜想到這些石筍是我們九龍聚會時的座位了,不錯的,但有一點你卻想象不到!”
上官慕龍手指那座最高的石筍道:“關於那座石筍麼?”
病龍柴亦修頷首笑道:“正是,你知否那是何人的座位?”
上官慕龍道:“不是嚴大師伯的麼?”
病龍柴亦修搖頭道:“不,那是金龍上官天容的!”
上官慕龍不期而然心頭一震,回顧病龍驚詫道:“為何他的座位比別人的高?”
病龍柴亦修曾視其餘八座石筍一眼,微笑著道:“十五年前,我們這八座石筍也像他的一樣高!”
上官慕龍張目失聲道:“這就是說:您和幾位師伯師叔們把石筍坐斷了!”
病龍柴亦修笑道:“不是坐斷,而是坐沉,一年沉下五寸,誰先以內功將石筍通沉五寸,誰就先飛上絕壁去點燈,金龍上官天客已十五年未到會,所以他的座位仍維持十五年前的樣子!”
上官慕龍恍然一哦,心中很驚佩九龍內功的精湛深厚,同時對於那位失蹤的金龍上官天客也有一份悵惋,想到母親保藏著他那一柄紋龍金劍,只此一點已可說明母親與他有著異乎尋常的關係,但那是好的關係?抑或是壞的關係?假如是壞的,那麼,八龍為了要追究他們師弟的下落,勢必不放過母親。啊,莫非這個病龍柴亦修就是為了這事才帶自己下山來的?
但是,如果他要利用自己找到母親,為何又要收自己為徒?又為何要自己改名換姓?甚至關照自己連他的師兄弟也要隱瞞?
“孩子,抬頭看看,我們的九龍燈已經掛出來了!”
上官慕龍抬頭仰望,果見石城峰那面高達一百多丈而形如屏風的絕壁上,業已掛出九盞圓形紅燈,每隻燈龍上都大書一個姓字,由左至右是:嚴、翁、董、常、柯、柴、宮、潘、上官,正是九龍師兄弟之姓,彼此間隔一丈,與峰腳下的石筍遙遙相對,此時那九盞龍燈高懸在絕壁上,隨風搖晃,煞是好看。
上官慕龍看了一會,回望病龍問道:“師父,那九盞龍燈是誰掛上去的?”
病龍柴亦修道:“往年都是我們八龍各自派人掛上去,今年因為大師兄發誓要捉到那個偷點龍燈的人,所以由他全權負責佈置!”
上官慕龍道:“大概他要派人守在峰上,否則等你們飛上絕壁時,那人豈不又逃了?”
病龍柴亦修搖頭道:“不,那人顯然在向我們八龍挑戰,如果我們派人守在峰上,在聲譽上就要輸他一籌了!”
上官慕龍茫然遭:“那麼大師伯要怎樣捉他?”
病龍柴亦修微笑道:“這個老夫亦不得而知,只好等日落時再看吧!”
說著,舉手一指附近一片樹林道:“走,咱們到樹林裡歇歇,現在才是正午時俟,吃過乾糧還可睡一覺!”
老少倆於是並肩走向樹林,上官慕龍心裡想著一件事,幾次想開口問他,卻又怕他生氣,這事落入病龍柴亦修眼裡,他不由微微一笑道:“孩子,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上官慕龍點頭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