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見江一葦如此熱心,我也沒有提什麼反對意見。
所謂“有病亂投醫”,我委實已經讓這高燒折騰的厭煩至極,巴不得有人能立時看好我的病呢,本來還得我四處打探去尋找大仙呢,現在有一個送上門來了,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叮囑燕兒和阿桃看好家,我隨江一葦出了門。
走到門口,江一葦卻沒有立即上馬,而是站在大門口,指著我大門上的牌匾問道:“杜月西,這不是你的字吧?剛勁有力,豪氣沖天,應該是個男人的筆跡,我說的可對?”
我看了看匾額上那兩個遒勁的大字,又看了看有些高深的江一葦,實在想不出他問這個做什麼。
江一葦眯著眼睛,眼光在那匾額上掃來掃去:“西樓,西樓,西樓。。。杜月西,杜月樓,你那混蛋四哥寫的是不?”話到最後,江一葦已經咬上牙了,特別是提到四哥的名字的時候,那牙咬的極為豪邁。
“這是你家,那個混蛋憑什麼把他的名字寫在匾額上啊,哼,這筆爛字,和那個爛人一樣,透著一股子卑鄙。。。”江一葦越罵越起勁,越說火越大,他攸的一個聳身,左腳一踩門框,身子順勢就躍了起來,他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那掛的高高的匾額,也不知他怎麼一弄,那寬大的匾額向上一飛,然後呼一下就落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幾塊。
若是尋常東西也就罷了,我也不會計較一塊木頭,可這畢竟是四哥親手寫給我的,就這樣被江一葦摔碎了,我若一笑置之,豈不是辜負了四哥的心意?
我面色一沉,冷冷看向江一葦,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江一葦,這太過了吧,我四哥即使有不是,你也犯不著拿兩個字來出氣吧?”
江一葦不解恨般的飛起一腳,把一塊木頭碎片踢得老遠,恨恨道:“過?一點也不過,你要是知道你那個混蛋四哥是怎麼對我的,你就不會說我過了,哼!”
我沉聲問道:“他怎麼對你了?你且說來聽聽,我給你評評理。”
江一葦臉一扭,梗著脖子,卻是一言不發了,看樣子,似乎是不願提起。
上一次的時候,我在睡眼惺忪中聽到了江一葦的聲音,不過我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讓四哥安撫著又睡去了,委實不知四哥對他做了什麼,反正最後結局是把他給趕跑了。後來我也曾問過燕兒和阿桃,她們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本就不理世事,再加上以為江一葦只是一個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後來也就沒有向四哥問及這件事,那晚的事就這樣葫蘆提的混過去了。
現在看來,江一葦似乎是在四哥手中吃了大虧,這虧很傷及面子,是以江一葦寧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願在我面前晾曬出來。
看著臉紅筋漲的江一葦,我嘆了口氣,吩咐阿桃和燕兒道:“把這些碎片收拾進去吧,你們倆謹守門戶,輕易不要開門,若是害怕,就去村裡喊幾個嬸子大娘來做伴。”
阿桃和燕兒答應著,立即動手收拾。
江一葦見我沒有再責怪他,嘴唇顫了顫,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見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他訕訕的縮了縮頭,眼睛躲躲閃閃的,不再說話了。
“走吧,你不是說帶我去看病麼?”我向江一葦說道,邊說,邊徑自走向了馬車。
三娘搬了腳凳過來,我剛要扶著三娘踩上去,江一葦卻是快步向前,將三娘攔在了他的胳膊之外,自己伸手扶住了我,一貫神采飛揚的臉上卻多一點點拘謹:“杜月西,你沒生氣吧?”
聲音低低的,小小的,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我淡淡道:“沒有,我不知道你和我四哥有什麼過節,沒有立場去評論你們誰對誰錯。話又說回來,我剛才也不該給你臉色看的。”
江一葦極快的截住我的話:“誰說你給我臉色看了,沒有的事,是我太過沖動了,在家門口砸你的匾,是我的不對。”
看著他一副做了錯事的又有些著急解釋的樣子,我不由啞然失笑:“好了,這事就別再提了,趕緊趕路吧,眼瞅著都快晌午了呢,要不咱吃完午飯再走?”
江一葦急急道:“不了,咱們還是趕快上路吧,早到一會兒,沒準你的病就早好一會兒呢。”說罷,他解下拴在樹上的韁繩,翻身上馬。
“杜月西,我在前面給你帶路,你們可跟緊了啊。”一踢馬腹,他的馬四蹄一揚,就跑到馬車前面去了。
三娘也上了得車來,將車簾放下來掩了個嚴嚴實實,張山鞭子一揮,馬車轆轆,追隨著江一葦,賓士在鄉間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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