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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聽得頭都大了。但見他說話輕聲細語,舉止溫文爾雅,心中越發喜歡,有心想逗他說話,便道:“說得也是,畢竟萍水相逢,誰也不欠誰。公子不必向我道歉,我身份低微,可受不起。到底是貴人事多,就那一天的功夫,若不是遇到溫州知府文大人,公子這一耽誤,我可就被判死罪了,這當然不關你們主僕的事,這也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書生神情內疚,道:“小生問過客棧鄰居,也曾聽說此事姑娘哎,姑娘實在是誤會了”
那書童卻道:“公子,你聽聽她說的這叫什麼話?早就不該管她的閒事”
書生打斷他道:“若非你平日裡總將高低掛在嘴邊,何來別人心存芥蒂?你倒怪起她來?”
顧湘月扮個鬼臉,道:“刁奴!”
“你——”那書童氣壞了。“你休拿此事來責備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想要救你,那是輕而易舉,你當公子拿藉口來搪塞你麼”
“不許多言!”書生道。
“這就對了嘛!”顧湘月笑道,“你是主人,得有主人樣,不能叫他爬到你頭上”想到這書生言行斯文,她硬生生把“便便”兩個字收住了,又道:“公子,我剛才只是說笑,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你是好人,肯定是因為有事才沒來,我心裡半點也沒怪你。你肯為我求情,我已經十分感激你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也去杭州嗎?”
書生答道:“多謝姑娘寬容,小生返長洲。”
顧湘月一愣道:“長洲是哪兒?”
書童白她一眼,“蘇州!這都不知道。”
顧湘月不說話了,她雖不太瞭解古代,卻也知古代女子大多矜持。似她這般看到個文質彬彬的帥哥就逗人家說話,說不好別人還以為她水性楊花。
倘若回不去了,未必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她得留點僅存的好印象。
她想目光一刻都不轉地停留在他臉上,但哪裡方便?東張西望了一陣,漸覺無聊,人家主僕沉默是金,她也只好悶聲大發財了。
船到杭州靠岸,她依依不捨地向書生辭別:“公子,我走啦。”
“姑娘慢走!”書生很有禮貌地站起身來一揖。
顧湘月笑道:“不是告別都要說後會有期麼?”
按說相識的人之間才會說後會有期,她也知道自己不夠格,但偏偏就想逗他。
他又是臉一紅,半晌輕聲道:“後會有期!”
明明是自己讓他說的,可當從他口中說出來時,她還是感到一陣溫暖,下船後自言自語:“備胎!看你一臉花痴相!還不把人家嚇得下輩子都不想見你,還什麼後會有期!”
隨便逮了個路人問道:“玉湖坊周府怎麼走?”
那人道:“是禮部尚書府麼?姑娘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見到西湖望月樓往左拐,再走一段便到了,最氣派的宅子便是。”
顧湘月謝過,順著指給她的路走下去,果見一個氣派的大院出現在眼前,甚至目光都似乎看不到牆的盡頭,白牆青瓦,隱見園中綠色成蔭,正門口兩隻石獅顯出主人家的身份來。
她有些擔心起來,她不懂明朝的官階,禮部尚書是多大的官她也不曉得,只是這樣的府第,不是顯貴人家哪裡住得起?這樣的人家,會像文林說的那般和善麼?
她忐忑不安地上前扣了兩下門,沒一會兒出來個老管家,
“姑娘找誰?”
顧湘月忙拿出信來,“老管家,此處有一封溫州知府文林文大人的書信,請主人家一看便知。”
她話一出口,不禁暗自得意起來,來古代沒多久,她已學會文縐縐地說話了。
那老管家一聽,不敢怠慢,拿了信進去,半晌出來笑道:“老夫人請姑娘進去。”
顧湘月跟著老管家進了周府,第一個苑子,綠草成毯,小樹成蔭,草樹相連,一片春風過處的養眼;第二個苑子,亭臺樓閣,曲徑通幽,長廊兩旁開著她說不上來的花,五彩繽紛;第三個苑子,滿池青青荷葉,葉底錦鯉穿遊,漣漪一圈一圈,鋪著鵝卵石的小徑沿荷池延伸;第四個苑子,精緻的樓臺呈現出來,連窗格都透著光亮。來來往往穿梭著衣著鮮亮的丫鬟。
她看得眼花繚亂,感覺自己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這樣的園子她逛拙政園時覺得相像,不同的是拙政園中沒有活色生香的古代人在生活,感受怎會相同?
上了小閣樓,正中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旁邊站著三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還抱著個嬰兒。
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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