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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沉的天空,似要下雨一般,沉悶的雷聲一陣陣,如無若晴的死,這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天。他寫下“燈前女兒酒,帳下鴛鴦戲。溶溶月瀉白,靜靜人酣睡。恍聞那段琴,忽垂今時淚。香冢知何處,來年添新翠。”
擲開筆,默默又流下淚來。
“哥!”顧湘月端著飯菜進來,笑道:“你別生我氣,我來侍候你用膳!”見周文賓滿眼淚水,一驚之下,放下盤子來,走到他面前,柔聲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周文賓起身將她抱在懷中,哽咽道:“湘兒,不要離我而去。”
“我哪兒也不去呀!”顧湘月更是一頭霧水,她認識的周文賓,雖然外貌秀美,但骨子裡頗為硬氣,上次被家法打成那樣也不曾流一滴淚喊一聲疼,突然間見他這樣,她十分心酸,聲音也不覺哽咽了:“哥,是不是因為早上我跟你頂嘴?我再也不氣你了。”
周文賓搖了搖頭,拉著她手坐了下來,將若晴的事告訴了她,道:“湘兒,我別無所求,只望你好好的。你你若不測”
“不會的!“顧湘月靠在他懷中,”你也要好好的。“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周文賓道:“你還不曾告訴我,昨晚究竟怎生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赴京任職
那時,顧湘月從繡月樓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她實在沒有料到周文賓會因為跟她賭氣真的留在青樓裡。漫無目的地走到河邊,坐在那兒想心事。
是她自己將周文賓推進繡月樓的,何況她哪有資格管他是不是風流,但她就是有些不開心。周文賓越是這樣,她覺得自己虧欠他越多,有時是她自己胡鬧,但她鬧過之後又會有些恨自己。她覺得自己什麼都做得不夠好,卻又不知從哪裡改變起。
這時,視線裡出現幾個人,朝前的一個人邊跑邊放紙鳶,後頭幾個人慌里慌張地喊著:“公子,仔細摔著。”
顧湘月看得好笑,這個公子年紀看起來大概也二十七八歲了,卻滿臉歡快的笑容,就像一個頑童一般。後頭的人像是管家模樣,明明是陪著主子玩的,卻一心只留意這位外表成熟心智六歲的主人的安全問題,她猜想這位公子大概是個弱智。
她還不想回家,所以她迎上前去,道:“你手勢就不對,這樣風箏放不高的。”
那公子一愣,聽了下來,道:“你會放麼?”
“放風箏有什麼難?”顧湘月從他手中接過線軸來,剛接了過來,那風箏直線下落,掉進了河裡,那公子不願意了,道:“你賠我紙鳶,否則否則我便罰你做苦役。”
聽他說話,顧湘月更相信他是一個心智很幼稚的成年人,心想反正陪他玩就是了。她說道:“我會做比這個更漂亮的,只是沒有材料。要做這個,得有竹篾,還要畫,麻煩得很,一時也找不到這些材料,不如我們玩紙飛機罷!”
這公子一愣,道:“紙飛機是什麼東西?”
顧湘月道:“有紙沒有?我要硬一些的,我不要宣紙那種柔軟的。就像就像奏摺那種紙比較好。”
這公子笑道:“你見過奏摺?”
顧湘月在父親房中見過,但此時她不想說出來,只道:“我想象的,奏摺肯定是那種。”
這公子對身邊人道:“快快找來。”
在河堤邊坐了下來,顧湘月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公子想了想,道:“朱壽。”
“國姓啊?”顧湘月道:“我叫小南,交個朋友。”
朱壽一笑,道:“你說話真有趣,你陪我玩,我就與你做朋友。”
顧湘月笑道:“我會玩的可多了,你找我玩就對了。”她看到去找紙的隨從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回來,接過他們拿來的紙,折作兩半,撕成兩片正方形的紙,遞給朱壽一張,“你跟著我折。”
她一步步地教朱壽折了個紙飛機出來,對著嘴呵了一口氣,飛了出去,只見那紙飛機繞來繞去,朱壽跟他的隨從看得目瞪口呆,頭一次見到一張紙還可以飛這麼久的,而且還可以拐彎。
顧湘月的紙飛機落地後,朱壽也照做,對著自己折的呵了一口氣,把紙飛機飛了出去,卻飛了個拋物線就掉在了地上。他奇道:“為什麼要對著這紙呵一口氣?”
顧湘月道:“實際上也很沒什麼正式的說法,只是我們那兒的人都有這習慣。”
朱壽道:“那我的為何飛不了那麼久?”
顧湘月道:“這就看運氣了。事實上折法都差不多,你也可以在折的過程中稍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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