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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的時候,府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讓淇瀾平靜下來的心思再起波瀾。
是南陵王令狐翼。
這種敏感的時刻,朝廷上下眾位官員都虎視眈眈的盯著秦王府,南陵王的造訪,表面上是親近安慰之意,潛伏內裡的,卻是令人不敢深思的某些陰謀。
淇瀾在明月苑坐立不安,幾次想要出去前廳又轉身回來。這次不比鄭家旗來,談論的話題必是敏感至極,姑且不論她一介女流之輩不宜此時拋頭露面,另一方面,她也該在內心裡堅信駿白的為人和處理方法。
度日如年的翹首以盼,接近晚膳時分,足足兩個時辰後,秦駿白終於送客出門了。
遠遠的,淇瀾聽不到聲音,可是駿白客客氣氣的笑容及南陵王春風得意的表情,落在眼裡都讓人止不住胡思亂想。
令狐翼提了什麼要求?駿白不至於發了糊塗答應了吧?
緊接著就是晚膳時間,礙於府中伺候的奴僕丫頭,淇瀾也只是悶頭吃飯,任由那些疑問悶在肚子裡發酵脹大。
直至回了明月苑只剩下兩個人,駿白不急不慢的幫她拆開發髻,一下下梳著黑亮的長髮,淇瀾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南陵王來做什麼?”
駿白留戀的以指做梳,光滑清爽的髮絲穿過指間,一直熨燙到心底:“沒什麼,勸我別做傻事,老話重提。”
淇瀾不出聲。只是三妻四妾論,需要兩個時辰的遊說?
心裡一絲矛盾,追問又顯得不信任,不問這心裡又放不下~
“娘子在擔心什麼?”頭髮梳好,駿白將雙手輕輕放在她雙肩,凝目前面的銅鏡,映出一雙璧人琴瑟和鳴,賞心悅目。
淇瀾抬臂,握住他溫潤的手:“南陵王不懷好意。”她並沒用疑問句,這是百分百的肯定式。
駿白輕笑:“落井下石的事人人都會做,不去理會就好了。”
“對不起。”淇瀾倏然轉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將俏臉埋在熟悉的味道中眼眶發熱。
這是她欠了秦駿白的。或許是自己太過多慮,只是無法不去想,如若不是因為自己,秦駿白不會受到諸多的百般刁難,他的地位原本牢固到不可撼動~
“傻瓜。”駿白失笑,伸手攬住她:“還說自己沒胡思亂想,你用得著跟我說對不起嗎?”
淇瀾蹭了蹭,將那絲淚意嚥了回去,甕聲甕氣:“以後不會再說了。”
“記得你說過,你們那個時代結婚的夫妻要去度蜜月?”突然轉到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淇瀾愕然抬頭,表示很是接受無能。駿白手指劃上她光潤的臉頰微微的笑:“雖然我不是很懂,可是借這個機會,我們倒是可以出去走走。只有我們兩個,以一個月的時間,不用趕時間的遊山玩水,看大海也好,登山也罷,或者尋個小溪釣魚”
淇瀾怦然,不去想這後面的隱意,立刻的點頭應允:“好,明天就出發!”
“這麼心急,”駿白寵溺的揉揉她的髮絲,眷戀的捨不得放手:“怎麼也要準備一下,後天出發可好?”
淇瀾點點頭:“都聽你的。”
“聽我的就別想東想西的,要信任為夫。”駿白彎腰抵上她的額頭,四目相對深情不渝:“記得一切有我,嗯?”
次日一整天,秦駿白難得的忙的不見人影。
不過想到即將出行月餘,怎樣他都要安排一下,畢竟問罪之前還是名正言順的秦王,南楚一品大將。想了想淇瀾也就釋然了,自己在房間琢磨著現在天氣冷了,出門要帶的東西可不少。即使去敬目海邊氣候溫暖一些,也要多帶些厚衣裳,不比夏日。
快到晌午的時候,府上通報有人求見。
來通稟的王伯滿臉通紅目光閃爍,竟似慚愧羞憤不敢直視的樣子。
看來是熟人
果然是熟人。
淇瀾驚訝的看著跪在前廳一身粗布衣衫依舊難掩風華的嬌俏少女,想都不想的答案脫口而出:“如書?”
滿是淚痕的小臉抬起,可不正是與如畫一般模樣,神色卻截然不同的美貌佳人?
“王妃。”如書哽咽著,膝行爬過來抱住淇瀾的雙腿:“求求您救救姐姐,求求您,如書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心中喟嘆不已。怎麼都是這樣老套無創意的詞彙——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心裡胡思亂想,手上卻一刻不停的彎腰去攙起女孩:“你先起來,如書,有話坐下來談。如畫怎麼了?”
慌亂的擦掉臉上的淚痕,更多的淚珠卻止不住的再度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