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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王。”聽著他越說越不上道,淇瀾微微斂了表情,不卑不亢的從容以對:“不管如畫現今多大的不是,畢竟說起來秦王未曾休書一封逐出家門。即使再怎麼大逆不道,也應帶回去再行管教。妾身這個人呢,有個不好的毛病就是護短,回去府中關上門打死了那是秦家的內事。南陵王您說呢?”
令狐翼一怔,盯著淇瀾若有所思的沉默下來。
空蕩蕩的前廳到處隨意擺著價值連城的奇珍異玩,架勢十足卻沒什麼內容。從這個方面看,倒是跟風城令狐敬遲的世子府不相上下。
“王妃知道前些日子本王去府上拜訪時,跟秦王都談論了些什麼嗎?”令狐翼冷不防突然轉了話題。
淇瀾淡淡一笑有禮有節:“想必那是王爺們要憂慮操心的大事,妾身不過一介女流之輩,沒那遠見也沒那頭腦關注這些。”
令狐翼突然站起身,嚇了淇瀾一跳,直覺的微微繃起身子全神戒備。
“王妃請隨本王來,代你引薦一位故人。”令狐翼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這位故人,還是王妃一個人去見的好。”
淇瀾用眼神制止了著急的紅喜,鎮定的徐徐站起:“王爺這麼說,妾身倒是好奇了。有勞南陵王領路了。”
紅喜急的直跳腳。這個南陵王從進來至今一直言語不善,如今帶著王妃自己入了內院,這可如何是好?!
淇瀾不動聲色的跟在令狐翼身後,右手悄悄的捏了捏袖口隱形口袋裡的迷藥,心中安定不少。
七拐八拐的,竟是一直走向南陵王府最靠後的位置。
說不上荒涼,可是眼見著這一路過來,奴僕家丁越來越少,連路旁的花草樹木也愈發雜亂無章,分明就是府中最偏僻最不受人待見的地方。
心中隱有不安,可是仗著自己沒別的本事,就是膽子大,淇瀾還是沒有露了怯的鎮定隨行:“看來這位故人,頗不受南陵王的重視啊。”隱約的,她已經猜測出了令狐翼的目的,那位所謂故人也就昭然若揭了。
難不成,連自己的造訪,都落入了他的算計?淇瀾心中咯噔一下子。若真是如此,怕是會有些麻煩了。
前面三步之遙的令狐翼背影一僵,旋即若無其事的呵呵假笑:“王妃看到就明白了。”
腳下的雜草枯黃的萎倒在青石板縫隙間,乾癟的失了生命的水分。
轉過一個彎,目光越過兩層樓高的松樹,眼前豁然開朗。
果不其然,是個小小的祠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令狐翼的肩膀微微垮了下去,一如他的年齡,踏入了殘酷的時光之流。
令狐翼並沒有停駐更沒有回頭,就那麼一聲不吭的舉步進去,轉眼消失在淇瀾的眼前。
定了定神,淇瀾深吸口氣,毅然的跟了進去。
祠堂裡面很破敗,可是卻乾淨的沒什麼灰塵。
乍一進來,由明亮的地方陡然轉至昏暗的光線,眼睛很是不適應的下意識眯了起來。
調動起全部的警覺,淇瀾轉向令狐翼消失的地方。
嗯?一個暗室?
“王妃若不怕,就進來吧。”隔著一扇木門,傳來令狐翼幽幽的聲音。
激將法麼?淇瀾失笑,無所畏懼的推開門跟了過去。
沒有埋伏也沒有突襲,令狐翼安靜的在前面帶路,沿著盤旋而下的臺階,一直下到一間空曠冰冷的石室。
“遲兒,父王帶你喜歡的女人來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險惡用心
淇瀾頭皮一炸,完全是直覺的微八字站立,雙手握拳護在胸前。
令狐敬遲沒死?!!
“王妃就這點膽量?”令狐翼笑的詭異,這樣身處地下隔絕塵世,彷彿連帶著生氣都不見了,陰森森令人不寒而慄:“遲兒因你而死,本王帶你來拜祭一下不為過吧。”
捕捉到令狐翼話語裡的意思,淇瀾稍稍鬆口氣,卻依然不敢大意的望向令狐翼身前被擋了一半的石床。
那是寒冰般冒著冷氣卻色澤乳白並不透明的石床,上面閉目躺著的,可不正是早已殞命於風城的令狐敬遲!
那栩栩如生並無半點腐爛之意的樣子讓淇瀾一看之下渾身發麻,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舒服到了極點。
“遲兒,”令狐翼喃喃著,伸手慈愛的撫上他的額頭,絲毫不在意掌中刺骨的冰冷:“這幾日你過得好嗎?父王忙於政事未能抽身來看你,可是氣惱父王了?”
忍住欲嘔吐的感覺,淇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