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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賊肅清,連珏執令牌去郡衙傳口諭配合默契,這邊騷亂剛定,亓王府大門就被大力拍開,弓箭手護衛兵捕快衙役黑壓壓的湧進來,十足的嚴陣以待。
郡太守賀青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小鬍子,一臉精幹模樣:“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降罪。”他是真汗顏,本該為皇上為南楚分憂衝在前面肅清反賊叛亂的,如今竟然是皇上親力親為,反過來替他理順了疏月皇室的禍亂。
令狐謙坐在那裡撐著額角,半點沒有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意思:“地上那些昏迷的反賊全部捉走,然後你可以回去了。”
賀青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的:“皇,皇上,這裡臣以為,亓王府暫不安全,還是,還是先請移駕”
令狐謙微微一笑,本就色若謫仙的俊顏看過去分外迷人:“這是皇后的孃家,你說朕待得待不得?”
“微臣失言。”賀青果斷不再囉嗦,指揮眾位如臨大敵卻沒啥事的眾位手下去揀人:“這就將反賊帶回郡衙嚴加審問。”
“審問清楚,若是還有餘黨,必要抓剿乾淨,一個不留。”令狐謙別有深意的給那些瑟瑟發抖的所謂亓家人又加了一副重擔:“明白?”
“微臣領命!”賀青行動絕不拖泥帶水,沒有十分鐘的功夫,已經帶著手下潮水般的退出了亓王府。
“亓王爺昏迷了這麼久,戲看的差不多也該醒過來了。”令狐謙轉向被幾位夫人團團圍著的亓王爺,含笑提醒:“朕的侍衛粗通醫理,要不然讓他來看看?”
於是,亓王爺很湊巧的咳嗽了兩聲,悠悠醒轉:“皇上恕罪,罪臣管理咳咳不善,家門不幸”
這世上,不僅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說法,更有一說是,一狐更比一狐老奸巨猾
不省心的又來了。
七夫人哭的花容失色,半點眼色都沒有的撲到亓王爺懷裡:“王爺,臣妾的哥哥嗚嗚”
“你給我閉嘴,咳咳”這下子亓王爺是真內傷了,臉色由紅轉綠,伸手推開她又是一陣撫胸劇咳:“你是想氣死咳咳”
亓芷榕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亓王爺,冷冷的看了那些所謂的姨娘:“父王需要休息,反叛之人由皇上裁決,誰若不服,儘可去伸冤!”
亓芷榕年紀雖小氣勢卻在,即使此刻不是皇后的身份,那份常年隱藏起來的凜厲陡然展開,也足夠讓這些女子噤若寒蟬閉口不語了。
扶著臉色慘白氣若游絲的父王走進內室,亓芷榕無暇他顧,自然沒看到令狐謙眼中的一絲陰騖及若有所思。
時值深夜,萬籟俱寂。
喧鬧了一整天,又發生了那麼多令人疲憊不堪的事情,鐵打的人也會吃不消,何況芷榕陷在這種膠著中已經二十多天。
身體倦極,精神卻是很好,了無睡意。
窗外有月光透進來,落在地上朦朦朧朧的皎白一片。內室傳出微弱卻均勻的呼吸聲,緩慢平穩,想必父親已經深眠在一個沒有煩惱的美夢裡。那裡沒有勾心鬥角的幾位夫人,也沒有迫他交出玉璽兵符好去復國的小舅子。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檯面上還是私下裡,她沒少跟父親推心置腹的論及利害關係,退一萬步講,縱使疏月要復國,也不是眼下南楚勢頭正猛銳不可當的時候。
可是亓王的猶豫不決還真是讓她氣到要爆炸卻無可奈何。
最大的原因就是熊哲所說,達達草原那邊有強悍到以一擋百的雄壯士兵,已經同意跟他們聯手對抗,毫無畏懼傳說中的南楚鐵騎一十三營。
不說那些遊牧民族雖然強悍卻人員稀少,即使真能湊夠個五萬十萬的精兵強將,她也相信結果是絕對翻不出令狐謙手心去的甕中之鱉。
一週之前,熊哲向來洋洋自得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確定及慌亂,後來都不用她刻意去打聽,遊牧民族斷了聯絡的結果都如長了翅膀般的傳遍府中每一個角落。
熊哲騎虎難下,即使沒有外援的支援,也是鐵了心的要索權反叛,今日逼宮已經到了父親要妥協的時刻,誰知道令狐謙就那麼好巧不巧的出現了
芷榕翻個身,將面孔掩到黑暗中,只有一雙桃花美眸依舊晶瑩剔透,熠熠生輝。
是啊,令狐謙有強大的影衛安插在這亓王府,一舉一動的變化又豈能逃脫他的掌控?
私心裡,經歷了這麼多,疲憊倦怠也好,了無壯志也罷,她竟是覺得令狐謙這樣去一統天下才是最好的結局。不管是大到對黎民百姓還是小到對她亓家。
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覬覦那個皇位的人太多,父王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