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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兄升官至四品,極好的撫慰了臣子痛失愛女之心。
這件事連水花都沒激起一朵,悄無聲息的淹沒於錯綜複雜冤魂無數的後宮,便是連陳夫人的親人,也是哀慟了三五日,很快的拋之腦後開始了馳騁官場的愜意人生,畸形的社會下,重男輕女的冷漠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例子
陳蓉蓉所謂下葬的那一日,令狐謙正在楚月宮陪伴淇瀾。
不知道是不是他訊息封鎖的好,亦或者是淇瀾終於想通了,肯為孩子著想不再折磨自身,令狐謙今日過來,竟然得到了淇瀾極為淺淡的一抹笑意。
那驚鴻一瞥的笑容雖如雪花,落地即融,卻讓令狐謙剎那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好似為了那幾不可查的笑顏,傾己所有都不足惜。
接下來的幾天,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鬆了一口氣,朝堂之上的氛圍也恢復了正軌,不再如前幾日,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甚至皇上還破天荒的表揚了幾位有想法的臣子,責令他們牽頭去落到實處,並開了論功行賞的金口,簡直讓那幾個年輕的文官欣喜若狂,士氣大振。
與此相反的是,後宮陷入了極為怪異的死氣沉沉。
皇后託病於永寧宮,大小事宜統統甩手不管。就是這樣,令狐謙居然不怒不責,聽之任之。
原本在皇后之下獨大的靜妃,一夕變天,因為欲要謀害皇后而被抓個現行,震怒天顏,被逐入冷宮終身不得外出。真實原因也只有當事幾個人知道,陳蓉蓉挑釁之事,背後指使就是一直隱在暗處的靜妃
李貴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除非必要幾乎足不出戶,宮中的奴僕宮女也是諱莫如深,嘴巴牢靠的緊。而她懷孕的事也就因此成功的掩藏了下來。令狐謙冷眼旁觀,任由她喜的發狂,憧憬著孩子生出一朝得勢~
沒多久,皇甫靜言被冊封為梅妃,暫代皇后行使職責。大大咧咧的性子讓她一開始吃盡了苦頭,常常顧得這頭顧不得那頭的焦頭爛額,幸好她也是靈慧之人,不過半個月慢慢摸透了門路也就上了手,很快有模有樣的步入正軌。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為期
天氣很快熱到了大暑。
身子漸沉的淇瀾整日裡昏昏欲睡,常常捧著書看不了兩行,頭一點一點的就混沌了過去,任由書本滑下落地猶不自知。
令狐謙愈發寵溺她,旁人半個不字都不能說,否則就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可憐錦兒和福兒兩個丫頭,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得罪了主子,竟然半眼都不得待見,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讓令狐謙心生不耐趕回了王府。
倒是白芍,彷彿日漸得到淇瀾的倚重,什麼事都吩咐她去做,看起來當成心腹樣的信賴。
令狐謙不管那些雜事,不管是白芍還是旁的誰人,只要淇瀾喜歡就留下,不耐的就趕走,單純的只求博得美人一笑,真的假的全不重要。
大暑這一天,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滔天的熱浪一波波的沒個盡頭,沿河的柳葉都蔫頭耷腦的打了卷兒,有氣無力的蟬鳴吱吱的叫個不停,聽的人口乾舌燥坐立不安,直到深夜都靜不下來。
皇宮內備下的冰塊有過半都被送到了楚月宮,面對各宮索要的排程,執事的太監心中叫苦不迭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陪著笑臉挨著罵,自認倒黴。
入夏後,日頭變長,紅彤彤的太陽每天都拖沓著不肯落下,到用晚膳的時間,往往還是大亮著,映照在氣勢磅礴的宮牆內外,連綿逶迤的明黃琉璃瓦頂閃爍出皇家無雙的氣派巍峨。
淇瀾又在院中的涼亭裡睡著了,白芍無法,只能取了極薄的絲帛披在她身上,靜候在一旁徐徐的打著扇子。
令狐謙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幀場景。
白玉無瑕的小臉有一小半枕在臂彎裡,淡掃的蛾眉微微顰起,濃密的睫毛小扇子樣的蓋在眼瞼之下,水潤的櫻唇似啟非啟,鬢角有一縷烏髮滑落,輕輕的搭在挺翹的鼻尖,隨著微風拂過,晃晃的不肯離去。許是髮絲擾了她的好夢,又或者是淡拂肌膚呵了她的癢,緊閉的雙眼不肯張開,小手卻惱怒的刷過面前,揮開了那縷秀髮,沒一秒的功夫又復落下,調皮的覆在唇瓣上,如羽毛刷過。
她睡的並不安穩,手指間或神經質的抽搐一下,旋又放鬆。單薄的身子因為瘦削更突出小腹的凸起,已能看出將近四個月的身孕。
令狐謙看的痴了,站在那裡連呼吸都慢慢放到輕緩。
白芍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剛要行禮卻被令狐謙抬手製止了。
兩個人就隔著一裡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