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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就沉不住氣了?”令狐謙嗤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對眼前宛若行將就木男子的憐憫神色:“你沒誠意。”
不知道為什麼,亓樗倒是異常的堅持:“疏月國的誠意毋庸置疑可是它不在亓樗的臉上”
令狐謙笑的愈發淡然,看過去卻讓人渾身發寒:“或者,朕該稱呼你作華梨公子?”
“亓樗不明白”又是一陣猛咳,讓人憂心他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既然無意和談,”令狐謙雙眸閃過一絲冷洌:“太子就回去給你父皇收屍吧。”
一陣靜默。
亓樗緩緩直起腰,還是那張青白孱弱的平淡面孔,神色卻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渙散虛弱的樣子:“南楚皇帝想見的,不是疏月國的太子亓樗麼?”
“據說富甲天下的華梨公子,從來無人見過其真面目。”令狐謙站起身,不疾不徐的從桌案後面走出來:“常年戴著的假面具,朕很好奇。”
亓樗身子向後一仰,那張平淡無奇的容顏漠漠的迎著走近的令狐謙:“好說。”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一分鐘前重病纏身的半點影子?
“你要見亓樗,亓樗來了,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令狐謙站定在亓樗面前三步之遙,迫人的氣勢毫不掩飾的壓了過來:“朕要你摘了面具說話。”
隱忍的怒意釋放開來,亓樗冷笑著站起身體,伸手去揭開臉上的面具:“如你所願。”
一張美豔傾城的絕色之容露了出來。
令狐謙的眼底突然滑過一抹怔忡。這副容貌,他見過
“皇上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站直了身體,依然矮了令狐謙大半個頭。
“我見過你。”令狐謙的神情陷入思索之中,他的記憶好的驚人,沒有道理會想不起來。
亓樗的神色難得的浮起慌亂,一閃即逝:“世上相似之人太多。”
令狐謙又跨前一步,迷茫的眸子漸漸恢復清明,仔細看,還能從中看出星點的恍然。
亓樗退後,忘記了身後的椅子,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跌坐下去,變成了氣勢更弱的仰視:“令狐謙”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那略帶薄繭的手指擒住了他的下巴,更因為令狐謙隨後而出冰寒似雪的話語。
“朕該叫你亓樗?華梨?還是疏月國長公主亓芷榕?”
落針可聞的可怕安靜。
“真是天下無雙的好記性。”亓樗輕笑,伸手推開令狐謙的鉗制:“我現在開始慶幸,幸好當時沒有得罪你。”
令狐謙卻也沒再繼續為難的意思,就勢鬆開了手,退後幾步看著眼前一身男裝的長公主站起來。十年前,他曾跟隨先帝去疏月國,在國宴上與長公主亓芷榕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令狐謙十七歲,亓芷榕七歲。
意料之外的發現打亂了令狐謙早就安排好的計劃。
“父王無意與南楚為敵,疏月自願臣服,皇上對這個答覆可還滿意?”亓樗,不,應該稱呼亓芷榕才對。眼下只想速戰速決。這個深沉難測的君王令她不安。
令狐謙略一思忖,心裡有了更好的計較:“不出兵可以,兩個條件。”
亓芷榕面上不動聲色,一顆心卻沉了下去。她一直不願意來見這個皇帝,不管是以亓樗的身份還是華梨。果然,這是個她惹不起的大麻煩:“請說。”
“一,疏月無條件臣服南楚,朕保你疏月百姓平安。”令狐謙略一停頓,望向她的目光愈發幽深無情:“二,疏月國長公主嫁入南楚皇宮和親。”
心臟猛的一縮,然後又是停跳一拍。想都不想的脫口拒絕:“你做夢。”
令狐謙也不氣,淡淡的:“朕給你三日時間考慮。”
“不可能!”亓芷榕略顯蒼白的臉色染上了兩朵羞惱的紅雲:“想都別想!”
令狐謙哼笑,不置之否的斜睨了她一眼。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亓芷榕握緊雙拳深呼吸,旋即又慢慢的放開。再開口已是澀澀的喑啞:“我願意用華梨公子的全部身家來交換疏月的太平。”
縱有千般不捨,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先捨棄華梨再說。
“你覺得朕會同意嗎?”令狐謙的眼神讓亓芷榕很不爽。
那是什麼表情?看傻瓜嗎?
“這不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嗎?”亓芷榕針鋒相對:“你敢說你要亓樗過來談判,覬覦的不是身後華梨公子富可敵國的豐厚身家?”
“曾經是,”令狐謙改口的雲淡風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