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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謙傳給郡丞司馬武的信箋裡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堅守三日。
令狐謙走了三日。
淇瀾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隱隱期待終於慢慢平定了下來。
那一日的壽宴之後,她以為令狐謙必然會到楚月宮找她,畢竟當著眾位大臣,他的司馬昭之心已然太過明顯。
其實,淇瀾自己也很矛盾。不知道該怎樣對待令狐謙這樣一個男子。
她不恨他,可是又不會放開一切的去喜歡他。只是男女之間的j□j,哪裡能夠那麼理智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前行呢?
秦王駿白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只是樹也動了心思,又該怎麼辦?
可是他只說對了一半,或者說是一小半。
風不止的目的只是為了看樹動,而樹真的隨風而動卻不一定就能走進風的心裡。
好煩,這些枝枝蔓蔓兒女情長的事情~~~
聽到令狐謙急事出宮,而這一去至少又是半個月,淇瀾的心裡不是沒有暗暗鬆口氣的。此時不見是最好,她要好好冷靜思考,不能再犯那些低階的、不經大腦的錯誤。
“公主,碧妃來探望您。”錦兒挑簾進來通告。
雖然知道沭碧菡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也沒安什麼好心,可是總不好拒之門外。淇瀾點點頭,從軟榻上站起身來。
宮門一開一關,帶著團團的寒氣進來,不過很快也室內幾個溫暖如春的火盆給驅散了。淇瀾有點怕冷,天寒又犯懶,不能出去盪鞦韆的話,整日裡都窩在軟榻之上,或是看看書,或是吃點東西打個盹。冬日的日頭短,一日日的划起來,倒是快的很。
沭碧菡這次是一個人來的,不知道婢女是不是候在了外面。
淇瀾抬起頭,微微笑著看著這個原本應該是她在南楚最為親近的妹妹。碧妃今天氣色很好,身上淡紫色繡銀花的襖裙襯的少女的臉色愈發白潤清透,雙頰因為外面的寒冷而起了紅暈,顧盼間楚楚動人。
沒有老成持重或是陰霾憤恨的樣子,淇瀾這才想起來,沭碧菡不過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不過這個時代女子結婚早,十五歲嫁人甚至生子的大有人在,輪不到她來感慨萬千。
“姐姐。”沭碧菡一開口,結結實實的把淇瀾嚇了一跳。
這稱呼?
“碧妃你這是”還是小心為妙。
“姐姐,”碧菡一雙明眸漸漸起了水霧:“碧菡今日是來告罪的。”
“告什麼罪啊。”淇瀾有點不知所措。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旁人跟她耍帥鬥狠,一旦碰到眼淚哀求軟語相求就徹底的沒了法子。
“妹妹當日也是沒有辦法,總要想方設法活下去。”碧菡低了頭,一滴晶瑩的淚珠掉到地上:“我知道自己對不住沭家,更不用說寧月城的百姓,可是姐姐,我好怕”
這一瞬的沭碧菡,真的就像是陷入痛苦回憶的十五六歲少女,想起那不堪的過去,恐懼又無助。
“碧碧菡”淇瀾喊的極其彆扭:“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好好的,別再提那些傷心事了。”
“那姐姐你不怪我了?”碧菡充滿希翼的抬眼看著她。
“我又哪有資格怪你。”淇瀾苦笑:“我們如今有差別麼?”都是南楚皇帝后宮的女人之一,只不過碧菡有稱號,她沭淇瀾無名無份地位尷尬。
碧妃看過去很激動的樣子,猛的上前一步,伸手緊緊的握住淇瀾的一雙玉手:“我們以後都好好的,在這後宮”
淇瀾一聲低呼,只覺得被握住的手背刺痛。
碧菡慌亂的鬆手,淇瀾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上赫然被不知道什麼利器割開了一道極小卻深的口子。
“哎呀,姐姐你出血了。”碧菡從懷中拿出雪白的帕子,緊緊的按在傷口上面,滿眼的憂心悔恨:“妹妹太激動了,都忘記手上這枚戒指內裡有倒刺忘記修了。碧菡真該死”
“算了算了,沒什麼大礙。”淇瀾反倒去安慰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貫很準的直覺卻越來越怪,還說不出來怪在哪裡:“劃了個小口子,沒什麼的。”
看到傷口果然不再沁出血漬,碧菡小心翼翼的呼口氣,把染了血的帕子收進袖口:“要不要塗點金瘡藥?”
“都沒事了,”淇瀾舉起手好笑的揮了揮:“哪有那麼嬌氣。”
碧菡怔了一下,低下頭:“其實我早該來跟姐姐賠不是的,可是上次奉命過來,身後跟的婢女是皇后的人,碧菡什麼都不敢說”
淇瀾大為頭疼,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