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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然已經看到了,避開反倒顯得刻意。駿白暗自呼口氣走過去,神色淡定:“殿內有些悶,出來透透氣。”
“哦,我是吃多了,撐的出來散散步,呵呵~”淇瀾解釋的有些欲蓋彌彰了。
秦駿白不說話,靜靜的站在她身側三步之遙,看著月色籠罩的皚皚白雪。
淇瀾有些窘迫,挖空心思的想著話題:“秦將軍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幾乎是控制不了的,就那麼順暢的脫口而出。駿白立時悔了,暗惱自己的失控:“抱歉失禮了。”
淇瀾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後知後覺的瞪圓了明眸。
這個一貫溫和無害不曾講過半句重話連兵戎相見都歡笑晏晏的秦駿白秦將軍,剛剛跟自己——發火了?
“呃”淇瀾嚅嚅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難不成,儒雅的秦王被令狐謙附體了?
“對不起”駿白喟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抓住他。猝然轉身打算離開:“秦某不打擾公主賞月的雅興了。”真失態,居然自己也有控制不了情緒的這一天。
“那個,不打擾。”身後傳來淇瀾低沉悅耳的聲音:“秦將軍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駿白站定,就那麼背對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心情也不好。”淇瀾靠在冰涼的圓柱上,明媚無暇的小臉隱在暗處看不出端倪。
聽到她的嘆息,駿白心生不忍,緩緩轉過身:“願聞其詳。”
淇瀾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表述,煩亂的抓抓耳朵:“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覺得正在與理想背道而馳。”這樣似是而非的話,連淇瀾說著都覺得垂頭喪氣。
駿白沉默,在淇瀾幾乎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開了口:“樹欲靜而風不止。”
淇瀾的心重重一跳,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什麼意思?”
“沒什麼,”駿白微笑,月光下的俊逸容顏奪目到完美:“只怕樹也動了心思。”
淇瀾愣住了,半晌才喃喃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是呵,只怕樹也動了心思”
駿白稍稍側過臉,平靜的臉色不辨喜怒。可是那一句回答於他,卻是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原來,不止是風動
淇瀾覺得心裡很亂,頭也很昏沉。勉強的彎了彎嘴角:“多謝秦將軍的提點。淇瀾舒服多了。呵呵,秦將軍就像淇瀾的哥哥一樣,溫暖睿智”
就像哥哥一樣。
從淇瀾的角度望過去,駿白的身影挺拔無儔,猶如氣定山河的泰山之石,看在眼裡就覺得安心無比。
“不知道秦將軍又是何事不開心?”淇瀾努力讓語氣愉快一點:“淇瀾也樂於為將軍分憂。”
“不開心麼?”秦駿白低低的語氣氤氳在夜色中,頃刻間化開無蹤:“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你要幸福
散了宴席,令狐謙才出太和殿,眼角就看到了隱在一旁的連城。
打住了想要趕去楚月宮的念頭,令狐謙轉身走去議政殿。
“回皇上,”連城一身黑衣,單膝點地:“連城根據吩咐,發現雜耍團裡確有武功不俗的瘦高男子,左耳如皇上所見,缺了一塊。”
“人呢?”令狐謙早就料到會是如此。
“屬下不敢驚動,悄悄退了出來。”連城繼續:“連珏在暗處監視著,這會兒應該還在中寧宮。”
“很好,”令狐謙撩袍起身,笑意不及眼底:“隨朕去看出好戲。”
中寧宮。
高皇后一回宮,就氣的摔了好幾個杯子碗碟,猙獰扭曲的面孔不見剛才一絲秀麗:“氣死本宮了!本宮要那個小賤人死!”
“皇后。”齊嬤嬤連忙上前,說出的話卻是煽風點火:“娘娘您放心,總歸是有辦法除去那個賤婢的,您可別傷了鳳體,龍胎重要啊。”
“哼。”高皇后撫上小腹,恨恨的坐在榻上:“連本宮投其所好給碧妃打造的節目都入不了皇上的眼,那個狐狸猸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
“妖術?”齊嬤嬤眼睛一亮:“若是妖術,奴才倒是認識個道士”
“道士?”高皇后擰了蛾眉:“裝神弄鬼?有什麼用?”
“那可不是”齊嬤嬤附在高皇后耳邊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吹得天花亂墜煞有其事。
高皇后臉色稍霽:“若是有用——”
“皇上駕到!”冷不防響起的聲音將心懷鬼胎的主僕二人齊齊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