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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嬤嬤,快,把地上這些碎片清掃乾淨。”高皇后聽聞皇上來了,面露喜色。難不成皇上今晚要宿在中寧宮?
令狐謙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的不是大太監朱令宇,而是影衛連城。
高皇后的心重重一跳,頓時湧起了慌亂之感。
“臣妾恭迎皇上。”
“免禮。”令狐謙開門見山:“朕此時來,是要跟皇后討個人。”
高皇后強笑,心卻慌的不行:“瞧皇上說的,臣妾的人就是皇上的人,哪裡來的討要之說。”
“是嗎?”令狐謙冷笑,不疾不徐:“朕要的人,不是宮中之人,瘦高男子,左耳殘缺,曾去楚月宮送過晚膳。”
高皇后猛然抬頭,眼底的慌亂恐懼掩飾不住:“皇、皇上”
“娘娘。”齊嬤嬤眼尖的伸手扶住高皇后:“您可千萬注意身子啊,龍胎重要~”
令狐謙厭惡的斜睨了兩人一眼,移開目光:“朕知道有人陷害皇后,唯恐皇后受驚嚇動了胎氣,特意趕過來保護皇后。”
高皇后氣都喘不勻了,毒蛇一般的驚恐攫住她的咽喉:“皇上,臣妾好害怕”
“皇后不要擔心,一切有朕。”令狐謙真真假假的笑:“誰敢這麼大膽的陷害皇后,朕定不輕饒。連珏~”
候在外面的連珏聞聲入內,手裡拎著的一個男子被點了穴周身動彈不得,噗通一聲被扔在了地上。
“皇后可認得此人?”令狐謙不緊不慢的問。
高皇后避開,不去看地上的男子:“臣妾,不曾見過”今晚雜耍時特意讓他不要去,以免被皇上和那個賤人看出什麼。誰知道
“朕就知道。”令狐謙鳳眸掠過極寒的冷冽,轉瞬即逝:“說,是誰讓你去楚月宮下毒,然後又陷害皇后的?”
一字一字如同凌遲,聽在耳裡心驚肉跳。高皇后將大半身重量都靠在齊嬤嬤身上,像是不堪驚嚇,簌簌發抖。
地上瘦高的男子咬著牙不說話。
連珏彎腰,伸手連點他胸口幾處穴道,是異常毒辣的分筋錯骨手段。
地上男子頓時面露痛苦,臉上漲紅似血。周身如同萬蟻啃噬,血液倒流,筋脈一節節的收縮,牽扯著五臟六腑,火燒火燎的疼入心肺。
“啊”男子嘶叫,那聲音慘絕人寰,恍如沉沉來自地獄惡鬼。
一縷黑血從男子咬緊的牙關緩緩流出,竟是咬碎了口中暗藏的毒藥自盡了。
連城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對令狐謙搖搖頭。
“真是可惜。”令狐謙的聲音彷彿真帶著扼腕的味道:“朕還沒問出來誰才是幕後指使之人”
高皇后被嚇得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皇后看來驚嚇不輕,”令狐謙關心的語氣:“既然已經解除了危險,朕就回去了,皇后可要好好歇著,為我南楚增添一位健康的皇子呵~”
放肆的輕聲呵笑中,高皇后終於眼睛一翻,直直的倒在齊嬤嬤的懷裡昏死過去。
秦駿白一夜無眠。
坐在窗邊眼睜睜的看著天邊由暗沉無邊的墨黑色漸漸變灰直至發白。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二十二年無慾無求淡定從容的生活一一從眼前浮過。
從來不曾執著過什麼,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執著什麼。
那麼多人渴望羨慕憧憬的地位權勢財富,對他而言,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從他知道那個秘密開始,從他知道自己這一世將要揹負的是什麼開始,他就彷彿什麼都看開了。不去爭,也無謂去爭。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這是第一次,他起了爭取的念頭。那麼的想要將自己嚮往的,抱在懷裡護在心裡,呵護守候,一輩子,不離不棄。
可是
那仇恨也是淺薄的吧。男女之間的感情本就奇怪,真的動了心,又有什麼樣的恩怨不能泯之一笑?
她說,是呵,只怕樹也動了心思
駿白淡淡的笑,那笑容在初亮的晨光裡白的透明,明明絕美如畫卻怎麼看都抹不去的哀傷。
秦將軍就像淇瀾的哥哥一樣,溫暖睿智
哥哥,哥哥。
這個詞語第一次讓駿白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親情,而是刺如荊棘的殘忍
昨夜她的身影清晰的一如剛剛離去。
銀白繡花夾襖,袖口和領口滾了華貴的雪白貂絨;頭上挽著隨常雲髻,簪上一枝簡約的梨花玉簪,別無他飾;腰下繫著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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