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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安的力量。
淇瀾略一思索,既然已經走投無路,不如放手一搏試一試。
繡兒接到這個秘密送信的任務嚇了一跳。
那麼鎮靜寡言的人,都差點跳起來。
“公主”
淇瀾握著她的手,誠懇嚴肅:“繡兒,你和錦兒是隨我從天澤過來的,我一直當你們是妹妹一樣看待,尤其是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的事,你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眼下這個信箋事關重大,你無論如何今晚要想辦法幫我送出宮去,不要多問,只要知道是對我很重要的事情就好。”
繡兒稍稍放下了心,剛剛的驚駭壓下,額頭徒留一層粘膩的冷汗。
“繡兒明白,公主放心。”
垂眸又看了一眼信封上面收信人的名字,繡兒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輕出了口氣。
秦王府,書房。
繡兒靜靜的垂著頭站在桌案前面幾步開外,不疏遠不靠近的距離,恪守下屬本分的模樣。
“只是這樣?”秦駿白眉頭微皺,自己心中也驚訝了一番。
“是,”繡兒畢恭畢敬:“公主讓奴婢來送信,是因為她知道奴婢有一定的功夫可以自保,又是自天澤就一起跟來的,絕無二心。”
駿白思索著,手指捏著尚未開封的信箋沒有出聲。
秦王的沉默讓繡兒心裡漸起不安:“主子,公主應該還不知道奴婢的身份。”
“我知道了。”駿白點點頭,語氣溫和:“你先回去吧,注意別被人發現。”
“繡兒會小心。”脫口而出的話未經大腦,卻在言畢驚覺自己的逾越。繡兒心思紊亂,躬身行個禮就退了出去。
書房重新歸於靜謐。
沭淇瀾冒這麼大的危險讓繡兒給他送信——
半側著的俊美容顏一半隱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駿白卻並不急著拆開看,只是盯著信封上面的幾個大字發呆。
秦駿白親啟
她不稱呼自己秦將軍了?
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是還是忍不住。
那幾個毛筆字寫的並不是很漂亮,看得出主人疏於練習的結果。可是落在他的眼中卻別有一番風致,像是看到她那個人,不刻意不做作,自成一種風姿。
在他做了決定要保持距離刻意疏遠的時候,她為什麼又要送這封信來?
其實駿白倒不會真的自作多情到以為這是一封情書。只是不管這是什麼,都代表了一種態度
一種讓他更加難以割捨的態度。
信任。
為什麼她就會有這樣的信任?不是那個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而是自己。
一時間的恍惚讓心裡悄悄蒙上一層淡淡的喜悅。這喜悅無關風月,而且只屬於兩人,旁人無從分享起,帶著難言的親近感。
即使不看信的內容,駿白也在心裡做了決定。
無論是什麼要求,他都會照做。即使要背叛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堅持的。
繡兒回楚月宮的時候,估算了下時間知道令狐謙可能到了,於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因為楚月宮位置偏僻,臨著冷宮。而冷宮又是整個皇宮最西北角,是以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反倒是個好途徑。
不敢堂而皇之的走大門,繡兒輕手輕腳繞過半個楚月宮,走到一牆之隔的冷宮邊上,屏息附耳貼在上面傾聽那邊的動靜。
沒有聲音,很安靜。
繡兒不敢大意,知道令狐謙身邊那個連城深不可測,神出鬼沒。雖然連城倒不經常跟著令狐謙到楚月宮來,可是這種時刻,小心謹慎是萬萬不可馬虎的。
又等了五分鐘,繡兒稍稍放下心。提氣縱身躍上牆頭,狸貓一般的滑落到院牆內,悄無聲息的藉著樹木的掩護,溜回到最左邊自己的房間。
錦兒今晚當值,是以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正好方便行事。
剛剛轉身無聲的關上房門,背後就傳來冷惻惻的聲音:“這個時候,繡兒姑娘一身夜行衣,是從哪裡剛回來?”
繡兒大驚,悚然回頭。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也沒有明珠照亮。沉沉的夜色中,一個陰沉著臉同樣一身黑衣的昂然男子抱著雙臂站在那裡,目光如有形的錐子,直直的刺了過來。
不是那個形似鬼魅的連城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繡兒受罰
早該安歇的主寢宮一片燈火通明。
繡兒被連城押著進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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