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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好像確又長高了幾分。”
趙婉容聽他這樣說,不自覺地拔高了小小的胸膛,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拉著他就往桌邊走。
“太好了,我還當表舅舅忘了我,不想來看我了呢。”說著又偷偷去看裴錦的臉色,嘴裡卻裝著若無其事般說,“您坐我身邊兒吧,一會我給您佈菜!”
趙嫣容在桌子底下悄悄豎起拇指。
這小妹妹,實在太給力了。這紅娘做得天然去雕飾,極自然又無痕跡,輕輕鬆鬆就把榮王拉到自己母親旁邊坐著了。
裴錦連忙起身向榮王行禮,又低聲對皇后說什麼男女不宜同席,想另支個桌帶著婉容到一旁吃去。
趙嫣容一把拉住了說:“瞧您這功夫費的,這桌上總共才幾個人還要分桌?再說了,在座的哪個不是自家親戚,咱們就不必說了,王叔也是跟您和舅舅從小一道兒長大的情份。您不也瞧著婉容這一口一個舅舅叫得多親?可見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裡帶著的親,還那樣見外做什麼?”
裴錦還要說什麼,趙嫣容忙向李睿使個眼色,皇帝立刻介面道:“正是。王叔是朕的叔叔,又是皇后的表舅,先榮王是平陽長公主的同胞親弟弟。如今跟朕親近的宗室也沒有幾個。既是一家人又何必生分了?”
皇帝這樣發話了,裴氏也不好再堅持,只得低頭坐著。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再美味的東西進了口也辨不出滋味來。
倒是趙婉容小小的年紀,在席間各種賣萌裝傻,一個勁兒地逗裴錦和榮王說話。又親手去給榮王佈菜,讓李恪簡直受寵若驚。
裴錦只是性情被父母養得柔弱了,卻不是傻子。不看皇帝皇后,只瞧著小女兒這番作態,她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
榮王時不時將視線投向她,目光中的情意讓她坐立難安,只覺得人像被放在蒸籠上烤著,連口氣也喘不上來。
好不容易熬到吃罷了飯,皇帝拉著裴宜要說南方的局勢,便要讓榮王陪著坐會。榮王卻笑著站了起來。
“前番被承老郡王拉住,說了不少宗室營的事,正好臣也有些想法,皇上若有空,不如也聽臣說一說。”
竟然是拒絕了李睿給他提供的機會,要先離開。
裴宜目光一冷,哼了一聲說:“陪著坐坐便不耐了?你現下還沒當上宗人令呢,哪有什麼事好談?即便要談也不是現在。”
榮王也不知道裴宜心裡在惱什麼。不許他見裴錦的是他裴宜,如今他主動放棄與裴錦相處的機會,裴宜又要發他的火。這個表弟本來就是個心思難猜的,如今隨著年歲漸長,可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趙嫣容瞧著裴宜微怒的神色,又看了看裴錦活死人一樣的臉,心裡卻是有些明白了。
只怕是裴宜會錯了榮王的意,以為他嫌棄裴錦美貌不再,淡了追求的心思,所以在惱他呢。
於是便站出來解圍,笑著說道:“王叔也是好意。姨母今天剛進宮,還有許多東西要整理安置,過了晌午婉容還要午睡,王叔若留下來,倒不是他陪著咱們,而是姨母要陪著王叔坐了。何況咱們這裡全是女眷,您讓王叔一個男人獨坐著,就算他能自在,咱們也自在不了啊。”
李睿恍然,連忙對榮王說:“王叔跟朕一道去德懋殿吧。”
裴宜臉色卻還是難看,不過總算不會對著李恪怒目相向了。
李睿先行,裴宜和李恪二人一左一右跟著後頭走了出去。
送三人離開之後,趙嫣容也不多話,直接將裴錦和婉容帶到後殿去。離著昭陽正殿不遠有處小院子,便是皇后為裴氏母女準備的住處。
“這塊匾是新漆的。”皇后站在院門前,指著上頭懸著的朱漆額匾給裴錦和趙婉容看,“是本宮請的皇上的御筆,姨母瞧瞧寫得如何?”
李睿的字蒼勁有力,自有一種如嶽如淵的氣勢,那額匾是烏木底色,用朱漆龍飛鳳舞地刻著三個大字“春暉堂”。
春日陽光,煦暖人心。
皇后是借春暉贊她慈母愛重,體念她對自己與婉容的付出。裴錦當初願意嫁到趙家,便是因割捨不下長姐所遺獨女,在趙家八年,她對嫣容視如己出,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了她。雖然上有潑辣婆婆,下有刁鑽姨娘時時為難她,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趙逢春對她又一向冷落,但她並未後悔過。眼見著趙嫣容長大,出嫁,在宮中漸漸站穩了腳跟,她覺得也算對過世的長姐有了交待。
多年以來撐著她這口氣的,便是嫣容和婉容姐妹倆。
以前嫣容對她冷淡甚至隱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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