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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謝了恩,跟著宮人們走了,婉容拉著姐姐的手,等母親出了門,急急地湊在皇后耳邊說:“可急死我了,娘這些天跟丟了魂兒似的,整宿整宿的不睡,還總落眼淚,舅舅和我怎麼勸都不行。您不知道,您說要接咱們進宮來我有多高興。就指著皇后姐姐您能勸著,不然她早晚要得病。”
趙嫣容點頭,對,裴錦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裴宜是她親弟弟,婉容是她親閨女,他們捨不得罵,就由她來罵。
裴錦這就是得的聖母包子病,不狠狠罵一頓就沒可能好。
裴宜對著皇帝也依舊是高冷得很,三兩句就說到朝政上,肅正著一張臉,跟結了冰碴兒一樣。
“南邊情形怕是沒咱們原先想的那樣安穩,玄策和陳昂送了信回來,這一路看過來,倒像是有人在暗地挑動謀劃著什麼。”
君臣二人坐在那兒越說越是沉重,趙嫣容也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人,也不大關心他們說的那些個政事。反正她的天地只在這片後宮,心思也只在自己的家人。何況即便她開口去問,那倆男人也不大可能跟她細說。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武德帝定下的規矩。
就算沒這規矩,趙嫣容對政治這玩意兒也一向沒興趣。
她便拉著婉容,細細地詢問她們這些日子在冠軍侯府的生活。
不多時,裴錦歸位,皇帝便令宮人將宴席擺了起來。
因算是皇后家宴,這席上也就只有帝后加裴家三人,可桌上卻放了六副碗筷。裴宜掃了一眼桌上,微微蹙起眉頭來。
“陛下,可是太妃要來?”
“不是。”
“那這是”
“哦,呵呵。”皇帝笑了兩聲。
裴宜眸光閃了閃,便不再說話。果然過不多時,就見一個人拎著衣角匆匆跑進來。
“來遲了來遲了”
不是榮王李恪還會是誰?
榮王等著這頓飯等得都快錐心泣血了,本應早早就過來,誰知道被承郡王死死拖著問他昨日應承要接宗人令的事。那老頭子可不管榮王是不是受了皇上的邀約,更不顧他老房著火的急切,只拽著他東拉西扯,談古論今,最後硬是逼著他應了許多條件才心滿意足地放人離開。
榮王一顆心早飛出腔子外去了昭陽殿,承老郡王到底拉著他要他應了什麼他都記不大清了。
只是這一眼見到裴錦,就覺得心裡酸澀發苦,那個在樹下對他笑得如春風明月般的少女,竟然會變得這樣一副枯槁形容。原本顧盼有神的一雙眼睛,現在就像一汪死水,不見半點波瀾。
他站在那裡,眼中只剩下了幾乎稱不上美貌的裴錦,心像被什麼東西揪緊了一樣,一跳一跳地抽疼著。
裴宜坐在那兒,看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的男人,不覺擰緊了雙眉。
李恪對裴錦的那點心思,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一邊氣著當年李恪的輕易放手,一邊又不想讓他瞧見如今落魄模樣的裴錦,他才會那樣堅決地防著榮王,不給他見到裴錦的機會。可是防一時不能防一世,不讓見又能如何?皇后發話,到底他還是要將人交到宮裡頭去。
倒也好,索性就讓李恪親眼瞧瞧裴錦現在的模樣,看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免得自己兩頭看著來氣。
如今見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又覺得一個七尺男兒,居然也會如此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實在難看得很。
裴宜心裡不屑,卻又有一點小高興,這面上也不做出來,只是冷笑了一聲,將頭扭過去,不肯再看他。裴錦見榮王進來,顯然是要同桌子吃飯的。她如今和離了,算是個孤婦,跟自己女婿,弟弟同席倒還罷了,榮王只是個表親,若再同席顯然是有些不妥。正想要避開,卻見婉容一聲歡呼從椅子上溜下去,撲到榮王懷裡道:“表舅舅,您怎麼現在才來?”
趙婉容長得好,七歲的小姑娘個頭挺高,都快頂到榮王的胸線下頭,榮王一把將她抱起,像抱著小娃娃似的,有幾分悲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好婉容,有沒有想我?”
“想!我可想你了!”婉容一本正經地點頭,又紅了臉推他說,“我大了,舅舅放我下來,我好自己走路。”
榮王哈哈一笑,將婉容小心放下來,見她耳朵上戴著兩朵珠子攢出來的珠花耳釘,米粒大的細珠圍著小拇指肚大小光澤完美的圓珠,看著倒像是自己送她的那一對明珠,心裡更是高興。
“表舅舅近日忙了些,沒得空去看你。這些日子沒見,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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