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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肯定的答覆?
榮王嚥了一口唾沫,突然患得患失起來。
退了朝,皇帝坐在輦中揉著酸澀的雙眼,本想著回德懋殿休息一下,行至半路,他突然在輦中跺了跺腳,對守在外頭的德寶說:“去昭陽殿。”
皇后的父母要義絕,這件事影響太大,他必須要得到皇后明確的說法。
如果皇后不同意,就算提出此事的人是裴宜,他也不能讓裴宜滿意了。但若皇后支援,他定要遂了裴宜的願,自然少不得也要花些大力氣對可能來的麻煩進行彈壓。
李睿坐在輦車上長嘆了一聲,覺得頭疼欲裂。
前朝的訊息總有種種渠道傳到後宮裡去,因為屁聲嘹亮而縮在長樂宮不肯見人的章太后聽到訊息之後,萎靡已久的心情總算迎來的久違的晴日。
她叫來端妃,姑侄兩個將宮裡的宮女太監都趕出去,太后握著端妃的手興奮地說:“孩子,你的機會終於到了。”
端妃對皇后實在是怕了,見太后如此這般,知道她還沒死心,便惴惴地問道:“太后,什麼機會?”
“當然是當皇后的機會!”太后憔悴多日的臉看起來容光煥發,“那賤|婢的舅舅提出了義絕,裴家要與趙家一刀兩斷,這還不是好機會?若是真判了義絕,便是板上敲釘,趙家是要定了罪的。試問一個罪人之女如何當得起這一國之母的位子?”
太后越想越樂,趙嫣容這賤婢與她為敵,短短數月害了她受傷丟臉了多少回?這一次,她定要完完全全地將這些仇怨給討回來。
“這次咱們佔著義理,看皇上還有什麼藉口推搪。只要廢了趙氏的後位,放眼宮中,還有誰夠資格當這個皇后?”太后信心滿滿,“朝中也有咱們的人在,這回裴家與趙家決裂,便再無幫著趙家女兒的道理。只要沒了裴宜那小畜牲在後頭撐著,皇帝斷不會要那趙家的賤婢的。”
太后說得理所當然,只是端妃並不這麼看。
“皇上對皇后感情很深,我覺得他應該不會”
“深個屁!”太后打斷端妃的話,狠狠啐了一口,“這後宮里美人無數,比她強的多得是,皇上怎麼會單看上她?不過是這狡婦使了心眼,剛進宮那會子不知抽什麼風,端著拿著,樣樣與皇帝對著幹,讓皇帝生了厭,現在又突然換了個樣子,兩下一比著,皇上就對她格外新鮮了。這些都是老孃玩兒剩的東西,她還嫩著呢。”
“可是”端妃蹙起了雙眉。
“你放心吧,皇上就是覺得再新鮮,那也只是新鮮二字。”太后冷笑一聲說,“既然是新鮮,這鮮味必有過去的一日。你別看著這兩個人如膠似漆著,真到對他沒半點助力,甚至動搖他基本的時候,你看著吧,翻臉無情說的便是這些男人。”
端妃單手按著胸口,透過肌膚,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若真的如太后所言,一旦判了義絕,趙家與裴家徹底分開,那皇后這個位置,她說不定真有可能坐上去。
端妃雙目生輝,波光瀲灩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來。
“那咱們該怎麼做?”
“傳信兒出去,讓兒郎們都準備好了。趙氏無德無能,不堪皇后之位。這次咱們就藉著裴家這股風,第一個將她給拖下來。”太后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拖下來,哀家定要狠狠踩她幾腳!”
而在壽康宮,魏太妃則是坐不住了,在殿裡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慮不安。
魏安瀾上去扶了兩回都被魏太妃揮退回去。
見姑媽滿面愁容,魏安瀾也不敢多問,只是悄悄讓人去準備熱水和換身衣服。這大熱的天,太妃已經走出了一身的汗。
“真是太荒唐,太荒唐了。”太妃憋了半天,終於走累了,坐在椅上便開口罵了出來。
魏安瀾想不出來這是誰惹惱了太妃,只能伺候她擦洗換衣。
幫乎了一陣子之後,魏太妃將近侍們都遣出去,單單留下了魏安瀾。
魏安瀾乖巧聽話,知道太妃有體己話要對自己說,可是等了半天,只等來太妃彷彿要將魂魄也一起吐出來的嘆息。
“這次皇后怕是有難了。”魏太妃過了良久,以此話做為開頭。
魏安瀾不明所以,只有沉默著聽太妃分析給她聽。
“裴家有從龍之功,皇上能有今天,與裴宜的出謀劃策,周旋策應分不開。所以當初皇上才會那樣執意要迎裴宜的外甥女入宮為後。”魏太妃坐在椅子上,她沒有兒子,康王李睿就是她的命,她的運。那些年宮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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