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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姓了趙?不然我裴家的家務事怎能輪到你來指手劃腳?”
極少上朝的榮王李恪偏巧今天也來湊熱鬧,穿著王袍的榮王腦袋一偏,看著李秉正說:“人是本王揍的,若不是看那老婆娘尿水都出來了,老子還打算一刀劈下去呢。怎麼著,要不要把本王也捎帶著一起參一本?”
榮王那是什麼人啊?從他上一代老榮王開始,就是京中混不吝的一霸,你跟他說情,他就跟你說理,你跟他說理,他就跟你說歪理,你就著他歪理來,他就能把你帶溝裡,帶到溝裡還不算,還得踩你一臉鞋印子。
只是這老少兩代榮王都鬼精鬼靈的,雖然囂張拔扈到人憎鬼厭的地步,卻從來不動平民老百姓,一雙手只往勳貴豪富身上招呼,打得人哭爹喊娘還無處伸冤。榮王盡撿有縫的蛋叮,你跟他認真,你就死定了。
張秉正見著榮王這張一看就有外邦人血統的臉,心裡就是一頓抽抽。
人家是板正的親王,他死去的爹媽一個是聖祖武德帝的親弟弟,一個是西涼大國的郡主娘娘,身後靠山那可不是一般的硬。裴家交接了兵權,空有一身威名,其實就是個紙糊的老虎。他張秉正敢摸紙老虎屁股,可不代表著他能去捋真老虎腦袋。
“微臣在說裴侯,與王爺無關。”他只能盡力將榮王給摘出去,避免與他正面交鋒。
誰知道榮王半點不領情,反而上前半步說:“怎麼沒關係,那老婆子罵的是本王先祖,若是本王在這兒罵你老祖宗,你會怎麼辦?”榮王眉毛一立,上下打量著他,“就看你這熊樣,罵了估計也就罵了,你頂多在肚子裡罵罵本王,絕不敢當面跟本王拼命的。”
有那與張大人平素不睦的朝臣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榮王得意洋洋地說:“你不讓本王揍她,難道是想讓本王也學你這熊樣,任憑祖宗被辱罵?我們李家人什麼人都出,就是不出慫卵軟蛋!”這話說得很是粗鄙,全然不符合他堂堂親王的身份。
沒錯,榮王就是故意的,他看著這道貌岸然的李御史,就跟見著那個皮白臉嫩的趙逢春一樣,看著就一肚子火。
張秉正臉都氣青了,他明明在彈劾裴宜,這李恪非要湊什麼熱鬧來?
只是這人惹不得,惹不起,他只能繞過榮王,只望著皇帝主持公道。
可是皇帝烏青著兩眼,一臉疲憊地坐在龍椅上,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向著皇后的孃家?
還是說,因為有榮王在,所以皇帝有了顧忌,不好開口?
對了,裴宜與皇帝交情頗深,他方才一時腦熱彈劾了裴侯,該不會是惹惱了皇帝?張大人一冷靜下來,就發覺自己禍從口出,一時糊塗,把裴侯和榮王一起給得罪了。
有那見機快的大臣,覷著榮王和裴侯的態度,又上前彈劾起趙逢春居官不正,狎妓鬧事,德行有悖的事來,建議直接把趙逢春給罷了官了。
這位也是夠大膽的,要知道趙逢春可是皇后的親爹。親爹被罷了官,皇后的顏面可就蕩然無存了。
這也是一種投機,非左即右,輸贏便是兩極,一為天一為地。
朝堂上七八成的人都選擇了中立,不敢貿然站隊。
本以為皇帝為了皇后會放趙家一馬的人,此時卻見皇帝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人的建議首肯了。
裴宜偏在此時又放了一炮:“趙逢春此人虧德少行,寵妾滅妻,其母狂悖,妄議皇室,辱沒皇親,犯了大不敬之罪。按齊律,夫有罪,妻求去,可判義絕。臣為家姐求皇上令旨,發有司判義絕!”
義絕!
而非和離!
裴家這是要跟趙家斷得乾淨徹底,不留餘地的節奏啊!
裴宜可真夠狠的。
皇帝本來歪著的身子一震,人也坐直了,板著臉問:“裴侯,你可想清楚了,真要義絕?”
裴宜點頭:“不和離,定要判義絕!”
皇帝揉著眉心,想了想說:“此事容後再議吧,裴侯,眼下還是南方災情要緊。”
裴宜倒也不逼著他表態,點了點頭,就退回隊伍裡。
榮王卻是有些魂不守舍起來,一會看看皇帝的臉,一會又回頭去瞅裴宜的臉色。
裴宜依舊氣定神閒,半閉著雙目,臉上掛著生人勿近的冰霜。
盤繞在他心頭多年的願望,今天終於宣諸於人前。
若無自信,他定然不會開這口。
莫不是,裴錦已經想通了?
莫不是,宮裡的皇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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