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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想不到,誤打誤撞最後我這個必死之人還是為你所救,你說是不是連上天都在幫我。”
是我在幫你吧。
我看著扶著棺柩笑的張揚肆意的人,哪裡還有平日裡那副木頭疙瘩的模樣,心想莫不是被氣傻了。
“殤離劍在哪兒?”
“你以為他是因何對我下手。”
知道,殺人奪劍嘛。有句話看在他現在身體不好的份兒上我沒忍心說出來,他有此劫實屬活該,若不是他不這麼迂腐將殤離帶在身邊,別說是絕世山莊便是整個江湖武林也奈何不了他。
本來就懶得與他多說再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索性閉上了嘴,繼續他醒來之前的動作。
公孫儀看著他一雙柔荑在棺中女子身上摸來摸去,眉頭越蹙越緊。
不經意瞥到他巴巴的眼神,以為他對棺材裡同樣感興趣,撈起翠孃的手舉到他面前,臉上的表情,據他後來說極其變態欠扁。
“屍體十年不變,連肌膚都保持著彈性,是不是覺得很好奇?”
公孫儀看著她臉上的激動,不動聲色的向後撤了撤身子。
“此處既然是靈洞,自然有它非凡之處。倒是你,死者已矣,如此作為實乃大不敬。”
掌心停在一處,眼內精光一閃,頭也不回對他擺擺手:“你退後一些,別出聲。”
公孫儀倒也不生氣,安靜退回之前的位置,緊盯著她的動作,目光深沉如水。
掌心覆在她小腹處,緩緩抬起,隨著動作一塊雞蛋大的結晶物泛著五彩的光芒破體而出。
終於將它握在手中,一股暖流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心底近乎歸屬感的熨帖。
隨著這塊石頭的離開,翠孃的身體化為白色粉末很快消散在空中,了無痕跡。
回過身,對他聳聳肩:“顧麟若是知道我做了什麼,一定恨不得將我剝皮噬骨。”
他笑著搖搖頭,臉上絲毫看不出類似驚異的表情。
“恐怕不止。”
額,他這個反映著實在我的意料之外。
“你不好奇剛剛那東西是什麼?”
“是什麼?”
“就是佛教所說的舍利子。”
他點點頭,一時無話。
我看了看他的臉色:“託這個東西的福,我現在功力盡失,要兩日才能恢復,在這期間我們怕是要一直待在這裡。你還是先躺下睡一覺能省點力氣。”
他倒聽話,尋了塊乾淨的地方,回過頭看我:“一起吧。”
“”
“我有些冷。”
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有些燙,無奈只好合衣躺在他身邊,半睡半醒間被擁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緊繃著的最後一根神經斷開,進入黑甜的夢鄉。
沒睡多大會兒便醒了過來,準確的說,是被活生生燙醒的。身邊的人已經由暖手的湯婆子升級為太上老君的八卦爐。
抱著膝蓋坐在旁邊看著他渾身抖得像篩芝麻似的,只得把千辛萬苦得來的舍利子放到他懷中,雖說這個東西最好不要沾到男人的氣息,但都這時候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待在這個洞裡不會有性命之憂,卻不能保證不會燒壞腦子,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萬一成了傻子到最後拖累的不還是我。
蔻粉曾經惡趣味的向我傳授過經驗,男人在兩種情況下可以肆無忌憚的耍流氓,一時醉酒的時候,二是生病。自己的手從伸進他懷裡便再沒有掏出來過,原因是受到了外在的阻力。
他按著我的手不鬆,呼吸漸漸恢復平緩,看著他昏睡中眉頭緊蹙的難受模樣,終究不忍心抽出來。
嘴唇因為高燒變得乾涸龜裂,突然想起話本里有些痴情女子在遇到這種情形的時候都會割腕取血,且不說那些鹹鹹的液體能不能解渴,我身體裡潺潺流動的,連我自己都無法定義,又怎麼敢放給他喝。
“妖妖”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喚,我眨眨眼,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火爐,確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公孫儀燒得迷迷糊糊的,受了重傷又沒有及時得到糧食補充,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卻還是第一時間弄清了自己此刻的情況,他還在洞中,卻躺在女人的懷裡,此時此地,女人就只有一人,理清了這些,果斷閉上眼睛繼續養精蓄銳。倒是將當了人墊子的人大大鬱悶了一把。
突然感覺到什麼,將腿上的人一把推開,也顧不得他的悶哼,眼睛晶晶亮的朝石室外喊了一聲:“殤離。”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