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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亮上潺潺流動的溪水,清冷中夾雜些許輕愁,美目流轉間卻似有道不盡的綿綿情意,令人不小心便會淪陷其中。
“怎麼了?”
顧念回過神來,強自鎮定,回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沒事。”
南流蘇看了眼痴迷的妹夫,目光轉到那抹佔據了全部視線的婀娜身姿上,不由得眉頭輕蹙,她向來不喜歡過於耀眼的女人,尤其她離公孫大哥只有數步之遠。
事實證明,一個人無論如何變換身份,潛意識裡給人的感覺很難改變,不喜歡的,依舊不會生出好感。這一點我的確要向阿逸請教,他是如何做到讓蔻紅與玉遙都分辨不出。
自動排除那些好奇的探究的善意的惡意的目光,翩然行至公孫儀身旁,圍著他轉了一圈,眼角含笑。
“上次匆匆一別沒有細心觀察,今日一看公孫掌門果真氣度非凡。”
下面出現短暫的議論,原來當日各派高手與玉蔻宮主有過一見,至於為何絕口不提,大概是在她手下吃了大虧。一些長時間被各大門派壓制的小門小派不由得幸災樂禍,不自覺加大的嚷嚷聲讓公孫儀輕飄飄一個眼神止住。
他向後退了一步,保持“君子”距離。態度不卑不亢,淡淡道:“宮主過獎。”
絲毫不在意他冷淡的態度,眉眼彎彎,帶著孩童的純真俏皮,看得人又是一怔,不理解緣何一個人竟可以有如此多的面貌。
“公孫掌門可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玉蔻宮雖終年居於高山,訊息閉塞,可江湖規矩還是略知一二。那些人出言不遜,辱於一宮之主,是可忍孰不可忍,對他們的處理無論放在任何門派都是順理成章,素聞武聯掌門為人公正,可莫要差別待遇。”
一句話情理全佔,又見傳聞中的邪教之主態度溫和不急不躁,若是再計較下去可就有些小心眼兒了。
我看著眼前這張平平淡淡的面孔,淡淡微笑,牙齒卻咬的咔嚓響,若不是這張皮下面還有張臉,老孃早就翻臉走人。
玉蔻宮主的出現自然引起不小的騷動,與殤離神劍想必可就是小巫見大巫,於是眾人歸位,比武繼續。
各門派的位置安排都是經過事先統計,玉蔻宮顯然是個意外,對於他們的安排倒成了難事,怠慢不得卻也不可過分重視。公孫儀的意思是人數不多委屈幾位與武聯同用一個涼棚,被我婉言拒絕。一群臭男人,一身汗臭味,可惜我不是那採陽補陰的妖怪,經受不起。
在我與公孫儀裝傻充愣寒暄之時,蔻紅利用周邊的花草枝葉迅捷搭起了一座棚子,就在那塊凸起的岩石上,背靠藍天腳踩懸崖,居高臨下又順著風勢,位置再好不過。
看著那個不知何時搭建好的雅緻涼棚在聯想她現身之前的種種怪異景象,各門派看向玉蔻宮幾人的眼神變得錯綜複雜。
這個向來神秘的門派在這個當頭出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公孫儀受傷,其餘人奪得寶劍的機率大大增加,卻因為玉蔻宮的加入增加了不少變數。
。看著比試場上的兩人由由白刃戰改成肉搏戰,我一手撐著下巴無趣的打了個哈欠,這場奪寶大會少說也要持續十天半個月,前幾天幾乎都是一些無名無派或者小門小派小打小鬧,真正的高手總是最後出場。
我只想著出風頭卻把如此重要的流程給忘了,不知道現在逃跑會不會被罵。
這個想法剛剛成型便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張面癱臉嚇得魂飛魄散,見無人注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蔻紅,你想嚇死本宮主取而代之?”
“我覺得那個公孫儀有些不對勁。”
我起了興趣,挑眉哦了一聲。
“怎樣個不對勁法兒?”
☆、48。1 偷情
公孫儀卻抓住另一個重點,眉間褶皺驟現。
“你夜探寧侯書房作甚?阿遠,我提醒過你,不要與朝廷扯上關係。”
風扶遠人生中第一次漏嘴,心中一驚臉上不顯露半分。
“放心,我有分寸。
霾山距上京千里之遠,她深夜出現在侯府書房絕非善類。何氏王朝腐朽衰敗早已名存實亡,當今天下形勢說的好聽是群雄割據,其實有能力一決雌雄的除了內閣守舊老臣一派,當數涿州蘇候與豫州簡王,三分天下。
內閣那些老頭兒整日就會守著那個扶不上牆的太子,又素來自恃清高不屑於江湖草莽為伍,我至今都不明白當初馬家寨那個副寨主是如何說動他們出動精銳與之裡應外合,可惜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