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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個話一出就是鐵板子釘釘的人,無論是有意無意,只要他說過的話,必定得有個結果。以己度人,以己要求人,他是這樣的,他自然要她也這樣。
什麼樣的話說百遍千遍他都能聽聽就算了,可她發誓過的話就不能當玩笑似的掛在嘴邊溜,不是說一般人就能言而無信,誰也沒有這樣的特權。
她那樣的性子,不給重點的教訓她就是記不住。是,他承認失控了,那也是被她逼的。總是一廂情願為別人著想,卻把消費他當做理所當然,沒有那麼多的太應該。能為別人想卻忘了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只把他當成無所不能,忘了他也是人。
今天出現在她面前,她怎麼就沒想想是為什麼,他那樣的人難不成還有閒工夫出來逛大街?主動出現那就是示好的意思,可她卻一臉戒備,傷不死他是麼?
還找下家?很好,找就是,找一個解決一個,兜再大一圈兒,始終都要回到他身邊。不介意跟她玩玩,總要讓她看看清楚,她應該站在誰身邊才是應該的。
“剛才這,是提前預支的,五十萬總得先嚐嘗味道,你不虧。”沈祭梵低聲道,低沉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的怒意橫飛,帶著淡淡的失意。
安以然莫名其妙的,眼淚嘩啦啦的掉。好在側臉撇在一邊,全部掉進了黑暗裡。終究是做不到無心,給自己建築再厚的心牆依然管不了發疼發酸的心,還是被他輕易而舉的傷得體無完膚。
她是真的很佩服那些淡然冷情的女子,能做到那樣,好難!
沈祭梵板正她的臉,毫不意外看到她溼意滿滿的臉,伸手一點一點擦去,低沉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涼薄氣息,目光盯著她傷痕依舊的臉說:
“話是你自己說的,我不過是順你的意思,怎麼,自己受不了?”
“不要你管!”安以然不願意看他,頭轉不了,目光卻撇向了別處,被眼淚浸溼的睫毛一排密密的搭在下眼瞼上,掩去了眼眶裡的惱怒和委屈。
沈祭梵輕輕擦在她臉上的手在她出口的時候募地重了幾分力,似乎不解氣,又重重捏了下溼潤的臉,在她微微躲閃的時候才停手,出聲道:
“我沒那閒工夫管你,不過是不想看到花了五十萬換來的人,卻是不情不願。然然,給你兩個選擇,要五十萬我們一夜兩清,二是跟我回淺水灣,不提錢的事。”
“沈祭梵,你喜歡上我了?”安以然抬眼,淚意滿滿的目光望著他。
沈祭梵明顯一怔,喜歡?這個東西,對他有害無益,他即便是了也會選擇漠視。不承認,道:“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他對她所作所為,強勢霸道得令人髮指,可哪一件不是一個男人想對一個女人徹底佔有的表現?明顯得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的東西,他卻要避忌,不正面回應。
倒不是不讓她知道,而是這樣的東西,只要她在他身上用三分真意就能明白的事,卻要反問他。怎麼,得到他的回應她才能確認?她就不能自己帶著心看看?
“你,是個霸道專橫又冷血無情的人,誰要被你喜歡那才是最最不幸的事。我,會謹記這一條,在以後離你遠遠的。因為,被你喜歡,和喜歡你,都是痛苦又受折磨的事,攤上了,就是下了地獄。我,不會再那麼愚蠢了。”安以然嚴肅而認真的敘述,眼裡透著堅決果斷的冷意。
沈祭梵低咒了句,板正她的臉提近了幾分,薄怒而出:“就那麼痛苦?”
“是!”仰頭,不怕死的出聲。
大概是斷定,他其實是怕了她會撕破臉皮把他虐待她的事跟八卦週刊爆料,他們這樣的人,誰不怕被麻煩事上身?弄得不好公司形象就被毀了。
沈祭梵給氣得,狠狠壓了下彈跳得厲害的心臟,伸手把人給丟開一邊,冷戾的目光拉了開去,見不得,免得他一個失手掐死她。
沈祭梵平復著不該起的情緒,接通了電話,低低吩咐了幾句,很快有人坐上了駕駛座。安以然瞪大眼睛看向前面,她記得沈祭梵的專用司機以前是魏崢,後來換成了顧問,可此刻坐在前面的人卻很陌生,她確定從沒見過。
頓了下,又搖頭,關她什麼事?
“回別墅。”沈祭梵低聲吩咐。
“是。”前面人恭敬回道。
安以然卻在這時候忽然出聲,大聲吼道:“我不要去別墅,沈祭梵你要去別墅,那我就下車了,我取消交易!”
沈祭梵按捺住眉色間攢動的怒火,怒氣噴薄而出:“你給我老實待著!”
“我不要去別墅!”安以然仰臉嚴肅的再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