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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恭順得緊,甚至還會私下打點小報告,向言紫兮彙報陛下的心情如何,儼然一副巴結討好的模樣。
言紫兮不以為意地笑笑,對於太監內侍,她並不如那些士大夫文人墨客一樣,帶著天然的排斥,反而很同情這類相對弱勢的群體,而且她亦是知道,如今這些太監們,可是比她更接近南宮凜,與太監們關係融洽,並不是什麼壞事,所以,每每此時,她都表現得極為大度。
此時亦然,她耐心地聽完崔公公的話,扭頭又對剛剛升為拓拔府大管家的拓拔辛使了個顏色,拓拔辛自然理會得,轉頭吩咐下人,轉眼間,崔公公的手裡又多了一吊賞錢,算是對他的好意提醒表示感謝。
此時,崔公公那張白胖胖的臉,笑得更像開花的饅頭了。
哪個太監不愛錢不貪財?這崔公公之前是不敢收言紫兮的銀子,可是,在言紫兮板著臉強迫他收了幾次之後,倒是也習以為常了,只不過,每次收了這些好處之後,下一次的‘善意’提醒,也就變得更積極主動了。
言紫兮從崔公公嘴裡得知今兒個南宮凜心情不好的緣由是今兒個下午,因為之前京城叛變而被一直禁足在府中的五皇子朱宇翰的處置問題,與御史大夫產生了分歧,南宮凜希望看在王皇后的面上,饒了朱宇翰一命,發配去替先皇守陵便是,可是,御史大夫左鳴卻堅稱,皇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既是謀反,便只有死路一條。
兩人從午後一直爭執到近黃昏,南宮凜一氣之下憤怒地砸了案前的玉如意,可是,那左鳴卻也是個有風骨之人,面對新皇的勃然怒火,卻是寸步不讓,甚至還搬出了祖宗律法,準備以死相諫,總而言之,是一定要治朱宇翰死罪。
最後還是鎮南王趕來救場,暫時勸退了左鳴,所以南宮凜才會一氣之下,直接策馬來了國師府,誰知,卻被告知國師小姐也不在府中。
所以,此時言紫兮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方才府中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南宮大爺發起火來,真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難怪這些下人們都被嚇得戰戰兢兢的。
她心中卻在嘀咕,遲早得想辦法糾正一下南宮凜的爛脾氣,以前只是天一派的掌門還好,如今,做了皇帝,哪能還這樣的暴躁脾氣,怎麼著,也得讓他大爺學學什麼叫作修身養性。
如是想著,反而不急著去安撫他了。
她目送下人們將拓拔宏推回他自個兒的院子裡,又如此這般對府中下人安排了一番晚膳如何如何,方才踱著懶洋洋的步子,在崔公公汗滴滴的目送下邁進了她的櫻園。
方一踏入那片櫻花林,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瞧著一地的狼藉和落英繽紛,言紫兮忽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南宮大爺又發瘋在這裡練刀法了?尼瑪的,警告過他多少次了,不準在她這裡亂動刀子,這傢伙又當耳邊風了!
尼瑪的,當個皇帝了不起啊!
她撫了撫額,努力按平自己額頭暴起的青筋,試圖壓下自己突然躥起來的心火,卻忽然被人從身後掠身而至,以迅雷之勢直接攬住了纖腰。
她也不反抗,反手攬上了對方的脖頸,主動湊上紅唇,而後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031)任性的皇帝
那一咬,咬得對方有些生疼,卻半點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又是攻城拔寨似地長驅直入,舌尖滾燙,卻如槍劍利刃,血腥味混雜著熟悉的氣息將她瞬間湮沒,也將她的心火漸漸地壓了下去。
這是她愛到極致的男人,又怎會真的與他置氣?
可是,她倒是消氣了,對方可沒有。
眼前男子墨眉橫揚,俊容浸怒,箍住她纖腰的雙手卻骨硬如鉗。
掌上用力,雙手下移,試圖將她打橫抱起,卻被她反手擋住,她反手死死抱住對方的腰身:“別動!”
“紫兮!”南宮凜微微地眯縫了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每當他用這種口氣這副神情喚她的時候,就說明,他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原本以為到了她這裡,看到她的笑容就能舒緩自己心中的煩悶,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好好呆在府中,而且竟是整個下午都未歸。
雖然從拓拔家大管家的口中已經得知她今兒個下午是去送國師,可是,一想到從今以後,她竟是要與拓拔宏以兄妹相稱,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南宮凜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所以,新火舊火,湊到一塊兒了,心裡燃燒得蹭蹭蹭的。
言紫兮一隻手仍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另一手卻是抬手撫上他的眉心,用力將他眉心的褶按壓下去,而後乾脆伸手拉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