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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進沒有答腔,他的心已經被震得麻木了。
“履霜知冰”是一式強攻技,但是《裁冰十九式》在寒家所有祖傳功法中,只能算是中上等。
寒進也修習過,貌似也沒達到這丫頭如今的境界,那一道猛然迸射冰藍劍光耀眼奪目,隱然已有一分劍意蘊涵其間。
兩女最強攻擊碰撞在即,可以預見威力不小,這一刻,以她們為中心的十米範圍之內,卻不知為何反常的平靜了下來。
風息了,隨風飄舞的落葉詭異的懸浮不動,連剛才的劇鬥之中帶起飛旋的碎石木渣都靜止了。圍觀的人群也安靜了,連呼吸都刻意壓制著。
寒江跟夜孤雲忘了自身的傷勢,握緊了雙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道心儀的身影,她明明嬌小,卻讓他們有著開始需要仰望的感覺。
這一刻,寒江跟夜孤雲都忘記了呼吸,心中有一種受到壓迫之後的窒息感。
其實不僅是寒江跟夜孤雲有那種窒息感,在場的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同為兩女折服。
特別是同樣修習過《裁冰十九式》的寒家子弟們,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上,清楚的寫著他們心頭的震憾,以及對寒婧的崇拜。
這一切,說來複雜,其實也就是白駒過隙的瞬間。
此際,空氣都仿若凝滯,蓄勢已成的葛菲菲揮劍擊出,劍吟為之變得高亢激昂,一道霸道而厚重的赤色罡氣伴著劍吟透劍而出,帶摧枯拉朽之勢緩緩襲向寒婧,讓她劍尖上迸射的耀眼冰藍光芒都為之一黯。
連白翼都訝然道:“菲兒什麼時候煉出了劍罡?”
玄神殿舒北行他們更是狂呼:“菲姐威武!”
寒家人都揪起了心。寒婧畢竟太年輕了,而且修煉的條件,相對他們又是那麼艱苦。他們不太敢相信她能接得下如此強勢的攻擊。
冷靜得出人意料,寒婧渾若未見那道劍罡,手中劍急速刺出。
這一劍,沒有劍吟,沒有急速摩擦產生的音爆,有的只是不斷攀升的冰寒劍意,冰藍光芒越見凝鍊。
目光只是捕捉到一道冰藍閃光,對著自己發出的劍罡射來,喉間已有冰寒之意襲至,葛菲菲花容失色,不假思索飄身疾退。
想著同階玄士間的戰鬥,自己還從未在戰鬥伊始就避讓的,葛菲又惱羞成怒。待要還擊,那一道冰藍光芒,如影隨形追至,迫得她一退再退。
那道赤色劍罡在這時爆開,炸碎了葛菲菲與寒婧留在原處的殘影。
年輕人都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幾乎掉了下巴。
寒進也以為自己老眼發花,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再凝神去看,邊看邊說:“這不是幻覺吧!裁冰十九式又不是什麼高階功法,怎麼就一招履霜知冰跟瓦解冰泮翻來覆去的用,就能這麼犀利了”
早就瞪得眼大如銅鈴的寒文韜,揉了揉發酸的雙眼,嘆道:“貌似就是這樣,小妹實在太,呃,太天才了。”他其實想說“太妖孽”,不過想到這是自家寶貝妹妹,口下留德,臨時給改成“太天才了”。
渾然忘我的寒婧,不知他人的看法與評價,依舊沉浸在那種玄妙的境界之中,凝鍊如實質的冰藍劍光,一道接一道的迸射而出。
惱羞成怒的葛菲菲,不得不一避再避,不敢有半刻滯留。
性子高傲至極的葛菲菲,閃躲之際,也在醞釀反擊。接連避過五道冰藍劍光之後,反手揮劍,劍上暴起一道赤色劍罡,長了眼睛似的,穿過一前一後兩道冰藍劍光的間隙,射向寒婧面門。
“葛家的反手劍絕技——覆雨翻雲,要是還拿不下這丫頭,葛老怪一定要氣爆了。”影一忽然輕笑出聲,很有些看笑話的意思,倒像似不再為寒婧擔心了。
寒文韜訝然問:“影一叔也在?”
不是吃驚旁邊藏著人,身為寒家長房嫡子,寒文韜在成年禮手就接觸到了很多寒家的機密,對於影衛修心的匿息術,也有些研究。他只是奇怪影一身為影衛的首領,怎麼有空閒來看熱鬧。
“嗯,找你妹妹瞭解點事情。”影一說完,又不作聲了。
知道家族規矩,寒文韜也不問影一,拉著寒進問:“進叔,小妹又闖什麼禍了,惹得老爹大發雷霆了嗎?”
寒進幽了一默:“她有哪天不把你爹氣得大發雷霆的嗎?”
“呃,還是有的,至少老爹不在家的時候。”開了個玩笑,寒文韜將注意力集中到妹妹身上,他可不想錯過眼前這場堪稱精彩的戰鬥。
葛家反手劍絕技倒也名下無虛,葛菲菲反手